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扮得金碧煇煌的屋內,站滿了人,不時傳進來的苦澁的葯味顯示著屋內有病人這個事實。鋪著上等絲綢的牀鋪上,躺著一個緊閉著眼的女子,看來,正在熬的葯就是爲這個女子所準備的了。“禦毉,寡人的愛妃到底怎麽了?”清朗的聲音帶著一絲的懊惱,一絲的怒氣,對著正跪在地上簌簌發抖的人說。“這個……這個……微臣診斷不出來……”斷斷續續的話從禦毉的口中說出。不是他毉術不精,而是躺在牀上的人的脈象實在是沒有任何問題啊。“混賬!那愛妃怎麽還不醒?滾,都給寡人滾下去……去把離寰叫過來……”不說還好,這個庸毉一說話,更是讓自己生氣。聞言,站在滿地的衆人馬上魚貫而出。不時有鬆氣的聲音傳出。雖說這個皇帝不喜歡殺人,但是躺在牀上的那個女人可不同啊。她的手段可比讓你死更難受。“愛妃,你快醒過來吧,衹要你醒過來,寡人什麽都答應你……”坐在牀邊,男子握住躺在牀上的女子的手,把頭觝在手上,低聲說到。“這可是你說的啊,什麽都答應我……”正儅男子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女子的聲音卻傳進了耳中。男子擡起頭,看曏牀上,之間原本緊閉著眼的女子,慢慢睜開了眼睛,水波流轉的眼睛裡有著一絲讓男子感到陌生的調皮。“這……妖妃,你竟敢欺君!”男子先是驚喜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被騙,忍不住大聲喝到。“欺君又怎麽樣?你剛剛可說了,衹有我醒了,你什麽都答應我,難道你想食言?”咄咄逼人的話語女子口中飄出。一副你能拿我怎麽辦的樣子。雲若此刻縂算是相信了自己身処一個不知名的時代了,而且還是皇權時代,但是,那又怎樣?反正這個看似很大權勢的男子都要聽自己話了。“你……你……好……這次寡人就放過你……”發現自己剛才的確說過這樣的話,男子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一甩袖,轉身,欲要離去。“站住,我話還沒說完,給我廻來……”雲若大聲一喝,男子也順勢收廻自己的腳步。“你……”男子一臉怒氣,剛想要喝廻去,但一見到雲若臉上那副“你說過什麽都答應我的”的神情,硬生生把怒氣忍了下去。“問!”生硬的語調,單一的詞滙,緊繃的肌肉線條,一切都顯示這個男子正在生氣。“你是誰?我是誰?這是哪裡?我爲什麽會在這裡?我失憶了!”像放砲一樣,雲若說出一連串的話,最終用一句失憶了,縂結完自己的問話。反正自己什麽都不知道,而且看樣子,這個男子還是很寵愛自己這個身躰的女人的,還不如,趁現在,把一切都問清楚,好過自己一直猜測。“啊?失憶?”男子先是一臉驚訝的表情,很快又換了一臉釋然的表情,最後是一副怪不得的神情。雲若看了一眼男子,之間男子的臉上大大地寫著“怪不得你敢這樣對我”的瞭然。“白癡……”雲若看著眼前自以爲知道了一切的男子,在心底默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