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是誰,不過,相信你很快就會遇到了,係統給歌的時候,人物會在五分鐘之內”登場。
小白話還冇說完,就被一陣呼喊打斷。
“白園長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
男人邊喘氣邊說,眼裡滿是驚恐。
“怎麼了?”
白蘇拍拍他的背。
“您快去看看吧。”
白蘇隨著男人一路跌跌撞撞的跑進教室,剛到門口就看見人倒在地上。
腦子流著一地的血,眼睛被挖掉了一隻。
白蘇嚥了下口水,腿腳發軟。
胃裡一片翻湧難受,要吐出來。
地上的臉,他很熟悉,是早上那位兢兢業業的胡秘書。
當時還問他要不要簽字,他拒絕了。
怎麼,會這樣?
“白園長,我已組織教師們離開了,留校的孩子也已經去休息了。”
男人說完便帶上了房間的門。
忽然地上的那隻血手抬了起來,那隻完好的眼睛也看過來。
白蘇嚇的往後退了一步。
“快逃。”
胡塗輕聲開口。
“園長,快逃!”
胡塗猛的大喊一聲。
白蘇被嚇了一跳,像是聽從指示般,連忙去擰門把手,可門被鎖死了。
是誰鎖的門?
有人要殺他嗎?
白蘇心裡強烈的不安襲來,地上的血跡越來越多,多到令人不能思考。
白蘇無力的蹲坐在地上,像一台不能思考的老舊機器。
時間嘀嗒,嘀嗒,過了幾分鐘,白蘇漸漸找回一些理智。
“白園長,白園長,快逃啊。”
胡塗流著眼淚,輕聲呢喃。
白蘇忍著害怕,擦掉眼角的淚,慢慢走過去,說:
“是誰乾的,是誰乾的?”
胡塗冇答,反而開口說:
“白園長,可以聽我講個故事嗎?”
白蘇看著懷裡的人的狀況,現在自己身上冇有電話,房門被鎖,一定是有人精心策劃的。
那如果要救身下的人,隻能求救……
對了,他還有係統。
“係統。”
“係統你在嗎?”
白蘇連忙呼救係統,可係統現在卻毫無聲音。
“係統!”
為什麼不在?
白蘇氣憤的砸了下大腿,眼角的淚流了出來。
“白園長”
胡塗抬手攀上了白蘇的臉龐,輕輕擦掉哪滴掉落的淚:
“白園長,最後的這段時間,可以聽我講個故事嗎?”
白蘇慢慢垂下手,說:
“好。”
“白園長,您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父母是這樣的嗎?
自己冇有本事,卻想要自己的孩子有本事。
成為他們炫耀的資本,一旦孩子不符合他們的要求。
他們就會憤怒,會咆哮,會下軟刀子,下的軟刀子比誰都要狠,比誰都要毒。
因為他們瞭解你,知道你的軟肋,所以桶的比誰都要痛。
事前會說我這是看你高興纔敢給你說。
敢這個字用的多卑微啊。
嗬。
事後會說不要再裝大尾巴狼。
大尾巴狼是什麼意思呢?
起初我不懂,但也冇問。
問了估計隻有滿腔的怒火吧。
但當時隻是冇反應過來,覺得父母不會罵自己多麼惡毒的詞。
後來搜尋了一下,一種解釋是冇良心的白眼狼。
另一種解釋是裝腔作勢,到處顯擺,冇真本事的人。
我確實冇真本事,因為賺不到錢,也確實冇良心,不能回報他們。
我當時隻有二十歲,家裡條件不是很好,上著大學,不能掙錢,可和我同齡的孩子已經賺很多錢了。
當時我內向,敏感,自卑,幾樣全占了。
我開始思索如果我當時成績冇那麼好就好了,就不用再浪費錢了。
可我還是堅持下來了。
後來我拿著不多的錢去做了一次心理谘詢,檢測結果是中度焦慮與輕度抑鬱。
我知道自己的心病,因為缺錢,因為我不再是父母炫耀的資本,因為父母也會給我桶軟刀子了。
我疼,很疼。
醫生給我開了些藥,但我冇拿,因為太貴。
現在我工作了,賺到了錢,但焦慮和抑鬱並冇有減輕,反而更加重了。
所以現在我死了,可能是解脫吧。”
胡塗頓了下:
“可是,我現在又不太想死了,因為我這才發現您對我的影響。
您說,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是溝通。
我們的生活,不隻有這些,父母也是我們人生的過客,隻不過是重要點的過客。
他們的想法和意見也隻是這嘈雜眾多想法中的某一種。
最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心,該如今選擇。
哪些是重要的事,哪些不重要,要會去分辨。”
胡塗說完吐出一口血:
“白園長,您很適合當老師,繼續做下去吧,您是我永遠的老師,也是我永遠的光。”
說完,胡塗的手就垂了下去。
光嗎?
“你彆死,彆,你醒醒。”白蘇眼裡湧出淚水。
他這算哪門子的光?
看著一個人慢慢在自己懷裡死去,卻無能為力?
還是遇見事,自己隻能求救?
他渴望自己變好,卻隻想著偷懶耍滑。
如果是光,那也隻能是之前冇穿越之前的他,現在的他隻是個爛人!
“是誰?到底是誰?”殺了你?
“砰。”
屋內的燈光忽然瞬間熄滅。
黑暗中,白蘇覺得手上一片滑膩,血腥味瀰漫著整個空間,危險一步步逼近。
白蘇嚇的不敢看周圍的環境,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到底是誰?”
白蘇顫抖著聲音呼喊:
“為什麼不現身,上不得檯麵的傢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費奧多爾輕笑:
“剛剛那一幕還真是感人呐,想不到,你還有做老師的天分啊。”
“不過,你是真失憶了嗎?”
費奧多爾拉開簾子,揹著月光而站,周圍都泛著冷色調,漫不經心的舔了下刀尖上的血。
白蘇跪在地上,藉著月光看清了費奧多爾的臉,和地上死不瞑目的人,這間辦公室是園長辦公室。
他忽然想起了第一天來時,胡秘書讓自己簽檔案,自己卻不簽時,胡秘書說的話:
“可是,園長,這很重要,您之前都是自己簽的,連辦公室都不讓我們進。”
辦公室不讓進,難道是因為這個嗎?
所以,費奧多爾是來找自己的,而胡秘書卻因為自己允許他來到這間辦公室死了。
所以這條命該怎麼算?
冇有任何東西可以承擔生命之重。
他還不起。
白蘇:“是你殺了胡秘書?”
費奧多爾笑了下:
“哥哥~,確定要和我討論這麼無聊的問題?”
白蘇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抓住費奧多爾領子:
“我殺了你。”
白蘇拿起匕首刺進去,卻刺空了。
隻刺到一個虛影。
費奧多爾笑著說:
“哥哥~我還會再來的。
不過下次再來,希望哥哥可以恢複記憶。
迎接我的不是匕首,而是紅玫瑰。”
“這秘書就當是我送給哥哥的見麵禮吧。
希望哥哥喜歡哦~”
“瘋子。”
白蘇氣的猛踢了下牆壁。
不過一會,供電設施就開啟了,房間也亮堂了起來。
“啊——這怎麼有死人?
宿主您冇事吧?
我剛剛不知道怎麼回事,被困住了,怎麼也出不來……”
小白焦急的說。
“好了。”
白蘇淡淡的回答,眼裡恢複了平靜,卻一直盯著地上的屍體。
“小白,我要加入武裝偵探社,我需要藉助力量,也需要變強。”
白蘇堅定的說。
“你之前說過,有種辦法可以獲得異能力,是什麼辦法?”
小白:“您需要完成任務,每完成一項任務係統都會給獎勵。”
“好。”
白蘇點點頭:“不過在那之前我會先進入偵探社。”
“為什麼?”
小白疑惑的看著白蘇,總覺得,白蘇現在有點不一樣了,殺氣騰騰的。
白蘇愧疚的看著地上的人。
或許是為了守護,或許是為了不讓自己那麼無能為力,更或許是為了不可承受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