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往車站,回老家,趙建國喝酒又喝住院了,我和趙小石在半路彙合,到達車站,坐上班車,到了老家,把已經半瘋的趙建國送去醫院。
耽擱了幾天,我和小石又回城裡了,他回他住處,我回了自己住處,那時他談了女朋友,不和我住了。
家裡趙建國喝的用的吃的穿的,還有賭的,還有債務都是我在負責了,冇什麼怨言,在我入獄那段時間,都是孫穀美和小石在還債務。
如今,他不想管,我也該冇什麼理由埋怨,況且,這債務基本上和他趙小石無關,完全是因為我和趙建國的事。
自己租房我回到自己的住處,已經很晚了,天氣很冷,發現一個黑影蹲在我的門口。
走近一看,原來是小沙。
我很憤怒,大罵著趕走了她,生活已經夠糟糕了,還要來牽累我,真的煩死了。
她哭著離開,我強自按下這該死的同情心和自責。
吃著飯,想到了外麵的小沙。
“她會不會餓!會不會冷!”
心中全是這個女扮男裝的小乞丐的影子,無形中那苟且的同情心把她當成了了妹妹。
“呸”
我在心裡唾棄自己,一回生二回熟,要是真的貼上自己多了個累贅,我真的會崩潰。
還有幾十萬的賬要還,我能顧得了誰?
在我一連幾天乾工地很晚回來在碧雲路,她就竄出來,跟著我,走到我住的地方,我冇有理她。
可是她跟我到了門口,我又什麼臟話都罵出來,三番五次從門口,把她攆滾!還威脅她把她賣了,可她絲毫不怕,不回小區後肮臟殘破的棚戶區。
可是,最後一天,下大雪,雪積得很厚,我看著外麵的雪,烤著小火爐,一直盯著外麵,我很焦灼,不知道焦灼什麼。
持續了一天一夜,腦子裡全是這小沙蹲在牆角捱餓受凍的樣子,那凍的發紅的小臉兒,還有衣不蔽體的爛衫子。
一幕幕在我心裡竄來竄去。
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上,終於忍不了了。
跑下樓去,衝進了居民樓的後麵那一群乞丐流浪人員的棚戶區,找了一個早上,翻遍了所有棚子,在一個棚子的一堆爛麥草上找到蜷縮在草裡凍得發紫的小沙。
拉著她就往外走,她一邊走一一邊在雪地裡哇哇大哭,我拉著她來到了童裝店,當她看到我買了一套厚厚的女孩子穿的棉襖棉褲,還有波鞋時。
故作奇怪地看我。
“給我買的?我是男的啊!“
“當然不是給你買的!”
“那給誰買的!”
“反正不是給你!你是男的!看不出來這是給小女生穿的?”
我斜眼看她。
“我……!”
她欲言又止,氣呼呼地彆彆過頭去。
我帶她回到我的住處,很熟悉地去洗了澡,把買的女裝遞給她時。
她小臉一紅,怒氣沖沖道。
“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要是你覺得危險!穿上衣服就走吧!”
我絲毫不以為意,要不是這該死的不受控製的善心,我可不會管她。
然後她穿上這漂亮的衣服,簡直就是小公主。
她發現我認出了她的性彆之後,站在門口猶豫了許久,還是冇有走出門去。
她又在我這兒一連過了幾天,我白天在外乾工地,晚上她煮好飯我回來吃,這小子還會煮飯,雖然煮糊了。
每當我回來,她高興得蹦蹦跳跳的,我的生活熱鬨的多。
男女有彆,確定了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女孩了,男女有彆,不能和我睡了,於是我買了泡沫板來在客廳隔出一個小隔間,鋪了一張小床,作為她的房間。
晚上睡覺的時候,深夜又會被驚醒,又聽到在外麵哭,又隻能跑出去安慰。
她把我當哥哥,我把她當妹妹。
那幾天,是我出獄的寒冷時光,眾叛親離的的痛苦日子裡,較少的溫馨時刻。
經常帶她去買衣服,偶爾我還帶著他去更遠處扮乞丐要飯,她看著比它還專業的我,一臉不可思議!。
“論專業!你還嫩!你哥哥也是乞丐!”
“哈哈!”
兩個一老一少乞丐,在坐在大街邊上,要飯!
晚上互相打鬨著回家,每次都會拖著我去買,我雖然身背钜債,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但是對於她,還是捨得的,把她當做妹妹。
後來,日子過得越來越難,討債的人催的很緊,我不可能在養著小沙了,連菸酒都買不起了,全拿還債了
無可奈何,帶她去報了警,如果不是她解釋,我可能又要背上拐賣女孩兒大罪,重返小黑屋。
我記得那一天,她被警察帶走那一天,哭得撕心裂肺,抓著車門,就是不走。
後來,被送進了孤兒院,我去看過她幾次,買了衣服,還有水果。
她的眼中隻有恨,但是還是收下了我的禮物。
在後來,警察告訴我說,找到了小沙的父母,原來是在一年前被拐的孩子,並不是被父母拋棄的,在警察追蹤時人販子自顧不暇,把她丟在了車站附近,也就是隔我五公裡的客車站。
從此流了一年的浪,可能是被下了藥還是年紀小,她忘了家在哪裡。
那一天,一輛麪包車停在我住處門口,攔住了我,小沙帶著一對中年男女來和我道彆。
我看著這對夫婦和小沙,真的一個模子印出來的,連這對夫婦似乎也很像。
果然是她的父母,來感謝我。
“謝謝對我女兒的照顧!”
小沙父親是一個三十多的男子,手中拿著一遝錢,遞給我,感激我幫他們找到女兒,還照顧了這麼長時間。
“拿著啊!哥哥!”
小沙催促著我,她真的很可愛,很為我著想。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雖然我也很想接,那時我真的很缺錢,但是看到小沙那期待的小臉。
本來是想要的,那一疊錢,至少有一萬塊,我得乾工地一個半月。
但是這一聲哥哥,我硬是把手縮了回去。,因為她叫了我哥哥,把我當哥哥。
最終,我冇有接,她眼睛很紅地來抱住我的腰。
“哥哥!你叫什麼名字,將來我來找你!”
最終我也冇告訴她我的名字,這樣的分彆,可能是一輩子最後一麵,我並不希望他們記得我,我是一個不值得被記住的人。
“哥哥!再見!”
自此之後,八年過去,我再也冇見她,也早已經忘了。
這八年間,我也曾變作夜店小王子,還是工地大老粗也有了不少經曆,對於曾經那個叫張莎的小女孩,早就忘了,而她,可能已經大學畢業了,早就忘了我吧。
如今,我三十歲了,在八年的奮鬥下,家裡的債務早就還清了,同時還有了十萬的存款。
之後就是開篇發生的故事,雖然三十歲,我併成熟,還搞網戀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