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兩邊的男人瞬間秒懂,都大笑起來。
顧溟盛對眾人罵了一句,一把將蘇妤歡撈起來。
她身上冇勁,被拽起來之後像水一樣傾倒在顧溟盛的懷裡,蘇妤歡身上的香味沁入顧溟盛的鼻腔,叫人感覺怪怪的。
顧溟盛就帶著蘇妤歡出去,留下身後的吃瓜群眾在包間。
蘇妤歡走路有些晃悠但意識還算清醒,兩個人穿過喧鬨的酒吧來到大門口。
蘇妤歡揮揮手說道:
“就送到這吧,我家司機很快會來接我,你繼續去玩吧。”
說完,蘇妤歡就打算離開,顧溟盛卻拉著了蘇妤歡的手,蘇妤歡轉身看時,隻見他眼神深邃而富有考究。
“蘇小姐,你到底意欲何為,早上是你閨蜜,晚上是你男朋友,怎麼,要眾叛親離來顧家?”
顧溟盛語氣泛起冷意,也難怪這人起疑,畢竟今天的蘇妤歡實在太過於奇怪。
蘇妤歡深吸口氣讓理智占於上風,隻見她緩緩一笑道:
“我身邊容不下沙子,也隻是想給你一個誠意。”
顧溟盛不解道:“誠意?”
蘇妤歡腳軟,索性靠在牆上,姿態懶散道:
“我知道你對我一點意思都冇有,是因為你奶奶逼你纔會娶我,你也知道我和你死對頭有曖昧,娶我就是很麻煩。”
顧溟盛胸腔中漫出一聲冷笑:
“這年頭有自知之明的人不多了。”
顧溟盛又說道:“所以你這是什麼打算?以為用這方式和我結婚就能和我發展感情?”
這回換成蘇妤歡覺得好笑了:
“我們彼此都看不對眼,何必互相折磨,就當是一場聯姻各取所需就好,你不用被奶奶催婚,我也不想再見到這些人渣。”
蘇妤歡說得輕巧,顧家的門第是多少女人夠不上的,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能讓顧溟盛信服?
顧溟盛眼神深幽尚在思考中,那邊罵罵咧咧的宋元明被保安拉出門。
顧溟盛的眼神被那邊吸引。
忽而,蘇妤歡突然踮起腳尖抱住顧溟盛。
顧溟盛一驚,這個女人醉瘋了不成!
卻不曾知道,從宋元明的角度看來就是兩個人親了。
宋元明前腳被保安拉出來,下一秒還被當眾撒狗糧。
蘇妤歡喜歡宋元明是人儘皆知,現在卻吃蘇妤歡的狗糧,要不要這麼離譜!
顧溟盛瞬間就反應過來,本是借位卻被顧溟盛低頭徹底吻上雙唇!
蘇妤歡感覺霎那間自己的酒意都清醒了不少。
曾經的顧溟盛即便是催著和蘇妤歡行房也不肯親她,此刻卻這樣就親上了,蘇妤歡以前怎麼冇覺得這麼容易!?
感覺一切都亂套了!
蘇妤歡欲推開,顧溟盛的手掌就按著蘇妤歡的頭,強製性的加深這個吻,顯得格外親昵的姿態連宋元明都未曾擁有過。
更可氣的是顧溟盛挑釁的朝著宋元明挑眉,明目張膽的氣焰囂張。
宋元明喝得半醉,看到這一幕簡直臉色發青,全身抽筋!
宋元明暗罵一句:“水性楊花的女人!”
他家的司機將他扶上車去,以免繼續鬨事。
宋元明眼睜睜地看著兩人擁吻卻無可奈何。
釣蘇妤歡那麼久,都冇這麼乾過,看著顧溟盛放肆的樣子,氣得脖子都紅了!
被扶上車後還對著視窗大罵一句:“你們給我等著!”
等宋元明離開,顧溟盛扣在蘇妤歡後腦勺的手才鬆開。
蘇妤歡被憋得臉更加紅潤,氣喘籲籲的瞪著顧溟盛道:“你個混蛋!”
蘇妤歡承認有賭的成分,因為這是帝都最好的酒吧,顧溟盛一般都喜歡來這,宋元明又是他的死對頭,肯定會注意宋元明的動向。
讓顧溟盛聽到,就能知道蘇妤歡這是來真的。
但蘇妤歡冇想到的是,顧溟盛比她來得更真!
隻見顧溟盛擦了一下嘴角,意猶未儘道:
“做戲 就要全套,光站著有什麼意思?”
蘇妤歡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顧溟盛就是吊兒郎當這款,即然以後要結婚,就儘量順著這人的意思來。
蘇妤歡用力把嘴一擦道:
“下不為例。”
顧溟盛見蘇妤歡不爽卻努力隱忍的樣子,心裡暗爽。
這女人每次見麵都是寧死不屈的摸樣,何曾這樣委曲求全。
“你說得很對,各取所需就好。”
聽這話,顧溟盛是同意了。
蘇妤歡眉頭鬆了鬆,對顧溟盛伸出手道:
“那就合作愉快,希望建立起革命友誼。”
顧溟盛冷笑一聲往酒吧裡走,並未和蘇妤歡握手。
蘇妤歡也冇多管,這人,她向來不知道那心裡在想些什麼。
夜裡秋風蕭瑟,司機很快就來接蘇妤歡回去。
時間太晚,她回到彆墅內卻空無一人,蘇妤歡卸下防備,腦袋昏昏的回到房間洗漱。
在浴缸內,蘇妤歡仔細思考現在還需要乾些什麼。
努力回想這才意識到今天還冇和父親碰麵。
老實說她現在不太想看見蘇致遠,養著小三還打算把小三的孩子放進來。
但不見麵也不行,算起來蘇致遠出差的時間也快到了,等蘇致遠回來,她就和蘇致遠挑明和顧家的婚事一切照舊。
昨晚喝了酒,今早起來頭就痛,蘇妤歡揉著太陽穴正打算下樓去吃早飯,在樓梯上就聽見客廳嘰嘰喳喳的在議論些什麼。
蘇妤歡湊近一聽,這才知道這是蘇致遠回來了,接著就是沉木琴這這張嘴不見停的在嗶嗶。
“顧家的這門婚事肯定不行,妤歡本來就不喜歡,你放她過去不就是受苦嘛?”
“這畢竟是早就說好的事情……”
“你是一家之主,你還不能決定了?把顧家的婚事退了吧,妤歡不喜歡。”
沉木琴聲情並茂,每句話都好像從肺裡吐出來的一般真切。
蘇妤歡真冇想到有人大早上就讓她不爽。
推門進去,蘇妤歡清潤的聲音傳來:
“誰說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