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書閣內。
司煜琛的輪椅靠在窗台邊,他手指摩挲著符文玉戒指,將遠方陷在泥潭中跳霹靂舞的身影收入眼底。
“和鳳啊,咱們這個孫媳婦,看起來,還挺…會來事?”
溫和鳳淡淡抬眸,從書架上拿下一本書,說道:
“活潑點好。”
“她第一次入門,就指點出傅家的虛情假意,說明這丫頭大智若愚,往後絕非池中之物。”
說到此,溫和鳳溫婉的眼神折射出精光。
聞言,司煜琛眸色暗了幾分,收回目光對著一側管家吩咐道:
“晚上的宴會,就讓靳兒帶著這丫頭去吧。”
……
最終,全部司家傭人出動,費儘口舌才把楚恬勸了上來。偌大的池塘也被楚恬造的廢了一大半。
楚恬被帶到了梳妝間,換掉了粘上汙泥的青蛙裝。
全身鏡中,女人身著墨藍色魚尾裙,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一雙柔和的鳳眸慵懶地眯起,菱唇粉嫩欲滴,白皙剔透的鵝蛋臉吹彈可破。
【宿主其實…你是有幾分姿色在的…】花不完搓搓蒼蠅腿,搓搓蒼蠅臉。
(這裙子太次了,哪有我的綠蛙套裝霸氣?)
“篤篤篤。”
梳妝間的木門被敲響,隨後從外被推開。
高大俊逸的身影信步走了進來,渾身上位者的氣場凜然,高檔定製西服無比矜貴,像是上帝最得意的寵兒。
司夜靳不著痕跡地打量著楚恬,瞳仁中倒映倩麗的一抹墨藍,眸色不自覺地暗沉了幾分。
“現在,你跟我一起去晚宴。”
楚恬眨了眨眼,問:“什麼…”
“我是在通知你,不是在尋求你的意見。”
“貪心的女人,冇資格和我談條件。我也不會再像那夜一樣,給你拿捏我的機會!”司夜靳笑的冷酷無情。
冇禮貌!
楚恬眼底簇起火。
“我是想問有什麼菜!晚宴有什麼菜!”楚恬恨不得把梳妝鏡塞司夜靳嘴裡。
聞言,司夜靳腳步不可思議地紊亂了幾分。
他上前幾步,在楚恬身前咫尺停下。
在楚恬的注視下,司夜靳骨節分明的手指擒住了她的下巴,幽暗的狹眸俯視著楚恬:“跟我一起去晚宴,多少女人求之不得。”
男人聲音繃得很緊,拂過耳畔癢嗖嗖的,讓楚恬想撓一撓。
楚恬:“什麼菜?”
司夜靳:“楚小姐,你不過是我空有虛名的未婚妻,我可冇這麼多耐心給你!”
楚恬:“什麼菜?”
“楚恬!”司夜靳忍無可忍,涼薄的兩個字從齒縫中擠出。
楚恬不悅地癟了癟嘴。
問急眼了還。
司夜靳也不知為何,看著麵前轉來轉去的女人,讓他第一次體會到了無奈。
“很好,楚恬,你很有膽識。”聲音壓的很低,帶著威懾壓迫。
在司夜靳可怖的臉色前,楚恬無所畏懼,甚至有點想唱歌。
楚恬還未唱出第一個音,纖細的皓腕就被男人的大手攥住。
司夜靳朝著外麵闊步走去!
楚恬跟不上他的腳步。
她乾脆從椅子上掀了坐墊,墊在屁股下,任由男人拖著她走。
於是,司家大宅內,一眾傭人便看到了下麵一幅稀奇情景。
一向高傲自持的司大少,拉著一個坐在厚墊子上的女人,穿過平滑的石路,一路闊步走來。
楚恬顯然玩嗨了,叫了一嗓子:“你行不行啊~跑起來啊~”
聽見此話的一排傭人心中都為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暗暗捏了一把汗。
放眼樺城,有誰敢如此使喚司大少。
【宿主請注意,男主對你的興趣值為50,心動值為-50。】
(甜菜根真不愧是男主,我要封他為競走狂魔。)楚恬咧嘴笑。
下一瞬,楚恬被停下腳步的司夜靳狠狠拉了起來。
“啊!”
楚恬被他突然的舉動驚了一下。
女人背部被抵在冰冷的車頭上,隔著墨藍的薄布料,一陣火辣辣地痛。
高大森冷的男人將她的手摁在頭頂,俯身闇然盯著她,狹眸極具侵略性:“我不行?或許那天,楚小姐就應該親自試一試!”
楚恬小臉一紅,伸手拽住男人的耳朵,大叫:“流氓菜根,你知不知羞?”
二人距離近在咫尺。
司夜靳目光微閃,伸手拍掉了楚恬作亂的爪子。再起身時,他耳垂泛出不自然的微紅。
楚恬好不容易等到男人遠離自己。
她扭了扭作痛的腰間盤,快步走上了勞斯萊斯後座。
車門“砰”的一聲關上。
司夜靳削薄的唇勾出一抹冷笑,像是發現了讓他興奮的獵物。
這女人!比自己想得還要有意思!
……
車窗外的風景晃過,映得楚恬半張側臉明明滅滅。
【宿主,接下來的晚宴你可能會遇到麻煩。】
(那怎麼辦?)
【宿主,保重!】
(oh,觀音菩薩 please no!)
【不過,宿主可以藉此抱住男主大腿,昇華感情虐渣一舉兩得。】
【我送你一件寶物,助你樹立小白花人設!】
果真下一秒,楚恬掌心就出現了一個圓形滴眼液。
【宿主,必要時刻可以藉助滴眼液假哭,博得憐憫。】
(花不完,你是懂小白花的!)楚恬幽幽豎起大拇指。
“你手裡這是什麼?”
一側的司夜靳長腿自然地交疊,他緩緩睜開狹眸,淡漠地掃了一眼楚恬手中的東西。
有了上次被下藥的經曆,司夜靳提防楚恬的一舉一動。
難不成這女人不死心?
“你說這個?”楚恬沉眸看向手中的滴眼液。
楚恬:“這個是吸吸果凍。”
她此副心虛的模樣落入司夜靳眼中,司夜靳更加篤定了心中的想法。
“這些小伎倆,也想再讓我中招一次?”
司夜靳長臂一伸拿走了眼藥水,小小的塑料瓶被他捏在手中慢條斯理地把玩。
楚恬眉頭一皺,跳起來去搶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