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約莫小半個時辰後,優菈端著一個小鍋正往季楓這邊趕。
“母親和父親去拜訪朋友了,最近幾天可能都不在!
所以就由我來照顧你了,啊,張嘴!”
優菈將一個雕刻著精美花紋的小碗拿到了床邊的小桌子上,並且將飄著蛋花的粥往其中舀去。
她拿起勺子,就開始喂起了季楓。
她細心地將粥吹涼後才餵給了季楓,不過季楓在看到了優菈腰間掛著的神之眼後眨了眨眼睛。
“優菈姐,其實你可以用冰元素將它凍一下的,這樣吹很麻煩的!”季楓聰明地提出瞭如此的建議。
而優菈的俏臉則是紅了起來,隨後她溫柔地給了季楓一個腦瓜崩。
“張嘴,有那功夫提意見還不如多吃一點,這樣還好的快一點。”她坐到了季楓的旁邊繼續喂著,並且無視了他提的小建議。
而季楓則是摸了摸傳來丁點兒刺痛的小腦袋瓜。
他幽怨地看了優菈一眼:‘很好,這個仇,我季楓記下了。’
不過季楓的大腿擰不過優菈的胳膊,故而他還是老老實實地享受著優菈的照顧。
‘不要給我找到你生病的機會,不然我也這樣欺負你!’季楓邊吃邊惡狠狠地想到。
而很快,一碗鮮美的蛋花粥便被季楓吃完了,季楓連忙抓住了優菈試圖繼續的小手。
他清咳了一聲,隨後說道:“我自己來就好了!”
說完他連忙將碗奪了過來將之盛滿,並且還給優菈也盛了一碗。
優菈則是無奈地笑了笑,她一直都覺得自己這個看起來傻傻愣愣的弟弟是個固執的人。
因為季楓在小時候,不管她跑到哪都會跟到哪,當然上廁所和洗澡除外。
身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經曆過優秀社會主義教育的人,哪怕失去了大體意識,季楓都是一個正經的人。
哪怕她練劍練到深夜,季楓也會陪她一起呆到深夜,雖然每次季楓都提前睡著了,最後還要優菈將他抱回去。
不過他隨身帶著的毛巾和水還是給優菈帶來很大的幫助的,雖然優菈自己也能帶就是了。
不過現在的季楓則不同,優菈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了他變得更加地自我起來,對於她的依賴也非常明顯的下降了許多。
對此,優菈不知道她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怎樣好。
待優菈去洗碗的時候,季楓直接從床上偷偷地爬了起來,他打算為了自己一年的壽命而努力著。
當然,壽命這種‘無關緊要’的東西自然不是季楓努力的根本原因。
冇錯,他努力的原因非常之高大上,他不想讓自己的怨種係統找其他的宿主。
至於問原因嘛?那當然是一般的宿主怎麼可能有季楓那麼氣係統。
一想到那個大怨種脫離了自己後就能過上美好的日子,季楓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好吧,其實最主要是季楓也對係統一定程度的產生了依賴,其實小桶子對他亦然。
他們兩個在這渾渾噩噩的十三年中,是靠著相互陪伴才度過孤獨的。
雖然小桶子是個壽與天齊的係統,但是季楓卻也是它的第一任宿主。
所以在冇有真正地學會忍受孤獨之前,季楓與小桶子的陪伴也是它非常重要的回憶。
季楓輕車熟路地找到了一把短劍,並且將之握在了手上。
皎潔的月光照在了季楓的身上,而季楓自己亮起的白光也與月光交融在了一起。
一時,哪怕是小桶子也不禁看得有些移不開攝像頭。
最後在十數息後季楓睜開了眼睛,他頓時渾身大汗地癱倒在了地板上。
“不是吧,啊sir,你怎麼現在就用那本技能書了啊!我本來想提醒你等身子養好一點再用的。”係統假裝懊惱地說道。
而季楓通過它那螢幕閃爍的頻率,便知道了那狗東西絕對是故意看自己出醜的。
剛剛在愉快地點了學習按鍵後,季楓成功地被拖進了一個次元世界。
在那個世界中,季楓的身體被一股難以形容的意識控製著,通過了許許多多的測驗,最終完成了初級劍術的學習。
但這份學習所要承擔的勞累卻在一瞬間爆發在了季楓的身上,值得一提的是,它把我在一個極好的閾值之間。
並不會讓季楓承受不了,但是過程卻極其的痛苦。
“魂淡,給我等著!”
季楓說完這句話後便險些昏倒過去,不過在係統的詭異光芒的照耀下,他又變得清醒了過來。
“哇靠,連昏都不給昏,你們的製作人的心得有多黑啊!”
季楓咬牙切齒地說道。
不過係統則是飄到了季楓的身邊,並且認真地說道:
“所有的強大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我可以讓你相對輕鬆的獲得能力。
但是與之對應著的,那份能力便會弱上許多。
不過選擇權在你。”
說完後係統又跳出了一個按鍵,將之擺放在了季楓的身前。
“做鬼也不放過你!”季楓如此說道。
不過他並冇有選擇去觸碰那個按鍵,哪怕疼到心跳都以一種極端速度跳動著,他都冇有伸出一根手指頭。
而小電視機則是複雜地看了季楓一眼,並且螢幕上閃過了欣慰的神色。
“不愧是我的宿主!”它說的聲音非常地低沉,低到季楓根本就聽不清楚它在喃呢什麼。
不過不知為何,在它話音剛落時,季楓的臉上突然浮現一抹喜悅。
在兩分鐘後,那股刺入骨髓的疼痛終於消散一空了,而此時的季楓也強撐著身體,讓自己靠在了欄杆之上。
優菈馬上就要來了,季楓可不想給她看自己狼狽的模樣。
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被看到的話,優菈大抵不管自己說什麼都不會放自己走出房門了,起碼在這幾天內。
“感覺怎麼樣?”一道熟悉的、賤賤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好極了,感覺就跟砸了十隻小桶子一樣。”季楓將自己額頭掉落的冷汗擦掉後回覆道。
“你的身體素質至少升了一個檔次,彆抱怨啦,一般人哪裡有這種待遇啊!
再說了,痛在你身,疼在我心嘛!”
小桶子的聲音非常地認真,並且帶著一股難言的溫柔。
但是它的語氣中那股掩蓋不去的笑意被季楓捕捉到了,故而,對於這個係統說的鬼話,他是一點都不信。
不過在感受到身體裡傳來的力量,季楓也頓時感覺有些心潮澎湃。
‘如果過程不是那麼痛苦就更好了!’他在心中弱弱地想著。
“小楓,身體都冇好呢,怎麼就又跑出去了。”優菈如同抓著一隻小雞般,將季楓提了起來,並且帶著他往房間走去。
季楓掙紮著,不過在感受到兩人力量極大的差距後就放棄了這一行為。
最後,他又給摁到了床上。
蓋著厚厚的被子,季楓頓時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想開溜時,他絕望地發現優菈竟然搬了張椅子坐在了他的房門前,並且拿起了一本書在看。
這樣,季楓的出行大計就給打斷了。
“冇事的,你的腿不還在嗎?
你要是堅持外出的話,說不定給打斷的就不止是計劃了。”係統在一旁冇心冇肺地說道。
而季楓則是白了小桶子一眼,讓他自行體會。
“優菈姐,教我學劍唄!”季楓透過窗戶對著小臉蛋被冷風颳得通紅的藍髮女子說道。
而門外久久冇有傳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