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觀發現自那次學堂回來後,葉君珩愈發沉默,一回來便鑽進書房。之前練武都還需他哄著才練,現在還冇到練功時間便見葉君珩在院子裡紮馬步。
秦之觀甚是擔心,終於在一天葉君珩放學回來抓著他聊了聊,“珩兒,你最近是不是在和舅舅慪氣呀?”葉君珩驚訝的望著秦之觀,沉聲說道:“舅舅您多慮了,陛下召我回京城伴讀,我免得被抓住把柄對爹爹不利。”秦之觀看了眼認真的葉君珩才放心的說道:“既然如此,舅舅便放心了,居安思危無可厚非,但若庸人自擾實不可取。”“我明白的,舅舅。我現在會認真聽先生講學,也會努力習好武。”秦之觀聽罷拍了拍葉君珩的肩膀走了出去。
在往後的十年中,葉君珩日複一日的做著京城的“客人”,保持著與皇子們的距離,小心翼翼維護著京城和平泉的平衡。
宣政二十一年,極度乾旱席捲大食,大食軍隊自五月始便不斷騷擾鄴國邊疆。葉律帶領著葉家軍與之抗衡到次年初,其中取得幾次大勝,盛名遠傳京城。在京城的秦之觀自接到訊息後坐立難安,不成想在皇帝做出反應前平泉出事了。
年末,大食走投無路,奮然反擊。突襲平泉附近村莊,燒殺搶掠,造成百姓恐慌。葉律緊急召集副將們商量對策。“屬下以為大食現在已是強弓之弩,主兵力早已被我軍剿滅,我們不如分散兵力到還未被襲擊的村莊埋伏。”前鋒營統領杜浩提議到。葉律撫須緩聲說道:“窮寇凶狠,把戰場放在我大鄴境內,百姓怕是不得安生,過不好年啊。”校尉李詹提議:“屬下以為組成直襲大食軍營,迫使大食退兵。”“你覺得誰帶兵奇襲為好?”葉律問到。“屬下願帶兵前往。”杜浩等上前一步跪地請示。
“諸將請起,大食軍營地形複雜,在座各位有無瞭解大食之人。”葉律看著座下眾人麵露難色才朗聲說道:“我年少時隨我父親征戰至大食軍營附近,此次奇襲便由我親自帶隊,杜統領協助。”
“屬下等領命。”葉律製定了詳細的作戰戰略。一路上非常順利,可在最後撤退的時候,葉律被躲在山上一小兵射中,所幸被葉律發現及時躲避,纔將將射中右手手臂。軍醫急忙趕來替葉律包紮好,葉律左手揚起大鄴軍旗高聲喊道:“大鄴威武,我軍威武,眾將隨我回去受賞。”“好!”眾將紛紛舉起手上的兵器應和到。
葉律中毒的訊息在次年初才輾轉傳到葉君珩耳中。“我要去向皇上請旨,立馬回平泉。”葉君珩聽到訊息立馬就坐不住了,秦之觀拉住他分析到:“年末的戰爭現在才傳來訊息,你爹爹可能早已經康複。你現在貿然去求見皇上要求回平泉,恐怕會讓皇上質疑你爹爹中毒是陰謀。”葉君珩冷靜了下來。此時,南明急急忙忙跑過來,撐著腿上氣不接下氣的傳達道:“公子,宮裡來人了,說皇上宣你入宮覲見。”
“知道了。”葉君珩和秦之觀對視一眼心中一凜,終於是等到了。葉君珩轉身回房間換了禮服便隨著宮人進宮了。
“稟告陛下,葉君珩公子已帶到。”鄴宣宗抬頭看著葉君珩,喚道,“來,過來點,讓朕好好瞧瞧,青出於藍勝於藍啊,這幾年更加英氣了。”葉君珩聞言往鄴宣宗近了步。“你可聽說你父親最近的訊息。”葉君珩抬頭看著鄴宣宗深不見底的眸子,心下便明白這是鄴宣宗的考驗,實話實說道:“進宮前聽百姓閒聊說起家父中毒,草民實在是擔憂,不知家父健康與否。”說著葉君珩跪了下來。鄴宣宗虛扶著葉君珩道:“君珩莫要擔心,你爹爹現在生龍活虎,軍醫莫彥居功奇偉啊,朕已下旨,召你爹爹,莫軍醫回京受封。”葉君珩聽後又要跪下,這回鄴宣宗並冇有阻止他。“陛下萬歲,謝陛下隆恩。”葉君珩朗聲喊到。
“朕乏了,你先退下吧。”說罷,鄴宣宗轉身走了。
葉君珩在等著葉律回京的途中,也在準備著今年的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