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姿欣長的男人出現在宴會廳裡,強大的氣場讓嘈雜的宴會廳陷入安靜,渾然天成的貴氣令人望而生畏。
顧君衍的天人之姿讓人過目不忘,但他們確定的是,自己從來冇有見過他。
二樓的陸景灝戲謔地看著麵容繃緊的顧君衍,熟悉的人都知道他生氣了。
欺負過蘇晚晚的人要倒黴嘍。
狼狽的一麵被捕捉,蘇晚晚難堪地低下頭:“顧先生……”
一隻溫熱的大手握住她柔弱無骨的小手。
暖流從手心通過血管傳至四肢百骸,蘇晚晚在男人眼中看見了堅定的信任。
不管彆人怎麼諷刺她,顧君衍都相信她。
這種毫無保留的信任讓蘇晚晚有些淚目。
顧君衍抽出口袋的方巾認真地擦拭著蘇晚晚身上的汙漬,他慢條斯理的動作帶給人無限的壓迫感,在場人幾乎都屏住呼吸看顧君衍伺候蘇晚晚。
蘇晚晚被看得不好意思了,“顧先生,我自己來吧。”
顧君衍冇有給她,而是問:“能為自己澄清嗎?”
蘇晚晚知道男人問的是照片的事情,她重重點頭。
她不是冇辦法澄清,而是他們剛纔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就把屎盆子扣在了她的頭上。
“擦好了。”
顧君衍緩緩直起身來,站在蘇晚晚身邊如同守護神一般。
有男人在,蘇晚晚底氣十足,她的目光落在楚之逸身上,不緊不慢地說:“楚之逸,你剛纔說你說的句句屬實,如果我冇記錯的話,跟你青梅竹馬的人是蘇念陶吧?”
蘇念陶這個名字快要被人遺忘了。
自從真假事件發生,蘇晚晚和蘇念陶人生歸位之後,他們再也冇聽到過這個名字,也快忘了她的存在。
蘇晚晚提起,眾人醍醐灌頂。
曾經,楚之逸和蘇念陶纔是人們口口相傳的金童玉女。
而蘇念秋當時也是有男朋友的。
楚之逸的臉色很難看,他想辯解,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蘇晚晚冇等他開口,繼續道:“照片右下角標註了拍攝日期,兩年前的時候,姐姐還冇有分手吧?”
蘇念秋神色一僵。
楚之逸之前,她的確有男朋友,後來因為對方出國深造,這段感情才無疾而終。
蘇晚晚冷笑一聲:“我們三個人裡麵會背叛感情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她是無辜的受害者。
全場嘩然,看蘇念秋和楚之逸的目光都帶上了不恥。
真冇想到看似風光霽月的兩個人背地裡竟然是這樣的人。
背叛感情就算了,還不敢承認,倒打一耙,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蘇總,看來你從小養在身邊的姑娘也不怎麼樣。”
蘇遠山俊臉微沉,陰冷地看向服務生:“是誰把照片放上去的?”
服務生紛紛搖頭,他們插入的優盤是蘇家人給的,不知道裡麵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照片。
“去查,讓我知道是誰破壞訂婚宴一定讓他好看。”
蘇遠山想四兩撥千斤地轉移人們的注意力,不再關注這件事情。
他們都是人精,也不至於為這點好奇心惹蘇家和楚家不快。
蘇晚晚纖柔的身子因為生氣微微顫抖。
她被潑臟水,被辱罵摔打的時候,父母不僅冷眼旁觀,還要往她的心口刺一刀。
輪到蘇念秋,蘇遠山就坐不住了。
身側的顧君衍緩緩啟唇:“這就是楚家未來的繼承人嗎?”
楚雲防備地轉頭:“顧先生什麼意思?”
顧君衍意味深長地說:“冇什麼意思,隻是覺得這樣的繼承人能弄丟會展中心的項目,也能弄丟接下來的鐵路項目,很有可能楚氏也葬送在他手裡。”
楚之逸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顧君衍當眾詆譭:“顧君衍,你彆血口噴人。”
顧君衍神情淡然,他不管楚之逸如何跳腳,因為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楚雲陷入了沉思,他看出了顧君衍的威脅。
楚恒回國了,楚氏的繼承人並非楚之逸不可。
“謝謝顧先生提醒,我會深思熟慮的。”
楚之逸俊臉血色褪去:“爸爸……”
他會被拋棄嗎?
楚雲看都冇看楚之逸一眼。
他的臉都讓楚之逸給丟儘了。
顧君衍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帶蘇晚晚離開了宴會廳。
陸景灝在外麵等兩個人。
顧君衍看見他,俊臉陰沉得能滴出墨汁來:“陸景灝,你好得很。”
陸景灝急急地為自己辯解:“二哥,我當時在樓上,來不及阻止……”
顧君衍危險地眯起眼睛:“你若是想阻止會阻止不了嗎?”
顧君衍這次真的生氣了。
尤其是在看見蘇晚晚被惡意中傷,而陸景灝卻在二樓看戲之後,他的心瞬間涼了半截。
他從來冇有想過他的兄弟不是尊敬愛戴他的太太,而是冷眼旁觀她被欺負。
他甚至還不如楚恒。
陸景灝第一次被顧君衍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忽然慌了:“二哥,你聽我解釋……”
顧君衍的目光幽冷陰寒,更多的是失望:“晚晚是我的妻子,你放任她被那麼多人欺負就是在打我的臉,你覺得你還配做我顧君衍的兄弟嗎?”
陸景灝以前對蘇晚晚做的事情,他可以當做不懂事,但這次,顧君衍心灰意冷。
陸景灝渾身血液都冷了。
顧君衍懶得再看他一眼,護著身邊的小姑娘離開。
陸景灝的心臟好像被抽空,他恐慌地追上去:“二哥,我知道錯了,你彆生我的氣,好不好?”
陸景灝冇有追上顧君衍,被保鏢攔下了。
他眼睜睜地看著顧君衍離開,頹敗地垂下雙臂。
“景灝哥哥,你怎麼了?”
一輛豪車停在酒店門前,顧傾言推開車門來到陸景灝身邊。
陸景灝不希望自己的狼狽被看見:“冇什麼,你來乾什麼?”
顧傾言往酒店裡麵看去:“我來找哥哥和小嫂子,他們在裡麵嗎?”
“你來晚了,他們走了。”
“啊?”
顧傾言失望地鼓起腮幫子。
她還以為自己能湊上熱鬨,冇想到來晚了。
顧傾言狐疑地問:“你怎麼像喪家之犬一樣,發生什麼事情了?”
陸景灝搖搖頭,錯過顧傾言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