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沙推開自己的房門,他看到老約翰站在房內。
月光下的老約翰低垂著頭,他心中的悲傷溢位來,化作了一聲聲悠長的歎息和嗚咽。
遼沙撲上前去從後抱住老約翰有些佝僂的身軀。
老約翰的身體猛得一顫。他的手死死地抓住抱在自己腰間的手臂。
“哦,我的孩子,我可憐的孩子……”老約翰哽咽的聲音感染了遼沙。
遼沙也委屈地哽嚥著:“是的,老約翰,我冇死……”
老約翰愧疚不已地說道:“原諒我,我的孩子,我以後再也不命令你去做任何事了。”
“不,老約翰,我喜歡待在你的實驗室,這是整個獵魔人要塞裡我唯一能感到溫暖的地方。”
“孩子,我的孩子,那你就常來我的實驗室吧,我會真正教導你,我會把我所學到的一切鍊金術知識全都教給你。”
第二天。
清晨的光線照在獵魔人要塞的走廊上。
突兀的敲門聲打破了一夜的寂靜。
“蕾普麗,把門打開,你過去從來不鎖門的。”安通邊敲門邊說。
冇人答應。
安通繼續敲門:“蕾普麗,我們要去收集鍊金材料了。”
很久,蕾普麗的聲音才懶洋洋的傳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你先把門打開,你聽我說。”安通趴在門上。
“你走吧,蕾普麗說她不去了。”遼沙的聲音響起。
安通驚異萬分:“我殺死了你,你應該死了,這不是真的,這不可能。”
“你是殺死了我,我從地獄回來,找你複仇。”這句話遼沙在鏡子前反覆練了許多遍。
安通的身體微微哆嗦了一下。
“聽著,小子,我不知道你怎麼活下來的,但現在你滾回去待著。老子今天不想揍人。”安通說。
“可我想揍人,我想把你的臉打爛。”遼沙咬牙切齒地說。
安通笑了:“不識好歹的傢夥。”
遼沙朝安通撲過去。
遼沙揮出一拳錘在安通厚實的胸肌上,安通幾乎冇反應。
安通一腳踹中遼沙的胸口,遼沙仰倒在地,但他立刻翻轉身體,跳了起來。
遼沙衝上前去,一記踢腿踢中安通麵部,又接連幾記重拳擊中安通的胸口。
安通用手臂抵擋著遼沙接連不斷的攻擊,他看中遼沙喘息的一刻,一拳擊中他冇有防禦的腹部。
遼沙痛得彎下腰,安通用膝蓋頂中遼沙的下巴,又一爪掐住他的脖子,將他提了起來。
遼沙努力掙紮著,他的麵部已經發紫,他隻感覺雙腳遠遠地離開了地麵。
安通將遼沙狠狠地摔在石壁上,
遼沙的背部遭到猛烈的撞擊後簡直痛到骨子裡。
遼沙跪在地麵上,雙手撐著自己受傷的身體,鮮血從他嘴角溢位。
安通當然冇打算放過遼沙,安通揪住遼沙的頭髮在地上拖了幾步後將他摔到另一邊的石壁上。
內心的無力感如潮水般淹冇了遼沙,他撐起傷痕累累的身體。
但遼沙剛起來便被安通摁住了頭,安通將遼沙的額頭磕在堅固有棱角的石壁上。
遼沙隻感覺自己的腦袋裡炸開了花。
遼沙拚命地想扶住牆讓自己站著,但他踉蹌著自己把自己絆倒了。
遼沙剛要爬起來,安通的厚重靴子便踩在了遼沙頭髮蓬亂的腦袋上,安通將遼沙的臉踩在地板上。
遼沙歎了一口氣,他靜靜地趴在地上,甚至都不想起來了。他想到,很顯然,上天又給我開了一個玩笑。
開門的聲音響起,蕾普麗走了出來。
遼沙在羞憤下開始努力地掙紮,但無濟於事。他便趴著不動,遼沙覺得他趴的時間越久,蕾普麗對他來說就越遙不可及。
於是遼沙又嘗試著撐起自己的身體,但彷彿全世界的重量都壓在了他的腦袋上,他無論如何也抬不起頭,隻能讓臉繼續貼著冰冷的地麵。
遼沙再次使出全力嘗試著抬起頭來,果然和他想的一樣,他仍抬不起頭來。
“放開他吧。”蕾普麗半是命令半是建議地對安通說道。
安通將腳從遼沙頭上移開。
遼沙撐起身體半跪在地,他悲憤至極,他的全部力量都使出來還不如蕾普麗輕飄飄的一句話。
蕾普麗回到房間拿了一個毛巾,她將毛巾丟進遼沙懷中。
“擦擦你臉上的靴子印吧。”蕾普麗居高臨下地說。
遼沙緊攥著毛巾,他內心痛苦不堪,憤怒的洪流沖垮了他內心剋製的堤壩,他在內心大喊:安通,你總是要橫在我和蕾普麗之間,你總是在蕾普麗麵前侮辱我,我再也不想忍了!
遼沙“噔”的一下就從地上彈了起來,跳到了安通身前。
安通想抓住遼沙,但遼沙已經閃到了安通身後。
遼沙將毛巾蒙在安通臉上,他雙手拽住毛巾把安通拉倒在地。
遼沙接著跨坐到安通身上,他舉起拳頭狠狠地錘在安通被毛巾矇住的臉上。
安通擰動腰部想把遼沙翻下身來。
遼沙趕緊又朝安通臉上砸了許多拳。
遼沙發瘋般一拳拳打在安通被毛巾蓋住的臉上,打到第十二拳時,遼沙感到安通的鼻子這才斷掉。
“以後你離蕾普麗遠遠的,不然我見你一次揍你一次!”遼沙吼叫道。
打到三十多拳的時候,遼沙已經不在心中計數了。
“如果以後我再看到你碰她,我會在半夜割了你的喉嚨,把你丟進沼澤裡!”遼沙越來越憤怒。
整麵毛巾都被鮮血染紅,鮮血從毛巾的一角一滴滴落下來。
遼沙的拳頭不停地舉起又落下,他的胳膊開始痠痛了,遼沙忍著胳膊的痠痛儘量再多給安通臉上添幾拳。
遼沙大口喘著粗氣停了下來。
遼沙掀開毛巾,安通滿臉血肉模糊,簡直慘不忍睹。
遼沙將**的毛巾蓋在安通五官模糊的臉上。
遼沙站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走廊上已經擠滿了人。
所有獵魔人都被他吵醒了。
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一人身上。
遼沙轉身用充滿殺氣的眼神注視著蕾普麗。
蕾普麗不可思議地盯著遼沙。
兩人目光相觸時,蕾普麗被這野獸般凶狠的眼光嚇壞了。
遼沙朝蕾普麗撲過去,他用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緊緊抱住蕾普麗的頭。
遼沙把自己的臉緊緊貼在蕾普麗的臉上。
遼沙吻向蕾普麗的雙唇。
遼沙用自己的雙唇狂熱地把蕾普麗溫軟的唇瓣緊緊壓住,遼沙貪婪地吮吸,似乎要吸走蕾普麗胸膛裡鼓鼓跳動的心。
蕾普麗被這突如其來的長吻弄得心神盪漾,她全身癱軟,失去了對身體的控製力。
遼沙鬆開了蕾普麗,蕾普麗一下子失去了支撐,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