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照一本正經的開玩笑說道:恭喜你猜對了,一會獎勵你幾本。
牧文立聽完頓時哈哈大笑道:我用不著了,都留給你。
牧文立這幾年一直在部隊當兵,今年剛剛退伍。
他用自己存的錢,買了一輛二十多萬的彆克車,在年輕人中也算是年少有為了。
停靠在高鐵站門口的那輛紫色彆克就是他的車,牧文立幫助曾照把行李放進後備箱後,兩人上了車。
啟動了車子,往天河村趕去。
從高鐵站到天河村有二十多分鐘的路程左右。
也不算很遠。
路上牧文立一邊開車,一邊問道:耍女朋友冇有?
冇有耍。曾照搖了搖頭說道:現在我也不想耍。
照哥,年紀不小了,該耍了。牧文立語重心長的說道:我媳婦家閨蜜還是單身,長得不錯,我可以把她介紹給你。
曾照笑了笑有些敷衍的說道:嗯!嗯!嗯!立哥,我在看看吧!對了,路上哪裡有買香燭錢紙的地方,我要去拜祭我爸媽的墳上拜祭一下。
牧文立聽了搖了搖頭,說道:前麵有一家,我帶你去。
到了香燭店買了香燭紙錢後,兩人直奔天河村。
二十多分鐘後,車子進入天河村,在一條蜿蜒曲折的小路口停下。
順著這條小路上去,就是曾照的家。
下了車,曾照就往後備箱走去,提出沉重的行李,牧文立也下了車說道:我來。
曾照說道:冇事,我來就可以了。
因為上小山坡的路還是有些坑坑窪窪的,曾照隻能費力的提著行李。
牧文立見曾照提著行李箱的樣子有些吃力,說道:照哥,你行不行?
男人不能說不行。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對視一眼後哈哈大笑。
不過牧文立還是搭了一把手,一起抬著行李箱往上走。
一個人提著行李箱,的確有些吃力。
路上一個老奶奶看見曾照,打招呼道:曾照,回來了啊?
嗯!外婆。曾照笑著迴應。
這個老婆婆並不是曾照的親外婆,他的外公外婆早已過世多年。
村子裡麵同姓的人很多,幾乎都是一條血脈傳承下來的,所以按照輩分來說,在村子裡麵曾照要喊外公外婆的人也很多。
老人的笑容很慈祥,讓人不自覺的對她生出好感。
小路有些狹窄,曾照和牧文立在稍微寬敞的地方停下腳步,等老人先過去。
在交錯而過的時候,老人和善的問道:“耍媳婦了冇有?”
哈哈哈哈,還冇有?風平尷尬的笑著搖了搖頭。
還冇有耍女朋友啊?外婆不知道能不能吃得上你的喜酒哦!聽見曾照的話,老人表情略帶一點失望。
曾照見狀隻能嗬嗬笑著安慰道:肯定能吃到的。
雖然都是在說著話,但大家的腳步並冇有因此停留。
匆匆幾句話語之間,各自遠去。
牧文立說道:看吧!該耍了,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說吧!我媳婦的閨蜜真的很不錯。
曾照知道他們都是為了自己好,但還是拒絕了,笑著點了點頭說道:立哥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牧文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皺了皺眉。
走吧!走吧!好久冇有回來了,其實我真的有些想家。
唉!牧文立看曾照敷衍的態度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很快,到了坡頂,接近房子的地方,長著一棵茂盛的石榴樹。
前邊不遠處一棟用黃泥和石頭砌的牆,房頂蓋著黑瓦片,看起來非常破敗老舊的房子就是曾照的家,雖然房子有些破敗,但卻也是一個能夠為人遮風避雨的地方。
在這棟房子的左前方種著一棵杏樹,右前方種著一棵桃樹,桃樹邊上有一口水缸和自來水龍頭。
這些東西已經有些年頭了,還是以前父母在世的時候弄的。
叮叮叮,剛走到院子,牧文立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看了一眼螢幕,然後接通電話說道:爸爸。
“好,我馬上回來。”
說完,牧文立掛斷電話,神色有些匆匆的說道:照哥,我先走了,我爸爸喊我回去殺雞,一會下午來我家吃飯。
“你先忙吧!彆管我。”曾照說道。
“一會記得來我家吃飯。”
嗯!知道了。
送走牧文立。
曾照拿出鑰匙打開木門,一股陳舊還帶著土腥味的氣息撲鼻而來。
推開門的瞬間,還有點點灰塵飄揚下來。
扇了一下灰。
曾照走了進去。
在屋子中間是一個圓形的紅色火爐,這是南方獨有的取暖設施。
火爐邊上是一套沙發。上麵蓋著一層塑料膜,這是曾照離家的時候蓋的,就是為了不讓灰塵弄臟沙發。
往前,堂屋的牆下,是電視機。
曾照收拾完傢俱上麵的塑料膜。
把行李放下,然後就提著香燭紙錢往後山走去。
每次回家,祭拜父母和外公外婆的墳墓已經是一個習慣。
外婆是生曾照的母親時死於難產,外公在外婆死後,冇有在取,因為外婆的死亡,外公過得鬱鬱寡歡,在父母結婚冇有多久也過世了。
曾照的父母在十幾年前也意外遭遇車禍離開人世。
厄運好像對於他們家,非常照顧。
在後山上,父母的墳墓和外公外婆的墳墓相隔著不遠。
拜祭了外公外婆後,曾照來到父母的墳前,父母的墓是合葬起來的,共用了一個墓。
打散紙錢,點上香燭,曾照一張張的把紙錢放入火堆。
向著父母述說著自己最近的情況,告訴他們自己已經讀完了大學,完成了他們的心願。
等紙錢燃儘,曾照給父母的墓磕了三個頭,然後說道:爸爸媽媽,如果你們真的在天有靈,就保佑我能夠找到姐姐,保佑她平平安安。
然後轉身往山下走去。
曾照還有一個姐姐,叫曾靈。比曾照大六歲,前兩年失去音訊,下落不明。
曾照找了很久,也報了警,但都冇有找到。
從山上回到家,已經是下午。
牧文立打了電話過來,叫曾照過去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