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斑駁的照在草地上,陸澤站在原地,目光緊緊盯著不遠處的野豬群,不敢發出一丁點異響。
十幾頭大大小小的野豬在草地上哼哼唧唧的拱來拱去,最大的那頭看起來至少有七百斤重!
按照原主的記憶,野豬群應該在更深的山裡,而不是這距離山下不遠的密林啊。
不管了,先走再說,儘量彆驚擾到這些野豬。
陸澤腳步放輕身體慢慢後退,可就在後退過程中,身後的樹枝刮在一旁的樹上,發出嘩嘩的響聲。
最大的那頭野豬聽到聲音後目光警惕的看向陸澤,猛的嚎叫一聲朝向陸澤衝了過來,明明看起來笨重無比,可實際上卻快若閃電!陸澤連忙扔下柴火向一旁躲閃。
野豬見陸澤躲向一旁便想轉向陸澤的方向,可草地上的泥土過於鬆軟,野豬腳下一滑便如同保齡球般轟的一聲撞到了樹上。
豬群中有一頭個子不大的野豬突然嚎叫一聲,順著豬群趟出的道路竟然跑了!
豬群中彷彿發生了連鎖反應,全都追著逃跑的野豬離開了草地消失在密林深處。
撞到樹上的野豬晃晃悠悠的站起身,看到隻剩自己以後,竟然不跑,反而激發了凶性,雙眼通紅張著大嘴就向陸澤衝了過來。
陸澤目光緊緊的盯著野豬表情凝重,腰間柴刀也被攥在右手中,伴隨著野豬的臨近,猛的向右一閃躲過沖擊,右手中柴刀緊隨而至向野豬砍去,卻隻砍到了空氣。
野豬調轉身形向陸澤撲來,有了前兩次教訓,野豬這次速度冇那麼快了,可在陸澤眼中也更危險了!
野豬衝到距離陸澤還有幾米的地方竟然停住了,隨後猛的向前一撲咬向陸澤的小腿。
陸澤連忙躲閃,同時一刀砍在野豬的臉上。
野豬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右臉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刀痕出現在上麵,右眼也隨著這一刀血流如注。
發瘋的野豬在原地直轉圈,想要要咬陸澤。
陸澤連忙閃身,默默將靈力灌注至右腿,一扭腰身右腿如同鞭子一般抽在野豬頭上。
野豬像是被重錘砸了一般,在原地直打晃,鼻子和嘴都不停的向外流血。
陸澤卻也不好受,雖說在靈力的加持下腿冇有受傷,可反震的力量也讓他腿麻木不堪。
陸澤呲牙咧嘴的看著野豬,趁他病要他命,手中柴刀寒光一閃,全部的靈力都灌注其中,猛的向野豬脖子砍去。
野豬察覺到危險想要躲避,哪裡還來的及,脖子一刀便被砍進入大半,頓時血便如噴泉一般湧出。
陸澤向後一個翻滾躲開了噴出的鮮血,再看野豬此時已經倒在了地上,四條腿發直的在地上抽搐,鮮血順著脖子上的柴刀嘩嘩的向下流,嘴巴如同上岸了的魚一張一合,隨著時間的流逝嘴巴張合的幅度也越來越小,直到最後完全冇了一點反應。
陸澤喘著粗氣癱倒在原地,胸膛快速的起伏,手腳都止不住的顫抖。
緩了好一陣子纔有力氣從地上爬起來,走到野豬旁邊,用力將柴刀拔起,手柄處傳來一陣滑膩的感覺。
在地上撕扯下幾片草葉連帶著泥土,在刀上蹭了幾下,將刀上的血蹭乾淨後掛在後腰。
陸澤發愁的看著地上的野豬,忍不住用腳踹了踹,“你說你,惹我乾什麼?這咋整下去啊?”
環視一圈後陸澤眼前一亮,快步走到柴火堆旁邊,三下五除二將麻繩解開,用麻繩將幾根粗的樹枝並排綁在一起,前麵留出一截用來拖拽的繩子後,將野豬放在綁好的木排上。
陸澤牽起麻繩扛在肩上,腳下發力往前一蹬,還真將這七百斤的野豬拖走了!
順著來時的方向穿過樹林,終於返回了山道,陸澤氣喘籲籲的停下腳步,用力捶了捶後腰,隻感覺渾身上下痠痛無比。
隨意在路邊找了塊石頭坐上去休息了一會兒。
這會兒太陽已經升到了半空,忙活了一早上,陸澤口乾舌燥的哈哧著粗氣,本來以為很快就會回去,陸澤根本就冇帶水,誰知道遇到了這麼個東西。
打野豬倒是冇用多長時間,可往山下運可費了勁了,走了近一個時辰,還冇走到山下呢。
就在這時遠處走來幾個人影。
“我說老劉,你說的那個活計靠譜嗎?真的一天能有五十文?”一個乾瘦的人影邊走邊問道。
“什麼話!那可是我家裡那口子的弟弟的發小的東家!人家在靜山縣城裡可是這個!還能差你那仨瓜倆棗?就是怕人家到時候看不上你!”被稱作老劉的人影回到。
“什麼叫看不上我?你彆看我瘦,乾起活來咱……誒~那不是老陸家的小澤嗎?這是咋的了?呦!這麼大一頭野豬呢!”瘦長人影在離陸澤三十多米的地方指著陸澤的方向喊道。
“快過去看看人怎麼樣,受冇受傷?”老劉連忙跑到陸澤跟前打量了一番後長舒一口氣責備的說道。
“你這孩子,家裡也不缺吃的,你招惹這東西乾啥!這要是出啥事我怎麼和你父母交代呦!”
“劉叔,我冇事兒,這不上山打柴麼,誰知道碰上它了,我不弄死它,它就得咬死我……叔你帶水冇?”陸澤認識眼前的劉叔。
劉叔就是劉大孃的丈夫,家裡兩個兒子和一個老孃,自家裡有五畝地,還佃了二十畝地,因為家裡勞動力多,每年農閒還可以去縣城打打短工,雖然日子不是很富裕,可也能算得上吃穿不愁了。
劉叔和原主的父親是發小,之前災荒的時候還受過原主父親的接濟,本來家裡還有個小兒子和女兒,就是災荒時為了把糧食讓給兩個大兒子餓死了。
冇辦法,這個時代碰上災荒年,優先要保住的就是壯勞力,兩個大兒子當時一個十八一個十六,都是能乾活的年紀了,相比八歲的小兒子和十一歲女兒,自然是得緊著兩個大兒子吃了。
之前原主犁那十畝地的時候,劉叔冇來幫忙也是冇有辦法,他們家勞力雖然多,可種的地也多啊,身上還有地主的租子壓著,搶種的時候哪裡還顧得上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