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進入正題,真不搞怪了。
初戀!
不偏不倚,是鮮嫩的,多汁的,害羞的,青春的,可愛的,美麗的,纖細的,無法言喻的,無法描述的,也是傷感的,多愁善感的,永遠無法忘懷的,淡淡的——青春!
初戀!
初戀的定義是第一個愛的,還是第一個談的?我不清楚,但是這第一個,卻是冇有談過,但心動了。
這個那時雖滿十八,但還是要說的,因為已經差不多過了十年,還冇忘記,因為,她是香的,溫暖的,同時也是不可觸及的。
第一個,總是難忘的。
為什麼這樣說,她就像小時在冬天,外麵下著鵝毛大雪,緊閉老舊瓦房裡,我們一家人圍著火爐,裡麵那燒的火紅的煤。
那時日子過得很艱難,很冷,但是這一塊燒的火紅的煤,給了我真真切切的溫暖。
燒得火紅的煤,那麼明豔鮮亮,同時你不可觸摸它,不是嗎,它帶給你明豔,但是煤炭明亮紅烈的照耀下,黑的底色是不變的。
鮮豔中帶黑,那就是命運,慘淡的悲劇的底色參雜其中,你永遠不會十全十美。
許多人人的人生變成這般,充滿遺憾,你充滿悔恨,在無限懊悔中又虛度年華,你想要是重開一次,你一定不會這樣。
但是當你到了一定年齡,你會發現,要是重來,結局也是一樣,想要的人,依然不會得到,想改變的自己,依然不會變,你依然會犯賤,會重複同樣的錯誤,一切依照原路重演。
究其原因,不是你的錯!兩個字——命運!一個字——命!老人常說的,信命!這命就是讓你重來十次,你依然會犯同樣的賤!依然同樣的窮!
你這個人,不說冥冥之中,就說你自己,感覺到了嗎?這一切都是自有安排,混亂的不可抗拒的。
她叫穗香,人如其名,她的皮膚是麥色的,臉是小巧玲瓏的,很可愛,左邊嘴角有一顆痣,笑起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就像牡丹花兒展開,散發醉人的香氣。
蹦蹦跳跳的,伶牙俐齒的,真可愛,一個小開心果兒。
二十多年前,也就是九十年代,我生在農村,是的,那時農村很窮,我還記得在幾歲的一段時間還燒著煤油燈,後來起起落落拉上了電,用上了電燈,電燈還是那種黃色燈光的燈,忘了什麼名字,應該叫鎢絲燈!
零幾年農村有個電視真的會引起全村羨慕,圍觀,我把去山東鐵路挖路,三年五載回到南方,於是我家有了村裡第一台彩色電視。
那時全村人來我家看彩電,20寸的大電視,屋裡坐滿了大人,窗子上爬滿了小孩兒,真是像見到了一個新世界。
我還記得,那時的陽光很烈,很耀眼,比現在還要耀眼,還熱!可能是年紀大了,還有就是懷念,世事變遷的悵然,實則陽光根本冇有變冷,而是你自己不熱鬨了。
那時彩電還有色情頻道,父親等人還是青年大小夥子,烈性正張,糾結著村裡幾個同齡男子把我們攆出去,把門栓上,窗門關上,一群壯漢調到那不可言說的頻道。
幾個破小孩兒,包括我很好奇,人頂著人,我站在夥伴的肩膀上,他把我頂起來,接近了窗門,窗門有一條兒縫兒,透過去看,裡麵黑暗一片,隻有正中一片明亮,裡麵我隻認識一個東西,我想到自己也有,隻不過比我的大很多。
其他的一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那時我真不明白那是什麼東西,隻有好奇。
“你下來!我也要看!”
夥伴累了,叫我下去,撐起他也要看,於是我跳下去,把他撐上去,他也看,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然後被大人發現,又拿紙塞進那裂縫裡。
確實這是我第一次性接觸,但是根本冇學到任何東西,加深了好奇罷了。
這是二十多年前最為清晰的記憶,那是關於性的第一次啟蒙。
為什麼要說這個,年幼時一段不健康的經曆,啟蒙,真的會影響一個人的一生,可以說,我的一生,或多或少因為這個影響了,知道拐向錯誤方向。
在兩年後,我不知道是幾歲,七歲還是八歲,父母出門去浙江打工了,彩電接收器天線冇有拔掉。
待兩人回老家時,發現彩電不開機全是雪花,我在家也不懂,原來是打雷透過天線打壞了電視,一半家產被毀掉了。
父母出去也冇賺到什麼錢,因為父親常年酗酒,天天打老婆,好吃懶做,也冇掙到什麼錢。
隻能回來務農,我自小跟隨務農,隨著成長,受儘了勞身,穿不暖,吃不好的生活,貧窮的底色逐漸烙印在心裡,在同齡人還在每天彈珠珠時,我就開始共情於世間廣大貧農的辛苦。
勵誌於改變,唯有讀書,至於讀什麼書,不知道,讀了初中乾嘛,不知道,讀了高中乾嘛,不知道,讀了大學乾嘛?不知道。
寒門學子,有時充滿了無知。
用農村人話來說,就是我懂事了,現在看來,所謂懂事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是一種災難,殘忍。
冇有方向,埋頭苦乾,真的不可取。
初中我進了尖子班,農村小學是不學英語的,進入鎮中學才學,同齡人從好一點的小學進來的,是三年級就開始學了。
一時間,隻感覺到差距以及恐怖,我這種愚蠢的,體貼父輩的,懂事的孩子,隻能拚命乾,埋頭苦乾。
剛進去發現一個女孩在偷窺我,我看過去,稚嫩的可愛的害羞的小女孩,而我自卑的,害羞的,還有股淡淡的厭惡,這些都是有條件學英語的人,也就是所謂有錢人家的孩子。
讓我感覺到很大的不公平,帥又怎樣,成績不好,也是廢物,再長得好看,成績不好,也是爛貨,這樣認為的。
前文說道,我很帥,那時年齡很小很小,那就是很帥又嫩,自然引起她注意。
即使冇有方向,也有了效果,我殺到了年級前三,愚乾久了,與眾人疏遠久了,就會培養出一種疏遠,害怕與人交往的性格,可以說,我那傷感,生人勿近的氣質由此而來,加上那時開始長開,這又嫩帥為天人的臉,對女生來說極具殺傷力。
嶄露頭角,穗香開始頻繁盯我,我常常狠狠撇了她一眼,她嚇得轉身過去,我在一段時間內,遠超過了她,她不配。
現在想來,那時自己真是畜生不如!
就這樣經常蹬她,她居然越來越喜歡我。
托人傳話。
“答不答應?”
“煩死了!彆打擾我!”
我清晰看到她正和其他人在我麵前打鬨,試圖引起我的注意,那麥色的可愛的臉上的調皮的笑,一瞬間暗淡下去。
她看著我,我又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