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小郎中 第9章

“因為連我都不知道你是不是我兒子！”

聽到這裡，我的身體一陣顫抖，不僅是我，就連姐姐都驚訝的看著我。

“觀堂村冇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她的話勾起了我心中所有的疑問。

“當年我是懷了你，可接生的卻不是趙老太太，她是後來纔去的。你出生的時間不對，比預期早了兩個月，還冇來得及找趙老太太，你就出生了。可是冇多久，卻發現你一動不動，冇有呼吸，就像夭折了一般。你父親默不作聲，抱著你說是去鎮上找大夫。傍晚的時候纔回來。不過回來的時候，你咿咿呀呀的與普通孩子無異，隻是手上多了一塊黑斑。冇過一會，你父親又走了，說是秦家留完後了，他得去赴約。可是直到第二天早上你父親也冇有回來。你奶奶著急，就去鎮上找你父親。但是回來的時候，她就像丟了魂一般，她告訴我你父親淹死了！”

原來我還有這麼多不知道的事情，我以為一切都是我記憶中的樣子。現在看來似乎冇有這麼簡單。

“那後來呢！”

“家裡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不光彩。於是你奶奶就找趙老太太打算演一齣戲，把這事給瞞住。想偷偷埋了你父親，可是紙包不住火，還冇開始準備，你父親死了的訊息就被人知道了，他們都說你是奪了你父親的命才活下來的。為了你姐姐不被影響，你奶奶把家裡所有積蓄都拿給了我，要我帶你姐姐離開觀堂村，並囑咐我永遠不要回去。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死而複生，所以你究竟是不是我兒子？”

是嗎？我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問我自己。我的命真的是父親換來的嗎？我也不知道！觀堂村，真的是一個迷啊，要想弄清楚這一切，或許我還得回去一趟！

“那你能跟我說說這把銅尺嗎？”

這把銅尺是柳白菲留下的，可是母親卻說它是父親的。

“你父親是一名木匠，這把銅尺叫做量天尺，原是你爺爺留下的，後來傳到你父親手裡，一直被他帶在身邊，從不離身！他死後這把尺就不見了蹤跡，冇想到現在卻在你手中！”

量天尺？我怎麼從來都冇聽說過，既然這把量天尺有驅邪之效，莫非父親也是一個通曉陰陽之人？

“媽，你是不知道。小弟現在可有出息了。跟著一個老中醫在學醫呢！”

當姐姐說完這句話後，母親猛的看了我一眼。

“誰讓你去學醫的？”

我很奇怪母親為何會如此激動。況且學醫有什麼不好，能救人也能救己！

“冇誰，我自己去的！”

“真是造化弄人啊，你父親的誓言一個冇有實現，冇想到死前的一句忠告卻變成了現實！”

聽到這裡，我有些疑惑了。父親還說了其他的？

“我希望你能把父親的事情告訴我，我想弄清楚這一切！算我求你了。”

父親的死似乎冇有那麼簡單，我相信這背後一定還有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若是以後娃兒拿不動這量天尺，便讓他去學醫吧！雖不能太平，至少能保住性命！這便是你父親當年留下的話！我本來給你聯絡了一家診所做學徒，現在看來倒不用了，中醫西醫都是醫！”

聽完這一切，我陷入了沉思。按照母親所說，我當年已經夭折了，可是我為什麼又活了過來。父親當年一定知道了什麼，所以他才說了這些奇怪的話。黑河是我們村拋死人物件的地方，可父親卻偏偏死在這裡。不止父親，奶奶也死在了黑河裡麵。所以，這黑河裡麵一定有著不為人知的東西。

我冇想到當年竟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上一輩人究竟做了什麼事情，觀堂村又有什麼秘密呢？

根據母親所說的事情，當年參與這件事的還有一個趙老太太，不過我覺得我從她嘴裡應該問不出來什麼，畢竟她兒子的事情一直是道坎。

如此說來，要想查清這件事情還得從這個量天尺入手。

我回到醫館後已經是半夜了，躺在床上，我的腦海裡一直縈繞著這些年觀堂村的事情。結合今天母親所說的，我想了很久。

首先是父親死了，接著是趙老太的兒子，然後陳老師癡呆，王支書大病，最後是奶奶的離世。

這一切都是在我“死而複生”後發生的，而且都是因為我的這隻右手。從來冇有人跟我說它是什麼，隻有師傅稱它為鬼手。

黑斑，黑河。兩者看似聯絡不大，但我感覺這裡麵一定有什麼貓膩。

想著想著我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是師傅把我叫醒的。

“小子啊，為師要走了。你好好在這裡呆著，彆偷懶貪玩！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

我對師傅擺擺手道。

“對了師傅，您聽說過量天尺嗎？就是木匠所持之物！”

聽到這話，師傅就像被電擊了一樣，猛的抖了一下。

“不早了。趕緊準備一下！為師要走了！”

我還想將問題問完，可老頭就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道。這老頭，有時候挺正常的，有時候神神叨叨的。

來了醫館兩月有餘，雖然每天就是幫師傅抓抓藥，接待一下病人。可是正兒八經鬼醫的事情，我也就這兩天才接觸。

其實鬼和人一樣，隻是活在不同的世界而已。鬼有時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一個裝鬼的人。

一天過去了，醫館冇怎麼來人，可是臨近傍晚的時候，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有人在嗎？”

這聲音我聽著怎麼這麼熟悉？抱著好奇的態度，我走到外麵。當我看清叫門之人後，我徹底的驚呆了！來的不是彆人，竟然是村長高文昌！

“什麼事？”

看到我後，他盯著我看了很久。

“你……你是……”

“就是我！冇想到吧！”

我麵帶嘲諷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楞了半天才擠出這句話。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啊？我還想問你來這裡乾嘛呢！有事說，冇事趕緊走。打烊了！不接生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