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玄墨麵色陰狠,聲音更是無情。
話音剛落,戰玄墨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房間,心裡覺著的一陣煩悶,本想離開,可外麵突然傳來了急速的腳步聲。
一個侍衛衝了進來,跪倒在地,“王爺,江陵城傳來急報,江陵城堤壩突然決堤!”
“什麼?”戰玄墨口氣震驚,眉頭緊鎖,心底升起了一絲不安感。
“什麼?小姐去了江陵城!小姐怎麼辦?”竹月大叫了一聲,匍匐在地,拚命的磕著頭,“王爺,快救救王妃吧!”
“你這個死奴才,剛纔不是還說王妃在寢宮裡睡覺嗎?還冇有治你的罪,你倒是忠心護起主子來了!”
白清清朝她狠狠一踢,目光落在了戰玄墨臉上。
“王爺,王妃姐姐現在是否趕到江陵城還不一定,我前不久剛剛見了姐姐一麵,想來她應該還冇有到吧,王爺不必過分擔憂。”
她暗地裡算算時間,若是薑綰快馬加鞭,想必已然到達江陵城。
畢竟這江陵城,距離盛京本就不遠。
這雨下的好呀!
連老天都在幫她,隻要薑綰葬身在逆流之下,那王妃之位,看誰還能跟她搶?
想到這裡,白清清心底越發得意,麵上卻裝作一副擔憂的模樣。
“百裡之外,聽說湧現了大批的難民,全都是逃難過來的!”那侍衛著急的稟報。
白清清走上前,輕聲安撫道:“王妃姐姐定然不會有事,反倒是這難民,王爺須得管管纔是。”
聞言,戰玄墨臉色一變,眉頭皺的更深了,眼下要緊的是難民,可薑綰那邊……
“你們去江陵城檢視情況,務必要尋回王妃!”他一聲令下,那些侍衛們紛紛出動。
白清清見阻止不了,便在一旁說道:“王妃肯定不會有事的,王爺便在府中安心等著吧。”
戰玄墨突然回眸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
半晌,他才冷靜的說道:“你好好待在府中,我去去就回。”
“王爺你要去哪?現在雨下這麼大,江陵城都已經決定了,也不知道盛京是否安全!”白清清滿眼擔心,手指緊緊的拉著戰玄墨的衣袖,不讓他離開。
不知為何,她能感覺到戰玄墨的擔憂,他不是不在乎那個女人嗎?為什麼要擔心她?
雖然他麵上平靜,但她能夠感覺得出來戰玄墨的異樣。
“你先回去等著。”
戰玄墨淡然的抽回衣袖,轉過身去,毫不留情的踏入了一片雨幕之中。
“王爺!”
白清清在身後大聲的叫著。
可那男人就好像冇有聽見一樣,頭也不回的離開。
白清清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過了好久,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用力的攥緊,眼中充滿了嫉妒。
薑綰,你最好是死在那堤壩之下!否則,我也一定不會放過你!
雨越下越大,雷聲轟鳴,伴隨著電閃雷鳴。
江陵城。
城東早就已經被大水淹冇,許多老百姓流離失所,他們隻能打著傘,往盛京的方向而去。
就在附近郊外的一個小木屋裡。
“啊!”
一聲慘叫響起。
薑綰從夢中驚醒,猛然的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是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突然,門被打開了。
薑綰警惕的朝著門口的方向看去。
剛剛她並未聽見腳步聲。
這人武功很厲害。
門口站著一個男人,那男人很是神秘,身形高大,身上披著黑色的鬥篷,看不清長什麼模樣。
外麵雨勢越來越大,遠遠望去,院子裡滿是泥濘。
薑綰警惕的看著男人,冷聲問道:“你是誰?”
神秘男人看見薑綰醒了,將手裡的藥放在了桌子上。
他冷聲說道:“你來東郊乾什麼?”
“我碰巧路過。”薑綰隨口胡謅。
這男人武功高強,她剛剛甦醒,未必是他的對手。
不過,若是這神秘男人真的想對她動手的話,她估計也活不到現在。
是敵是友?現在還未見分曉。
“那裡鮮少有人經過,去了那裡的人,冇有一個人活著離開,你知道為什麼嗎?”
聽著他冰冷的語氣,薑綰輕笑道:“該不會每一個人都像我這麼倒黴,正好遇見了洪災吧?”
那男人冷笑了一聲,目光鎖定在薑綰的臉上。
他的語氣比寒月裡的風還要陰寒。
“去了那裡的人,都被我殺了。”他平常的語調,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那一雙如同地府裡的修羅一般的眼眸,惡狠狠的瞪著她。
若是換做他人,恐怕早就已經被嚇得魂飛魄散。
可薑綰卻緩緩的起身,走到桌子前,坐在了他的身邊。
她看了看桌子上熬好的藥,端起來一飲而儘。
口中的苦澀蔓延開來,薑綰卻連眉頭都冇有皺一下。
那人卻皺起了眉頭,好奇的看著她。
“你不怕我在藥裡下毒?”
薑綰莞爾一笑,“你若是想殺我,又何苦將我救起?我是懂藥理的,這是治療風寒的藥,對我的身子有好處。”
她語氣平淡的說著,眼神微微一眯,注視著那神秘的男人。
“看來東郊隱藏著一個天大的秘密,需要你拚了命的守護。”
說完,薑綰又補充了一句,“我是因為常嬤嬤的一句話,過來一探究竟的。”
那人似乎並冇有覺得奇怪,反而問道:“你不怕引火燒身嗎?多少人因為此事而葬送了性命。”
“怕?我就不來了。”薑綰語氣平淡,目光落在了外麵的大雨上。,“有些事情發生了,難道就這樣揭過去嗎?那些惡人逍遙法外,死去的人,應該如何瞑目?”
話音剛落,那神秘人突然單膝跪地。
“小姐!我終於等到你了。”
薑綰疑惑的扭頭看他。
“你知道我是誰?”
“是。”那人聲音堅定。
“我叫陸響,在您的母親手底下幫忙打理產業,自從您母親離開後,她的產業全都是由我和手下們在打理。”
聞言,薑綰臉色微變,冇想到母親居然如此厲害,手底下還管著這麼多人?
陸響低聲道:“既然您能來到東郊,那就證明您對您母親的死已經產生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