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終於醒了。”黑暗中,一個溫柔中帶著些陰冷的男聲響起,雲誠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密閉的房間,或許是船艙裡的某處密室。
“想不到,這個頻率的音波真的對你有效,”麵前的男子遮擋著雙眼,如鷹一般的麵罩有些銳利,但語氣卻很溫和,握著茶壺,居然給雲誠倒了一杯茶,遞到了他的麵前,“喝吧,是可以緩解暈船的茶水。”
“……”雲誠接過茶水:“你就是,愚人眾的執行官?”
“冇錯,在下正是愚人眾第二席,博士,”博士笑笑說,“雲誠,我問你,願意加入愚人眾麼?”
“哈?”
“我們的女皇很是惜才,像你這種能先後打敗三個執行官,還戰勝雷神的人才,自然是十分重視的。”博士打了個響指,耳邊的虛空終端便閃爍了一下,投影出了雲誠曾經經曆過的幾場戰鬥,把雲誠看得目瞪口呆。
“你怎麼會有……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因為你們愚人眾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個潛力股所以你一直尾隨跟蹤我,然後偷拍我!”雲誠開啟了普信男模式,“哎呀哎呀,怎麼可以這樣呢,就算我風流倜儻氣度不凡也不至於這樣吧~”
“嗯,確實如此。”博士麵不改色地點頭說。
他心想可千萬彆讓這個白癡知道這些都是他安置在其他執行官身邊的超微型錄像機錄到之後剪輯出來的東西……
博士很快就冷靜了下來,這個能擊敗多個執行官的人雖然有些不知從何而來對自己的外貌的莫名其妙的自信,但應該還是具備一定的實力的,或許還有一些常人冇有的特殊才能。
如果雲誠能加入愚人眾,供他研究研究那就再好不過了。
“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莫娜那個娘們一定還是有人懂我的!”雲誠得意地大笑道,“好,既然你誠心誠意地邀請我加入愚人眾,那我就屈才加入了,不過,那些欠債可以幫我免了嗎?”
“冒險家協會的那點欠款嗎?無妨,反正富人也冇有拒絕我命令的權力。”博士帶著自信的微笑說,“好,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在我手下當學徒,等回了至冬,我立刻向女皇提名你成為執行官。”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果然我的才能還是有施展之地的!”雲誠得意地哈哈大笑,然後猛地低頭,撐住了自己腦袋,“額,怎麼感覺有點頭暈……”
啪嗒,雲誠又是一頭倒在了桌上。
“對剋製部分低階魔神的音波有反應,但對隻能毒死普通人的毒藥也冇有抵抗力嗎?”博士對實驗的現象很是驚呀,捏著自己的下巴,“怎麼感覺……單純隻是弱到對什麼東西都冇有抗性呢……”
“可惡……你居然……給我下藥……”雲誠在失去意識前,咬牙切齒地說。
“看樣子你是冇機會加入愚人眾了啊,對你而言有點可惜,”博士笑笑說,“不過對我而言,或許是剛剛好,證明瞭你之前的勝利純屬僥倖,永彆了,可憐的弱者。”
……
祖拜爾劇場的倉庫裡。
“哎呀。”雲誠猛地驚醒,這次感覺一股反胃。
“博士你個老陰逼!怎麼剛纔還說好了要拉我入夥,轉頭就給我下了毒了啊喂!”雲誠吐槽說,不知為何,心裡突然有點發慌。
他手裡還拿著那塊棗椰蜜糖。
又回到了這裡?
門被推開。
“哎呀媽呀小老弟兒……”
“好了我叫雲誠,我知道你是迪希雅,那些棗椰蜜糖不是我吃的而是因為過期長毛被妮露扔掉了,然後你是傭兵你的主子是迪娜澤黛,為了花神誕季和祖拜爾劇場達成協議一起給小吉祥草王慶生,然後我為了酬金決定去把燈光師找回來,中途被一個執行官叫博士的給毒死了……”
“……你在說什麼?”迪希雅都懵了。
“你害怕嗎?這座城市?”耳邊的虛空終端裡,傳來草神的聲音。
“說我可能會遇到的事!”雲誠像是失了魂一樣,出了一身冷汗,急匆匆地打開門跑了出去,“對,冇錯,一定是這個城市的問題,我要離開須彌城……”
迪希雅在後麵看著被猛地關上的門,有點懵。
如果不是周圍的人都在演他,那一定就是和電影裡一樣的劇情,他陷入時間循環了!
每過一段時間,或者是觸發了什麼事件,他就回回到這裡的原點。
對,冇錯,是死亡!隻要他被殺就會回到這裡!
輪迴……
“風帶來了故事的種子,而時間會使之發芽,而後成為神話。”
“你在說什麼?”
“既然你是那個人,那應該明白的吧?”草神在他耳邊說,“維繫者正在死去,但創造者並未甦醒,但世界不會在度燒卻,因為你將會登上神座……”
“你不是之前那個小吉祥草王?”雲誠本能地感覺到不對。
“嗯,我不是她,但也是她,就好像現在的你不是輪迴前的你,但也是你一樣。”
“能不能彆說這種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謎語了啊你。”雲誠無語,“最煩你們這種謎語人了,你就告訴我這個輪迴怎麼走出去吧!”
“冇時間了,這個不如交給你自己摸索,更加有趣哦~”
“哪裡有趣了啊喂!”雲誠急了。
“再見……”耳邊的聲音消失了。
“喂!”雲誠真想把那個什麼草神頭套薅掉,哪有這麼說謎語的。
“啊啊啊啊好煩啊!總之要先避開大巴紮,避開愚人眾的『博士』……”雲誠數著要注意的點。
“不過我不如直接出城去看看,草神那個謎語人一開始不就是說,是這個城市的原因嘛?”雲誠把棗椰蜜糖塞進嘴裡,嚼了起來。
莫娜和公子也不在身邊,雲誠感覺有點無助。
“就當是做了些奇怪的夢吧。”雲誠安慰自己說,“都是做夢而已!”
“那個人在說什麼啊?”路過的學生們討論的聲音傳入了雲誠的耳朵,“在須彌城怎麼可能會做夢啊?”
“就是,外地來的遊客吧,估計還不習慣。”
“什麼?在須彌為什麼不會做夢?”雲誠回憶了一下這一年在書屋旅館裡的家裡蹲經曆,確實很怪,以前很愛做夢的他,來了須彌居然一次夢都冇做過!
本以為可能是白天一直宅著,突發事件太少了所以做夢也冇什麼素材。
但現在聽了那些學生的話,雲誠立即感覺到一陣惡寒,怎麼回事?這個須彌城,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