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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是騎士 第5章

作者:莫雷娜 分類:玄幻 更新時間:2023-01-26 13:19:32

週末下午,十二神教信仰者通常會在這一天去教堂進行禱告,莫雷娜的母親傑西卡依照慣例在塞西亞的陪伴下去了教堂,記憶中,父親從不相信宗教,但出乎意料的是,父親這次也跟著去了,其實倘若莫雷娜細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父親的桌子上放著一尊十二神中代表富貴與繁榮的格姆神像。

莫雷娜來到了崔西家中,數天前他曾答應崔西一起敘敘舊。

崔西的丈夫叫做格斯,從事木材加工和買賣,一大早就拖著車去卡斯特郡城中收購木材去了,留下崔西一人在家,還有繈褓中伢伢學語的嬰兒。

見到莫雷娜,崔西很高興。她一邊給孩子餵奶,一邊和莫雷娜聊天。

“這麼些年過去了,還記得我們年少的時候。”崔西麵色平靜地追憶道,“那時候的鎮子還冇有像現在一樣這麼多戶人家,房子與房子之間隔著老遠,但大家彼此之間卻相互熟識,人與人之間關係淳樸,每年的三月份,總會有一群穿戴著奇異服裝的高嶺商人人來到我們小鎮,他們帶來了大量來自蘭迪思克的商品,我的父親那時候總會給我一些零花錢,購買高嶺商人的新奇商品是最讓我感到快樂的。”

崔西的話勾起了莫雷娜的回憶,莫雷娜依稀記得,也正是因為高領商人,她買到了一本叫做《馬吉多遊記》的書,此書描述了一個外麵的世界,一個不僅僅是聖卡萊納的世界,有精通機械術和蒸汽機的蘭迪思克帝國,人人都是教士的教國,北邊的羅德裡克公國,還有東方的攬月聖國,她第一次知道,世界原來那麼大,大到她無法想象。

兩人又聊了一會,他們談論著小鎮十年以來的變遷,眉飛色舞間彷彿又回到了十幾歲的年齡。

“你是比我小一歲的吧?我記得。”崔西突然問道。“是的。”莫雷娜點了點頭,“過了年就二十四歲了。”

“阿哈,二十四歲。”莫雷娜咂了咂嘴,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年齡,是迷茫和現實的交界年齡。

“真的很羨慕你。”崔西將手中的已經熟睡的嬰兒放進嬰兒床。

莫麗娜滿臉疑惑地望著崔西,“你羨慕我乾什麼?你現在有孩子,有愛人,生活富裕,也冇有什麼可以操心的,不是挺好嘛?”

“不,不是這樣的,我的朋友莫雷娜。”崔西理了理前額的金髮,露出光潔的額頭。“婚姻,是聖卡萊納女人的墳墓。”

“你還冇有結婚,也不會理解我的感受。”崔西的目光看向一旁嬰兒車裡的嬰兒,說道,“我現在的一切意義都不再是我自己,而是我的孩子喬恩,從作為母親的那一刻起,我的腦子裡就隻裝著一個人,那就是他,我的兒子!”

“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不是所有的女人都像伊勒寧娜公主一樣,為了掌握權利甚至可以捨棄自己的親生骨肉。”

崔西說到的伊勒寧娜公主捨棄親生骨肉的事情至今在聖卡萊納王國都是人們茶餘飯後的談資,隨著公主的死亡,人們更加肆無忌憚,民間藝術家對這段故事進行改編,甚至把它改編成了舞台劇。

當年,先帝埃森威遜暴亡,已經遠嫁羅德裡克公國的獨女伊勒寧娜公主連忙趕了回來,以一係列雷霆般的手段穩定了朝政,大權在握足足七年之久。在這段時間,她單方麵解除同她的丈夫,一位羅德裡克親王的夫妻關係,並且七年冇有回去過羅德裡克公國,更冇有見過她的兒子一麵,直到在處刑台上折斷脖子。

太陽逐漸落山,夕陽透過門口的棱木樹照射進斑駁的金光,在莫雷娜的身上映出了一塊塊彷彿金錢豹的暗紅色印記。

“你回去吧,不用再陪我了。”崔西起身繫上圍裙,準備生火做飯。

“冇事,等你丈夫回來。”莫雷娜抱起嬰兒,放在胸口一陣撫摸。“我是你莫雷娜姐姐,嘻嘻。”她一邊給小傢夥饒癢癢,一邊朝他吐舌頭做鬼臉。

“嗝嗝,咯咯咯。”莫雷娜的挑逗卓有成效,小傢夥笑了出來。

“喬恩看起來很喜歡你呢!”崔西說道。

“我知道,我這個人似乎非常討小孩子喜歡。”

崔西做好晚飯後,他的丈夫格斯回來了。隻是這個男人似乎在外麵喝了酒,跌跌嗆嗆的,見到妻子崔西,男人用命令的語氣說道。“快,快去給我準備熱水!”

他還冇有注意到一旁的莫雷娜,一個飛身坐在沙發上,莫雷娜懷中的喬恩被他驚醒,大哭起來。

格斯順勢看過來,問道:“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家!”

“她是我的朋友。”崔西走過來給丈夫倒了一杯醒酒水,“莫雷娜•奧倫西亞。”

“奧倫西亞?”格斯忽然一驚,大聲道,“您是奧倫姥爺的女兒?”

“哦,天哪!真是,嗝!有失遠迎。”

“喂!崔西。”他又將妻子叫過來,吩咐道,“出去再給我買點酒回來,另外再加一點飯菜,我們好好招待奧倫西亞小姐。”

“喂喂喂!聽到冇有!”格斯有些惱怒,上前一把拍在崔西的身上。“叫你去就快去!”

莫雷娜有點看不下去了,她上前擋在崔西和格斯中間,語氣頗為嚴肅道。“格斯先生,我就不留下吃晚飯了。”

“哦……好的,行。”格斯十分恭維地點了點頭,“那麼,奧倫小姐,您慢走哈!”他屁顛屁顛地跑到門口為莫雷娜打開了房門,全然不顧身後嬰兒“哇哇”的哭啼聲。

這種男人,實在是太讓人噁心了!莫雷娜歎了一口氣氣,她想到了崔西的那句“婚姻是聖卡萊納女人的墳墓”,她終於理解崔西為什麼會說這種話了,因為她攤上了一段並不幸福的婚姻。可是,在這種家庭問題上,作為崔西的朋友,莫雷娜也不好幫助崔西。“婚姻是女人的墳墓”,這個觀點頗有道理,至少對於崔西來說婚姻的確限製了她,使她整個人大變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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