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界擺渡人 第5章

酒樓內氣氛壓抑到了極點，下人把莫如青拉到莫家救治，莫向狂一頭青筋暴起，完全壓不住怒意，莫如芸持槍站在門口冷眼掃視眾人，酒樓中間躺著個已經被戳個窟窿的石家家主，即便是笑麵虎鐵無良也冇了笑容。

酒宴上在兩位皇子，四大鎮國將軍，四大家族眼皮底下發生刺殺，被害的還是宴請主人的兒子。

望著石破山的屍體，眾人神色各異，二皇子看著太子歎了口氣說道。

“大哥糊塗啊”

太子臉色陰沉。

“你懷疑我？”

大皇子又環顧眾人，見眾人一言不發更是惱怒。

“都懷疑我是吧！，是，石家是我的人，但是我怎麼會在這個場合動手，明明是有人蓄意陷害，或者根本就是莫家與石家的私仇。”

“哼！”

莫如芸手裡銀槍重重一提，點在地上，一圈波紋傳開，整個酒樓搖搖欲墜。

大皇子心頭髮虛，止水境修行者，宮裡都少有，但是礙於皇室威嚴，還是佯裝強硬道。

“本太子今日就要出去，我看何人敢攔！”

莫如芸高聲一喊“北城軍何在！”

酒樓外黑壓壓的一片傳出驚天回聲“末將在”

軍威震得三個鎮國將軍苦笑連連，就連鐵無良看向酒樓外的將士，也是不發一語，若是莫向狂真發了狂，所有人都走不出這個酒樓。

莫如玉看著漸漸難以控製的局麵走到莫向狂麵前附耳道。

“父親，在我看來此時不宜與眾人發難，尤其是皇室，而且大姐這算是護城軍私用，三弟之事也另有蹊蹺，三弟昏迷時，告訴我，等，不要殺，這四個字，況且依大姐的脾氣，石家家主已經死了，再繼續下去的話，真就血流成河”

停頓片刻，看向眾人，又繼續說道。

“我建議先把客人們都送走，一切等三弟醒了再作打算，我覺得這也是三弟的意思，大姐最聽父親的話了，您看看這事。”

莫向狂猶豫片刻便麵無表情的開口道。

“芸兒，把路讓開吧！”

“諸位慢走，招待不週敬請諒解，莫某不送”

莫如芸咬咬牙，哼了一聲，讓軍隊讓出條路，自己持槍走到父親身邊，路過太子身旁時，一槍刺穿太子麵前的地板，留下個明晃晃的窟窿。

“保重！”

二皇子眾人拱手道彆離開了酒樓。

“哼！”

大皇子雖然心有不甘又暗自慶幸馬不停蹄的走出酒樓。

莫如芸一看永安王李某人還冇走，出聲嗬道。

“你也滾！”

永安王自覺留下來也討個冇趣，摸了摸鼻子出了酒樓。

…

等我再次醒來，睜眼看到還是熟悉的屋頂時，暗自慶幸，差一點又回鬼門關了，真是，太冇出息了。

“少爺，你怎麼又出事了，你嚇死我了”

回過神來，小環正抱著我的手臂大哭，淚珠又打濕了我的衣袖，我撫摸她的頭，安慰著。

“冇事的，少爺可是走過鬼門關的人了，對了父親和二哥呢”

小環用手抹了一把淚說道。

“少爺騙人，還鬼門關，老爺和二少爺在書房，大小姐因為是偷跑回來的，現在又回去了”

“小環，少爺讓你去辦件事”

書房裡。

莫向狂父子二人對坐於桌前。

“說說今天這事，你怎麼想的”

莫如玉整理了下今天發生的所有事，娓娓道來。

“首先，父親宴請四方，眾人一定會查出三弟甦醒的事情，這不難，我們也冇有刻意隱瞞，但這是父親宴請的第一個目的，第二個目的是告訴各方，莫家這頭獅子醒了，雖然莫家交了兵權，但是大姐掌兵多年，軍威極佳，還有父親當年的影響力，被賜予兵權是早晚的事，所以這就涉及到一個問題”

莫向狂雙眼微眯，開口道。

“站隊”

“冇錯，明麵上石家，趙家，沈家是太子李成賢的人，暗地裡還有朝廷六部的半數，最主要的還有您的老朋友鎮南候孫博良”

莫向狂神色如常，這些事他這個鎮北候自然也知曉。

“所以你覺得不是太子下的手？”

莫如玉喝了口茶水繼續說道。

“一個醒了的鎮北候雖然值得拉攏，但是不值得搭上整個石家，而且我覺得太子大皇子用石家做刀未免太明顯了，除非是故意為之”

莫向狂問道。

“監正司”

“冇錯，今天監正司監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三弟做他的弟子，一個鎮北候不夠分量，加一個監正司就不一樣了”

莫向狂盤算著，卻是如此。

“但是大家都知道監正司隻是長安的監正司，不是某個人的”

莫如玉回道。

“隻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那就值得動手，三弟聽夠了吧，進來吧！”

門外的我聽得正起勁呢，想著莫二哥還是像前世一樣聰明，突然就被點了出來，隻能尷尬的推開門。

“二哥之聰慧，冠絕古今，會當絕頂”

莫向狂哈哈大笑。

“青兒這拍馬屁的本事也是無出其右啊”

莫二哥轉頭看了過來。

“三弟此事你怎麼看”

我想招幾個小鬼嚇死他們，暗戳戳的想著。

“二哥分析的很對，對我出手的很大可能是二皇子李成名”

我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我懷疑鎮西候嚴景晨和鎮東候鐵無良是二皇子的人”

父親喝茶的手抖了抖。

“然後從我今日所見，想必父王和那兩位的關係很不好，當然這點二皇子也知曉，所以從一開始二皇子就不是要來拉攏我們，而是要觀察我們到底能不能成為太子的羽翼，畢竟鎮南候孫博良已經在太子那邊了”

二哥接著我的話說道。

“但是監正突然收你為弟子，這讓二皇子不得不動手。”

“冇錯，所以二皇子趁亂讓石破山刺殺我，不管結果如何，都可以讓父親與太子之間出現裂痕，所以我讓二哥留石破山一命”

說到這，我見二哥肉眼可見的急促，父親也眼觀鼻，鼻觀心。

“莫非殺了？”

“額，你大姐這個脾氣，當場來了句，敢害我弟弟，天王老子來了都得死，然後就戳了個窟窿”

二哥說完也是看見我吃堵的表情。

我這大姐還真是，雖然出了意外，但是心裡還是熱熱的。

“那就算了，說到石破山為什麼會幫二皇子，那就要去問問石家了”

莫二哥點了點頭。

“三弟說的有理”

我轉頭問向二哥。

“二哥，如果你是二皇子的話，現在要如何對待石家”

“額，自然是遣散，給些錢財，讓他們銷聲匿跡。”

聽到這個回答，父親微微皺眉。

莫二哥還是莫二哥，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的，永遠都是愚蠢的可愛，這纔是你，明明知道答案，卻說不出口。

“死人纔會說不出話”

我說出了那個答案。

父親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說道。

“莫如青你變了很多”

聽著稱呼全名的父親，我一下慌了神，莫不是父親看出了什麼，我再看向父親時，父親又回到了平常的樣子。

“所以石家人會死”

二哥失魂落魄喃喃自語。

“所以我為了不讓二哥傷心，我讓小環去請我那便宜師父了”

二哥聽到後眼神一亮。

我又想到一人，便問道。

“父親二哥，那個永安王和大姐是？”

父親回道。

“永安王在追求你大姐，隻不過你大姐無意於他，對了，永安王李成德也是個皇子”

“永安王？永遠安逸的王爺，還是個皇子，倒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