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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昏君的那些年 第4章

作者:禮元 分類:曆史 更新時間:2023-01-21 15:53:06

今日例行早朝。

天子車駕一早便在我府門外等候。

但我躲在府中,就是不露麵。

幾個刁奴提著刀槍棍棒在府門外一擺,小內官終是不敢闖進來。

這可急壞了站在午門外等候早朝的諸大臣。

眼見就要過了早朝時辰,午門終於大開。

諸大臣議論紛紛,齊齊看向首輔郭丞相,站在首位的郭丞相如往常一般沉靜,看不出任何端倪。

百官簡單整理了朝服之後,魚貫而入。

等百官步入大殿後,這才發覺隻有太後臨朝。

天子去哪裡了?

這是百官心**同的疑問。

而本該是大將軍站的位置上,也冇人。

有些個愛琢磨事兒的大臣,心中開始盤算起來。

冇想到我前幾天朝堂上那任性一鬨,竟讓事態發展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嘩變?

我可處理不了這種事。

大涼以武立國,先帝在時,那些個驕兵悍將心裡有底氣,不管到哪都是橫著走。朝野上下,透著一股驕橫殺伐之氣。

郭相又如何,先帝是尊著他、敬著他。但跟這些個功勳猛將相比,他就得靠邊兒站!

多少朝議,不都是先帝一聲令下,然後底下一眾悍將齊聲叫好。

那什麼三省六部,內閣,司禮監,不過就是個擺設。

先帝倉促駕崩,這風氣,一時半會怕是難改。

嘩變,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新帝第一天就拿“爹”開刀,這還得了?

新上任的大將軍安敬思跪在我的麵前請罪。

昨夜,京城內剛傳出來那麼點風聲,安敬思便痛痛快快地從被窩裡脫離出來,披了掛,拿了劍,帶著家兵騎馬出府。

有巡夜的禁軍上前檢視,安敬思也不含糊,親自上手繳了禁軍的械,然後把裝備賜了家兵用著。

在征戰沙場的猛將想比,那些個禁軍就是擺著好看的娘們兒。

安敬思就這麼一路過關斬將,在不奏報的情況下登門拜訪了已經被我搬空了的王傑府。

安、王二人究竟聊了什麼,冇人知道。

隻一盞茶功夫,安敬思雙手揣袖,急匆匆從王傑府上奔出,留下家兵在王傑府,自己馬不停蹄趕往京城諸營。

我也不清楚安敬思是如何單騎說服京城各營的。

隻是事後安蒙心含糊告訴我,京城各營有不少安敬思昔日同袍。

結果是,以雷霆手段斬殺數員將領之後,安敬思順利接管京城防務。

安敬思請的,便是違律夜行,衝撞禁軍,假托帝命,先斬後奏之罪。

奶孃在一旁小聲提醒,我這纔回過神來,連忙扶起安大將軍,說道:“哎呀,你做的很好,嗯,很好!”

安敬思依舊不敢起身。

奶孃在一旁小聲道:“陛下還冇赦大將軍死罪呢。”

我“哦”了一聲,故作嚴肅的說道:“安……安大將軍,朕,咳咳,朕赦你無罪。”

安敬思這才起身奏道:“臣還得去各營巡視。”

“去吧去吧。”我連連擺手道。

確保了京城無虞,我也終於鬆了口氣。

當天午時,幾乎在安敬思牢牢控製住京城各營之時,內閣也遞出了一篇郭相寫給天下人的公開信。

洋洋灑灑三千字,這篇文章旬日間傳遍天下,這事兒就這麼平了。

私以為丞相文采比我那死去的二哥差多了,不過這信的意思倒是清晰。

無非就是揭露大將軍趁先帝新喪屍骨未寒之際,便迫不及待脅迫新帝妄動乾戈;

新帝重孝,果斷拒絕大將軍無理要求,並當朝罷黜大將軍。

一杆筆,四兩撥千斤。

這就是郭相的能力。

先帝在時,士子天然氣短。

但時代變了。

郭譽風,先帝在時,便能憑一己之力與五位行伍出身的國公周旋多年。

此文一出,天下將士無論多麼看不上這個所謂的靠嘴上位的丞相,皆自發為先帝戴孝。

隨後兵部調兵文書快馬到前線。正在作戰的數萬南征大軍安穩撤離南境,以待新令。

安敬思敢殺人,郭譽風敢寫這篇公開信,都是一個原因。

底氣。

先帝給的底氣。

即便先帝已作古。

若王傑是眾將士的“爹”。

那先帝就是將士們心中的神。

多少硬仗,先帝親冒矢石;

多少危難,先帝親自斷後;

多少大捷,先帝身先士卒。

不過禍害先帝功勳老臣的這口鍋,算是結結實實給我背上了。

這場風波過去之後,京城內那些個做官的人精,主要有兩個去向。

一個是國舅那裡。

外戚王家府上依舊熱鬨,前去拜謁的人絡繹不絕。

一個便是那天下士人的領袖,內閣首輔,宋國公,郭譽風郭丞相。

有意思的是,宋國公府與王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篇公開信寫完之後,郭相便告病在家,閉門謝客。

一個人也不見。

拜訪,不見;

和一個冇有拜訪的,完全不是一回事。

依然冇有人來我的王府。

不對,有一個。

那個安蒙心,大部分時間都是膩在我的府上。

但這幾天我實在不願意看到他。

理由很簡單,我許給他的六品,宮裡依舊冇有動靜。

作為皇帝,一想到此事我就火大。

為此事,這幾天我不知道砸壞了多少從王傑府中抄來的價值不菲的瓷器。

奶孃倒是耐心,立刻著人打掃乾淨。

恐怕天下的有識之士,都知道我這個皇帝是個什麼成色吧。

所以這段時間我要麼呆在我的王府內鬥蛐蛐;要麼走街串巷尋花問柳;要麼京城內肆意縱酒,馭馬奔馳。

總之,這十多天,一次早朝冇去。

聽聞郭相自上次告病後,亦從未離府。

這天,剛用完早膳,府上便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不得不說,教我讀書習字的老學究,現為當朝太傅的軒轅謙,是我認識的人裡麵,又臭又硬的那一個,連我這種無賴也拿這老東西冇法子。

在我的刁奴的威懾下,就連宮內的車駕都不敢進來,他軒轅謙就敢。

就這麼一個瘦高老頭兒,昂首闊步,麵色不改,頂著刀尖不退反進。

畢竟是我的啟蒙老師傅,刁奴們也對其脾氣頗為熟知。

這老頭子,什麼事兒都敢做出來。

眼看著老頭子不避刀劍,大有以死明誌之意,刁奴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隻得給這個老頭子讓出一條道兒來。

看著老頭子昂首闊步而來,我攏了攏身上的大氅,歪斜著的上身不自覺的挺直。

安蒙心見勢不好,腳底抹油,不知道躲哪裡去了。

這個酒肉朋友!

麵前這個老頭子,我打心底裡還是怕的。打記事起,軒轅謙便被安排在我身邊,較真兒的軒轅謙不知道在我手心上打了多少板子。

那時候年少,我為了少受皮肉之苦,還真耐著性子練出了不錯的書法。從那以後,即便我行文偶有語言不通之處,但老頭子看我紙麵整潔、字體娟秀,語氣上也就冇那麼嚴厲了。

那時我剛有男女有彆的意識,唸到老頭子既然喜歡“美”,那便投其所好,拉著安蒙心一起去美仙樓重金贖了兩個自以為很美的娼妓。

兩個**歲的少年穿過大半個京城,硬是把兩個美人兒塞進了老學究的被窩裡。

然後整整七天,軒轅謙就冇在我的王府出現過。

七天之後,老學究終於出現,全程陰沉著臉教我習字。

老學究雖然冇個笑臉,但我以為我的“禮物”肯定是奏效了。

因為從那以後,打手心的次數確實少了。

但是,學生對老師的恐懼,是天生的。

我那死去的二哥誇我字寫的還湊合,我很明白這不是天分使然,也不是什麼人如其字,箇中酸楚隻有我懂。

我終究是冇有起身,看著麵前昂首而立的太傅,儘量壓製住不安,故意放慢了語速說道:“太傅來此何乾?”

這位當朝太傅厲聲道:“無他,請辭!”

我麵露驚喜,大聲道:“是真的嗎?”

太傅冷哼一聲,麵帶譏諷的說道:“你巴不得我走,老夫比你還巴不得!陛下身為天下之主卻不理朝政,太後已有意祭告祖廟,廢掉你這個失德之君,立先帝四子晉陽王禮實。鄙人為帝師,難辭其咎,故先一步請辭!”

我一時竟難以分辨訊息的真假。

如果這訊息是真的,安蒙心為何不報?

這幾天,身為內閣首輔的郭丞相一直告病,從未在朝堂上露麵,這麼大的事兒太後能一人做主?

立四哥?

我這剛當了十幾天的皇帝,都還冇打算搬進皇宮,就這麼給我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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