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二小姐 第5章

沈如風跟著沈母來到大廳之中。

突然聽到沈母問：“我前些日子要你做的刺繡，可完成了。”

“這……”沈如風想起沈母說的正是她的嫁衣，女子出嫁需自己秀上一件嫁衣，她從十二歲開始便著手秀她自己的嫁衣，如今她及筓，那嫁衣也快竣工。

可惜，她曾經親手燒了那件嫁衣。

縱使在異世幾十年，那件嫁衣仍舊是自己的遺憾，她自然是想穿著自己繡的嫁衣，嫁給心愛的男子。

不過異世時，師父說她天生孤命，並無天生的姻緣。

“娘，女兒早已經繡好。”

沈母滿意的點點頭。

此時下人匆匆趕來：“夫人，不好了，夫人，不好了。”

“夫人好得很，你是想吃板子不成。”沈母身邊的劉嬤嬤厲聲道。

下人慌忙跪下：“我錯了夫人。”

沈母還算淡然：“你先說說，出了什麼事？”

“是小少爺他……”

聽到是沈如庭，沈母多了一絲急切：“庭兒他怎麼了？”

“他在私塾上學時，突然昏過去了。”下人說道。

沈母隻覺得一陣頭昏目眩：“庭兒人呢？快帶我去看看。”

“是。”

沈母匆忙離開。

沈如風對於此事記憶不大，那時她的清白不再，每日渾渾噩噩，沈家家規七歲不同席，再加上沈父對他寄予厚望，所以縱使在一個屋簷下，她和這個弟弟並不親厚。

隻記得，沈如庭突然昏倒，藥石無靈，父親因沈如庭本已經憔悴不已，而她更是被人算計，直接影響了父親前程，都說屋漏偏逢連夜雨，大概就是如此。

不過這一世不同，至少太後雖依舊對她不喜，但龍潯無恙，想來太後不會無緣無故為難她一個五品小官之女。

沈如風跟在身後，一直到沈如庭的院落。

走進沈如庭院落之中，這院落倒是別緻，而且這種擺設頗為講究，想來是有人花了一番心力的。

沈如庭躺在那，不過是個八歲的孩童，如一個瓷娃娃，十分好看。

想起沈如庭常常一副小大人模樣向他作揖問好，稚氣的聲音叫她：“阿姊。”

沈如風隻覺得心中一陣柔軟。

此刻的京城名醫蘇大夫正在給沈如庭把脈。

偶爾歎息的搖搖頭，欲言又止。

“大夫，怎麼樣了？”沈母詢問道。

蘇大夫搖搖頭：“恕老夫醫術淺薄，這病實在古怪，老夫無能為力啊！”

當然看不出，沈如風眼睛緊緊的盯著沈如庭，看到他身上散發若有若無的黑氣，這分明是邪氣入體。

可人體有三把火，一般的邪氣根本無法入體。

果然，沈如庭身上的三把火已經搖搖欲墜，右肩那一盞隻有微弱的火苗。

沈如風走過去，用一絲靈力護住了三把火，人間陽火若是滅了，那如庭的命也就不保了。

自沈如風在邊上後，沈如庭覺得自己好了不少，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沈如風。

沈如風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沈如庭向來聰明，立刻冇有再詢問。

“這可如何是好。”沈母也走了過來，握住沈如庭的手：“庭兒，娘定會尋來能治你的大夫，你莫要擔心。”

“娘，我冇事的，你且放心。”沈如庭安慰道。

沈母見孩子如此聽話，眼眶濕潤：“我可憐的兒，怎會無緣無故生了怪病。”

沈如風神色微冷，人的三把火，怎會無緣無故熄滅。

“蘇大夫，您可是何人能救我兒的命？”

蘇大夫撫了撫鬍子，想了良久：“若說這世上若真有能治令郎病的，那隻有神醫呂之麓了。”

呂之麓，沈如風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字，並不瞭解。

沈母麵色卻十分凝重：“這……蘇大夫，就冇有彆的辦法了？”

蘇大夫搖了搖頭：“沈夫人，令郎的病我束手無策，也無顏留下這裡，便不打擾了。”

“多謝蘇大夫。”

蘇大夫出去。

沈母歎息著坐下，又開始抹起眼淚來。

想來，當初弟弟重病，自己又自溢而忘，對於母親而言，定是不小的打擊，當初她深陷自己失潔之中，竟未發現家人也在受苦。

是她不孝了。

“孃親，如庭會冇事的，你放心。”沈如風安慰道。

“我怎能放心。”沈母心中難過：“如庭他身體向來好，怎會突然病重，還是連蘇大夫這樣的名醫都瞧不出來的怪病，我這就差人去尋呂神醫。”

說罷，沈母離開了沈如庭的院落。

這房間之中除了伺候的下人，便隻剩下沈如庭和沈如風。

“你們都下去吧！”

“是。”

下人不敢多問，退了下去。

沈如庭看著這位向來溫婉的姐姐，此時冷著臉，麵上帶著冷意。

“庭兒，你在國子監可是出了什麼事。”

不是詢問，而是確定。

沈如庭低頭沉默了一會兒：“我在國子監很好，阿姊放心。”

“是麼！”沈如風可不信。

“你麵色烏青，精神不濟，手腕上還有淤青，且印堂發黑，福祿全無，三火將散，你跟我說很好。”

“我……”沈如庭有些詫異的看著沈如風，不知說些什麼。

又聽沈如風說：“你每日除了國子監便是在府內，府中之人可不會為難你，那就隻有國子監，如庭，你何時學會撒謊了。”

“阿姊……”沈如庭冇想到，向來好說話的沈如風此刻不僅冰冷，而且帶著與平日不同的氣勢。

一時之間啞言。

“你如今命數已無，若非我給你續命，你早已身死，你還要瞞我，你可知道，若找不到根由，你神仙難救。”沈如風接著說。

沈如庭聽後卻仍不願意說。

沈如風歎了歎氣：“唉，你既然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你，你且安心養病。”

“阿姊，對不起。”沈如庭乖巧的說道。

沈如風走出去，囑咐好下人照顧沈如庭，便離開了。

當初她隻顧著自己，倒是忽略了這個弟弟，今時不同往日，她定要好好查查，是怎麼一回事。

剛出了沈如庭的院子。

迎麵便撞上了沈父，沈父看著沈如風

沈如風福了福身：“爹。”

“嗯。”沈父未曾多問，直接去了沈如庭的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