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一瞬間,蘇卿落清楚的感覺到來自於對麵男人身上的散溢位來的殺氣!
殺氣?!
對方竟然想殺她!
這個認知,讓蘇卿落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說我中毒了?”男人墨眸幽深,緊緊的盯著她。
蘇卿落眨眨桃眸,有些疑惑。
“難不成你不知道?”
男人冷聲道:“中冇有中毒,難不成我自己不知道嗎?”
“你的意思是你冇中毒,我在騙你?”蘇卿落登時有點惱了。
竟然有人敢質疑她蘇醫神的判斷!
男人道:“我冇中毒。”
蘇卿落擰眉道:“你中了!”
“冇有!”男人再次否認,語氣冷沉了幾分。
蘇卿落是真的氣了。
“那不如我證明給你看!”
“不需要!”男人十分果斷。
蘇卿落氣噎,哼了一聲道:“年輕人,諱疾忌醫可要不得哦!”
“我、冇、中、毒!”男人突然趨近過來,一字一句的盯著她道。
蘇卿落下意識的嚥了咽口水。
她又從這人身上感覺到了一種極為清晰的危險感!
“冇中就冇中!你靠這麼近做什麼?”
男人低笑了一聲。
“看你的樣子似乎並不在乎這些,怎麼?現在在乎了?”
這話說得,她好像多隨便一樣!蘇卿落哼了一聲,突然出手,手裡握著一支針劑,往前刺去。
男人卻是反應極快,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盯著那管針劑。
“這暗器真的是挺特彆的,而且,你是從哪拿出來的?”
蘇卿落心頭一緊!不得不說,這男人的太敏銳了!
“這是我的防身暗器,為什麼要告訴你?”
男人又低笑了一聲,麵具掩映的墨眸,幽幽深深的盯著她片刻。
盯得蘇卿落心頭有點發毛了。
“既然不告訴我,那我帶回去研究一下,自己解開它的秘密!”男人說著,突然手指在蘇卿落的手腕上一捏。
蘇卿落隻覺得手腕一酸,她不由得輕呼了一聲,手指鬆開,針劑掉落,被男人接在了手中。
蘇卿落眼眸一縮!
“還給我!”
“這麼緊張?”男人低笑了一聲,帶著一抹得意。
蘇卿落小臉沉沉。
男人那泛著淡淡紫色的夜眸露出一抹饒有興味的幽芒!
最後他低笑了一聲,突然手上一用力,扯了一把蘇卿落,蘇卿落猝不及防,瞬間便感覺身子一輕,接著一陣的天旋地轉,最後,“撲通”一聲。
蘇卿落感覺自己一頭栽進了柔軟床榻上,等她咬牙切齒的爬起來,往外一看。
屋內,哪還有男人的身影?
除此之外,那個叫鬆劍的暗衛也不見了。
蘇卿落氣道:“混蛋!”
此時,被罵為“混蛋”的男人,提著鬆劍,到了一處地方。
他把鬆劍扔在了地上,然後伸出一掌,發力一掌打在了鬆劍的心口處!
先是一聲悶響,接著,就是骨骼齊齊斷裂的可怖聲音!
男人那幽幽灩灩的紫眸,泛著一抹妖異以及嗜血一般的幽寒。
“本王的未婚妻,任何人都不得輕慢,羞辱!辱她,就是辱本王!”
夜色漸深,相府書房裡,蘇相坐在那裡,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他焦燥的看向窗外。
以鬆劍的武功和輕功,前去蘇卿落的屋子裡查探情況,不可能需要這麼久。
若是刺客真的在那裡,也該有動靜了。
可是這麼久了,鬆劍不見回來,整個蘇相府,也安靜得詭異。
“相爺,不好了!”
突然外麵傳來了侍從驚悸的聲音。
“進來!”
“相爺,不好了,鬆劍他,他……”侍從想要說,但是一時間發現不知如何形容,就卡殼了。
蘇相臉色一變,驚聲問:“鬆劍如何?”
侍從隻好道:“相爺您自己看吧!”
很快,鬆劍被抬了起來。
蘇相臉色一變,以為鬆劍死了,但是過去一看,卻發現,鬆劍竟然是睜著眼睛的,隻是那雙眼睛圓瞠著,眼珠子又呆又滯。
但是他這樣子,卻不動不言,安靜的令人覺得詭異可怕。
“相爺,鬆劍身上的骨頭都斷了!”侍從驚恐的道。
“什麼?”蘇相驚呆了。
全身骨頭都斷了?!
“那他為何不言不動?”
侍從搖頭道:“奴才也不知道!相爺,叫大夫過來看看吧!鬆劍這樣,太奇怪太詭異了!”
蘇相擰眉,他不想把事情鬨大,但是眼下也冇有辦法,隻得叫了府醫過來。
府醫過來,檢查之後,臉色也是大變,他從來冇有遇到過這種事情。
“回相爺,他全身的骨頭儘數斷了,但是與此同時,他也瞎了,聾了,啞了!至於原因,小的也不清楚!”
蘇相聽完,驚震無比。
全身骨頭斷了,還瞎了,聾了,啞了?!
怪不得他不言不動!
“是……蘇卿落?”
不,不可能!
蘇卿落怎麼可能做到這個。
是那個刺客!
所以說,鬆劍真的找到了刺客,然後被對方打成了這樣?
那這刺客的手段也太可怕,詭異了!
到底是什麼人?
派來這樣的刺客,潛入他蘇相府!
蘇相一時間,驚恐無比。
“來人,傳令下去,嚴守相府,若有異常,立即來報!”
“是!”
下完令之後,蘇相又派人去警告了一下蘇夫人,讓她最近安生點,也不準去找蘇卿落的麻煩。
隻所以如此警告蘇夫人,是因為,他現在摸不準,這刺客與蘇卿落有冇有關係?
他感覺不可能有,可是就像蘇卿落現在做的事情,原本也不可能發生。
可是現在就發生了!
所以,暫時不招惹她為妙!等他先查清楚,刺客的來源再說!
蘇夫人聽完之後,又氣又怒,但是又不敢怎麼樣,把自己屋裡的東西砸了不少!
至於蘇升和蘇清盈,這兩人被打成了豬頭,也自顧不暇。
一時間,整個蘇相府裡,上上下下,緊張兮兮,不說兵荒馬亂,也差不離了。
可以說,現在整個蘇相府裡,隻有蘇卿落這邊,十分清靜安逸,也隻有蘇卿落和阿竹,小日子過得輕鬆自在。
阿竹的傷,在蘇卿落的醫術和藥物治療之下,兩三天的功夫,便好得七七八八了。
她好了之後,便開始活躍了起來。
“大小姐,奴婢聽人說,那個梁王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