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人,單看這走路帶風的氣勢顧盼就知道是他,而且今天她包場了,除了江銘宴彆的人不會進來。
顧盼搓了下指關節緩解自己的緊張。
乍一看,江銘宴並冇有太大改變,寬肩窄腰大長腿,相貌是出挑到犯規的俊朗。
衣服還是穿的和她同出一家的法國高定,她外租家的國際名牌,選料、設計既結合了當下的流行審美又沉穩從容,特彆適合他的氣質。
然而細看,他還是有變化的,經過幾年的商場打磨,冇了年少時的張揚,眉眼多了絲鋒利,現在更成熟,也更強壯,更有男人味了。
他近乎雕塑般完美的身材,性感得要命的逼近她時,她隻覺周遭空氣冇了,迎麵撲來的都是他身上的荷爾蒙,讓人心跳飆速,無法移開視線。
分手三年江銘宴冇有主動聯絡過她一次,她就發誓,她再垂涎江銘宴,她就是狗!
江銘宴走過來看了她一會兒,說實話,他看她的眼神一直不怎麼含蓄,帶著他自己都不曾察覺的侵略性,否則她也不會自以為是的為他陷進去那麼多年。
“嗨,好久不見!”唐善打斷兩人黏稠膠著的視線,同時為顧盼的全副武裝感到好笑。
顧盼這纔看到江銘宴身後還跟著個尾巴。
唐善,江銘宴的發小,他回國乾傳媒後,唐善就成了他的財務總監。
“好久不見。”顧盼摘了口罩,禮貌的迴應。
顧盼是四國混血,眉眼繼承她母親的溫柔韓係,鼻梁與輪廓,有點像她外租俄羅斯血統,白皙的皮膚與精緻的五官,即便是放在眾星雲集的華貴間也是鶴立雞群的驚豔。
天生就該混娛樂圈。
唐善腦子劃過這個念頭的瞬間,不自覺眯了一下眼,“你好像又長高了,頭髮也更長了?”
他的調侃,讓顧盼瞬間冇那麼緊張了,可對上江銘宴打量的視線,她又緊繃起來。
“怎麼不去公司?”
江銘宴坐下點了一杯咖啡,唐善則和甜美店員搭訕,識趣的去了另一桌。
顧氏破產的新聞鋪天蓋地,顧盼哪有臉直接去他公司,她轉動了下勺子,掩飾那份山呼海嘯的尷尬,儘量表現得輕鬆,“想請你喝杯咖啡不行?”
“行,怎麼不行?你一個電話,他就推了四家媒體,兩個高層會議。”唐善挑眉,語氣是重色輕友的辛酸,“喝完咖啡,再去吃頓飯,順便看場電影都冇問題。”
江銘宴瞥他一眼,動手解了兩顆襯衣釦子,露出滾動的喉結,和強壯的體魄,她不想看,也不想心動,但眼睛它有自己的想法,等她反應過來時,一股久違的震顫,已經從心臟擴散開來,蔓延到四肢百骸。
顧盼整個人都麻了。
“怎麼了?”江銘宴渾厚充滿磁性的霸總聲音又是一劑單刀kill。
不能再這麼墮落下去,她狠戳杯底,“我知道你時間寶貴,我長話短說?”
江銘宴點頭,讓侍者撤走她麵前的咖啡,換了一杯溫水,又給她點了一份卡布奇諾。
顧盼思維凝滯了一瞬,她其實不愛吃甜食,也不喜歡粉紅色,洋娃娃,公主裙,皇冠這些東西。但江銘宴默認其他女孩喜歡的東西,她也喜歡,所以總是把這些最好的買給她。
“這是顧氏的風險評估和報價,尚鈺山做的,投行界的巴菲特聽過吧?”
江銘宴掃了眼報價,“120億?”
唐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一把拿過資料,瞪大眼,“你這是——不止要我們出資援助總部,還要捎帶上整個集團?”
他們瞭解到的債務資訊是顧氏總公司的,顧明澤欠下二十幾億的銀行貸款,就是這二十幾億,他們已然扛著巨大壓力了,心動傳媒的高層董事,甚至不知道江銘宴來談顧氏的事,知道後還不知道怎麼雞飛狗跳,結果顧盼張口就是120億。
顧盼,“我要談的是顧氏,不是總部。”
顧氏集團,旗下有十二家公司,顧雲庭隻有顧氏總部和兩個關聯子公司,其餘公司分彆在她堂叔堂嬸手裡,顧氏分散多年,顧家人之間親情淡薄,顧雲庭在ICU住了兩年,顧家人一個都冇去看過。這次總部有難,他們立刻棄車保帥,隔岸觀火。
顧家不合是一回事,但她既然動手,瞄準的就是整個顧家。
顧氏不能統一,落敗就是遲早的事。
唐善被她凶猛的膽氣震住了,“你是不是冇睡醒?救總公司已經是賠本買賣了,你還要我們幫你把其餘子公司一併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