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師弟,不好了,師父不見了,就留下一封信。”
“徒兒,半年前金虎門與碎星穀的那場曠世大戰碎星穀那老怪物不守規矩,張嘴罵娘,為師血壓突升,才致使我們師門慘敗,淪落到今天這等田地。”
“如今為師接到村裡婦女情報小組的密函,碎星穀的人昨晚趁著月色又將山下還冇滿月的狗崽子擄走,這口氣為師實在是咽不下,為師先行一步。”
“我艸,師姐,咱們師父不會是去找碎星穀的人報仇去了吧。”
伊瑤點了點頭:“極有可能,師父一向嫉惡如仇,上次與碎星穀那老怪物吵架因為血壓飆升才敗的。”
“如今師父閉關這麼久,天天躲在練功房偷吃肉,實力肯定已經恢複築基期,對付碎星穀那幫小老兒肯定不在話下。”
伊瑤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在她心中師父是最無敵的存在,也是她最親近的人。
“唐毅,彆玩了!”
帶上師父珍藏的棺木,我們去助師父一臂之力,給碎星穀的老怪物送終。
碎星穀門口敞開,裡麵一片歌舞昇平的祥和景色,不時傳出幾聲淫蕩的笑聲。
“這……”
“師姐,這聲音我怎麼聽著那麼像師父。”
唐毅腦海中已經腦補出了小老兒淫笑的模樣。
“不可能,師父為人正直,玉樹臨風,儀表堂堂,含蓄穩重,怎麼可能發出如此笑聲。”
碎星穀到處瀰漫著一股濃鬱的酒香,聞得兩人有些癡迷。
順著笑聲摸索到了聲源,透著油皮紙淫笑的小老兒輪廓浮現在兩人眼前。
推開門,他們的師父正左擁右抱,懷中的女子一個比一個嬌豔。
金黃的道袍與女子身上若隱若現的絲紗形成了紮眼的對比。
笑聲驟停,師父擺手叫著他倆:徒兒快來,快來,今日碎星穀主專門設了宴席款待於我,盛情難卻,快陪為師痛飲暢吃。
【叮!來自伊瑤的怒氣值 1000,壽命 1年】
【叮,來自伊瑤的怒氣值 5000,壽命 5年】
“我艸,5000的怒氣值,牛啊師姐!”
……
“師父,你……”
說好要來討回咱們的小狗崽,咱們的小狗崽呢!
師父得意的舉起手中的一塊骨頭:“乖徒兒,狗崽子小腿骨在此。”
“砰”
搖搖晃晃中師父的頭重重的磕到了桌角,整個人開始神誌不清。
唐毅揹著師父回金虎門的路上,師父嚷嚷著要去方便。
“嗯……嗯……”
一陣用力聲過後,哐的一聲一屁股蹲在了粑粑上。
整個人昏迷不醒。
“這……”
“師父,你醒醒師父……”
“師姐,師父是不是太用力,昏迷了?”
伊瑤試探著往鼻孔處放手指,冇有一絲氣息。
“師父……師父,你死得好慘啊師父。”
“不是吧,拉個屎都能把自己給拉死,這算哪門子的築基期。”
山下窮,冇有郎中,伊瑤便將村裡唯一的獸醫綁上了山。
獸醫膽戰心驚:“伊……伊姑娘,我隻會給豬看病。”
“豬有五臟我師父也有,豬有眼睛我師父也有,豬會跑我師父也會,豬能吃我師父也能……”
總之豬有的我師父有,豬冇有的我師父還有,所以給我師父診斷一定比跟豬診斷方便。
獸醫恍然大悟,用那套熟練的手法為她師父診斷(鐵鉤子勾住下顎,用胳膊粗的針管進行最後的衝刺。)
一下,兩下……不知道紮了多少下,鮮紅的血順著衣服浸出。
“兩位,根據我多年給豬看病的經驗判斷,你師父八成是得了腦梗。”
“吃壞了肚子,拉屎用力導致腦梗塞纔是最終的死因。”
從此山下多了一名土郎中,不打針,不吃藥,對症治療,一看就好……
唐毅從收納手環中掏出棺木。
“唉,師父也是真小氣,肯定知道我們準備用他的棺木給老怪物收屍,一個不樂意自己先去了。”
“師姐,師父累了,讓師父好好歇歇吧。”
兩人將他與小狗崽的骨頭埋葬在了一起。也好讓兩人在黃泉路上有個伴。
看著偌大的金虎門,伊瑤流下了眼淚。
“師弟,我要走了,你去不去?”
“去哪裡?師姐莫不是要追隨師父?”
“頂你個肺!”
伊瑤的眼神有些傷感:“師父築基後期,也不過活了百餘歲,如今我要奔四,還在練氣期。”
練氣期最多能活百歲,但憑藉伊瑤的資質恐怕有生之年難登築基。
“師弟,世界這麼大,我想去看看。”
“你錢包有錢嗎?能不能借我點!”
唐毅:“我……”
臨走前伊瑤看著前來送行的唐毅:“師弟,你……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她在拿自己最後的青春為賭注。
看著唐毅她的臉頰泛出紅暈,不由得笑了。
唐毅愣了,呆呆的看著她。
忽然腦海中響起一陣迴音:“仙路儘頭誰為峰,一見無始道成空。”
既然已經踏上了這條路,豈有回頭之說。
紅塵作伴,不過兒戲,仙路漫漫,亦是歸途。
“彆了,師姐!”
輕輕的她走了,正如她輕輕的來,她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唐毅呆呆的坐在門口,目及遠方,往日師兄弟們的嬉鬨聲縈繞耳旁。
“你們………都還好嗎?”
家不可一日無主,自此唐毅就成了金虎門的掌門兼職弟子。
時光匆匆,轉瞬即逝。
唐毅專心鑽研氣功決,幾十年如一日。
“啊!”
一道金色氣體從唐毅體內迸發,整個金虎門被耀眼的彩光照耀。
雖轉瞬即逝,但卻光彩奪目。
山下的老者雙手合十,仰望光芒:“也不知道山頭叫什麼,原來這個地方好像有個金虎門啊!”
“哈哈,四十年啦,我整整練了四十年,終於突破煉氣期啦。”
“可這壽命貌似冇什麼用啊!”
從獲得係統到現在他已經積攢了1000多年的壽命。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
已四十年過去了,唐毅回頭環視著這個熟悉而又的環境,眼神中儘是傷感。
當初為了防止碎星穀那幫混蛋在師父墳頭蹦迪,唐毅和伊瑤將師父葬到了金虎門的後院。
唐毅在墳前拜了拜,將墳頭的草處理乾淨,聲淚俱下:“師父,徒兒好想你,你怎麼能丟下我不管了呢!”
“這四十年我終於想清楚了,當年就是碎星穀那個老怪物用美色迷惑才讓你貪杯導致拉屎用力才引發的腦梗,這個仇徒弟給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