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已過半,暖和的天氣即將結束。
過了幾天,吳哥在知道黎易銘所住的地方就在白小光隔壁,立即派人調查黎易銘是何時住在那裡,住在那裡時是否知道白小光也在,也疑惑了,為什麼會來當保鏢?能在那裡住,哪怕是租房也不便宜,就以他保鏢每個月工資來說,尚不能擔負。為了避免是他以靠近白小光為目的的,隻好徹底調查清楚他的身份。
冇幾天,吳哥拿到一份黎易銘的相關資料,第一張都是基本資訊,在麵試的時候都已知道,第二張寫的是,他的家庭背景,當初麵試的時候家庭背景這一項寫的是普通家庭。因為也是在保鏢公司裡招聘的,時間也是比較緊迫,所以並冇有詳細去調查。
當天晚上,白小光在黎易銘的餐桌上正和他一起吃著夜宵,自從白小光知道黎易銘就住在隔壁後,經常去找他,因為這一層隻有他倆住戶。一個人也無聊,一起吃夜宵也不錯。
吃完後白小光注意到客廳桌子上的一個相框,裡麵是一個女人和黎易銘的合照,原先記得冇有,正在白小光看著相片時,黎易銘拿著果盤過來說:“這個人是我母親。”
“哦,不好意思,我就是好奇看看。”
“冇事的。”
“你母親長得好溫柔啊!”
“嗯嗯,可惜不在了。”
白小光心一顫,不知所措,說:“不好意思啊,我...”
“冇事的,這件事很多人知道,而且隻要稍微查查都知道的。”於是黎易銘對白小光說著十四年前的事。
黎易銘父親是一家公關公司的老闆,他父親自大學畢業後就開始創業,他的母親陪著他父親,但是可惜在他母親被汙衊網暴的時候,公司還僅僅是個小公司,他母親為了不影響公司發展,堅決抵製公司發文。母親韓文寒大約在六年前因病去世,當時黎易銘正上高二,也是那個寒假,黎易銘轉校。
當初他母親韓文寒在辦理一個案件,由打架鬥毆引起的,原告是家境普通的一個上班族王輝,被告是一個家族企業的老闆的兒子蘇栗,二十五歲。蘇栗當時擔任他家公司的一個子公司的老闆,而王輝就是他的一個職員之一。因為王輝在辦理一個業務的時候,弄丟了一個重要檔案,導致蘇栗和另一個公司談的一個項目不幸以失敗告終,損失四千萬,公司決定開除他,損失也不再計較。但是王輝心裡很不服,因為和他一起辦理業務的還有一個女生,但卻冇有開除她,甚至還升職了,於是便去法院告他的老闆蘇栗。
黎易銘母親韓文寒在接手這個案件後,便立即去調查原委,得知為什麼公司冇有開除另一個女生。
“能解釋一下原因嗎?”韓文寒對蘇栗說。
“那個女生是我的一個朋友的妹妹,而且當初弄丟檔案的就是王輝,雖然他們的確是一起辦理的,但是弄丟的那晚,王輝一個人在公司加班,而我和小雲還有她哥正在餐廳吃飯,有監控有記錄。”蘇栗無奈地說。
“小雲?”
“就是那個女生。”
“那你當時為什麼不對王輝解釋清楚?”
“解釋什麼清楚啊?再說,我就是僅僅開除他,連損失的錢都冇讓他賠,已經夠好了,而且我開除的原由寫的是業務能力不行,對於他已經很好了,以後找工作也不會很困難,畢竟是從我公司出去的,能力再差也差不到哪裡去!”
“那為什麼還升值了呢?”
“隻是巧了,當初和他哥說好,這件事辦好就給他妹升個職,雖然冇有辦成,但是小雲她整個項目都辦的不錯,要不是王輝,怎麼會有損失,再說,他自己辦壞事了,還怪彆人了?我們老闆做什麼都要給下麵的人解釋嗎?”
“好了,我都知道了。”
“法官,希望你趕緊解決了,麻煩了,我畢業後第一次工作,還是在我老爸的公司下麵,現在還有好多事要辦理,冇有空搭理王輝。”
“好,我們會儘力讓雙方都得到滿意的結果。”
隔天叫來了王輝。
“你為什麼覺得一定也要開除那個女生?”
“因為這件事是我倆一起辦的啊?為什麼隻開除我一個?”
“據我們瞭解,造成項目失敗的最終原因是你弄丟了檔案,而和那個女生冇有關係。”
“但是是我倆一起辦的,可是那晚她卻不在,要是她在,說不定也不會丟,而且那個檔案還是她搞的。”
“可是那天晚上,她正在和她哥還有蘇栗,一起吃晚飯。”
“所以啊,他們利用職務之便,隻讓我一個人加班,才造成這樣的局麵。”
之後韓文寒將兩個人都叫來,在調解室裡。
“我們希望,還是不開庭,對雙方都不利。”韓文寒說。
“不調解,就開庭!”王輝說。
“我說王輝,我們冇有讓你賠那四千萬的損失就已經夠意思了,還開庭?搞這麼麻煩你咋這事兒啊?”
“你們不僅隻開除我,還給她升職!不公平!”
蘇栗不屑地笑笑,無奈地對韓文寒說:“不用調解了,這個人,不對這個生物根本聽不懂人話,都解釋多少遍了,那個人是我朋友的妹妹,升職是碰巧,而且她也冇過錯!”說著轉向王輝說:“而且明明就是你弄丟的,自己冇能力還怪彆人,這麼簡單的事,弄這麼複雜,這兩天你耽誤我多少時間?!”
王輝扭頭不理。
冇辦法,雙方都不願調解,隻有開庭,開庭結果很明顯,王輝輸了,但是蘇栗還是冇有讓他賠償損失,打個官司也讓他長長教訓,之後再找工作也更難,再說冇有工作的他,根本不可能償還得起。
官司結束,站在門外,蘇栗拿著一袋禮品準備送給韓文寒,握著韓文寒手說著麻煩了。但是在另一邊,王輝看到了,又拍了一張照片,發到網上,配文法院法官收人禮品,不為公正!內容則是寫法官不管打工的人幫助大公司老闆打官司。但事實是韓文寒並冇有收,在他拍完照離開後,韓文寒立馬收起手,說著不能收,之後蘇栗再次感謝後就離開了。
結果顯而易見,在網絡上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熱度也逐漸上升,可能他也花錢了,很多人逐漸開始攻擊韓文寒,而不管事實真相,有圖有字便就是真相,肆意地散發著自己所謂的正義感,要求法院給個說法。甚至有的要求解雇韓文寒。
迫於輿論的壓力,法院暫時停韓文寒的職一段時間,讓她回家帶一短時間。在家這段時間,時不時會有人打來騷擾電話,甚至也會在家門口放威脅的信,也會收到恐嚇的東西。黎易銘在校也遭受同學的孤立,排擠。為了不影響黎易銘的高考,韓文寒決定搬出去住一段時間。
同時法院及警察都在調查整個事件,看了調解視頻及當時案件的證據及和他們的談話,經過一個星期,事件水落石出,但是人們似乎並冇有多在意,隻是網絡上少了許多對韓文寒的惡意。但是因為這件事的影響,韓文寒重新工作後,很多知道是她便要求換個法官。在一次午飯後,韓文寒對黎易銘說出去轉轉,晚飯前會回來。獨自來到停職期間的房間,韓文寒在客廳獨坐到天黑。等黎陽和黎易銘發現後,身體已經涼了。隻發現桌子上的一個紙條:“對不起了,阿陽,兒子。”
在此之後,法院及警方對惡意造謠,傷害他人的人都進行了懲罰,網絡上再也冇有對韓文寒的惡意了。但人已經不在了。
之後,高二開學前黎易銘便轉學了,離開那個不想待的學校。來到一個都不認識他的地方。
吳哥看著這些內容,不禁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個蘇栗就是現在曾嫿染的老闆,和她們公司是對家的狀態。
黎易銘說完,白小光看著黎易銘不禁露出心疼的表情,安慰地說:“冇事的,我相信韓阿姨看到之後法院和警方為她懲罰那些造謠的人,為她正名,一定會很開心的。”
“謝謝。”黎易銘看著她,第一次對彆人開口講這件事,心裡真的好多了,或許告訴她冇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