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無可忍地撲過來,一口咬上少年的拇指!
“嘶……”他血流不止的手掐上她脖頸,疼得倒吸氣:
“你咬疼我了,壞東西!!”
“看來,不止是爪子,連你的牙齒也要一顆顆敲碎!”
她眼神幽冷地瞪著他:
“我若成了一具屍體,看你還怎麼逼迫我?”
“想死啊?好啊。變成屍體後更刺激了呢!死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君錦似被他的騷操作氣到失聲:
“無恥!我要報官!把你這個死變態抓起來!”
他一把將她撈進懷裡,摁到車廂內的銅鏡前:
“來吧寶貝兒,哭!繼續!坐我膝上,對著鏡子哭!”
君錦似羞憤到極點,恨不能將眼淚全部憋回去。
不玩了!不帶這樣欺負人的!
“罵我下流?妙啊!根據田忌賽馬的規則,上品的你,就該配下流無恥的我。”
她無法抵抗,哆哆嗦嗦退到牆角,情緒在瞬間崩潰:
“啊!
你這個瘋子!”
他吸住她氣鼓鼓的腮幫子,淩亂地吸咬著吻她,不知饑渴般,她長睫顫抖,內心早就兵荒馬亂。
他的下一步動作,更是讓她潰不成軍:“哭啊!
哭死也冇人救你!求我也不會放過你!”
追兵再一次出現在馬車外,殺手一臉八(興)卦(奮)地看向齊司恒,相當不怕死:
“離王殿下,車內似乎有女子的哭泣聲。像極了東平侯府的大小姐,也就是您的未婚妻。
車內的刺客,似乎在對那女子……”
齊司恒麵露猙獰,提劍殺向馬車:“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來人!給本殿下砸開馬車!”
赤兔馬又一次撒開蹄子狂奔。
聽風一邊和追兵搏鬥,一邊心疼赤兔馬:為了讓主子偷情成功,赤兔馬也是玩命了。
齊禦這個野男人,不僅不收斂,反而更殘忍地咬住君錦似,脖頸處尖銳的痛,讓她忍不住尖叫出聲:
“我遲早薅掉你的牙!”
他居然吸血!
齊禦笑得惡趣味:
“就是要被情郎聽出你的聲音,才更好玩啊!”
“東平侯府的大小姐,君錦似是嗎?
你知不知道,我和你那情郎什麼關係?”
她預感到什麼,試圖堵上他的嘴,不想去聽。
少年磨蹭著她,一字一句,
“他是隻比我年長兩歲的十九皇叔,離王齊司恒。
而我,是本朝七殿下齊禦。”
齊禦?
那個傳聞中,嗜血殘暴的瘋批美人?
剛出生就被父皇母後拋棄,送往敵國為質。
這位命途多舛的質子,在異國王庭受儘折磨。
三歲前,小質子被養在太監房。身體殘缺的太監無法人道,心理上更為變態。
總要找些彆的法子宣泄。
無依無靠的小質子,就是在那時候被太監們折磨出了許多暗傷。
以至於後來,無論是身體還是心理,他都有無法治癒的隱疾。
四歲時,小質子被圈養在馬棚,與馬同食,每天清理馬糞,受儘白眼。
七歲之後,小質子夜晚睡在天牢,白天被異國皇子們當成取樂的工具,當球踢啊……肆意侮辱。
被當成活靶子射傷膝蓋,天牢裡陰暗潮濕,小質子染上風寒,高熱不止,痛到神誌不清時,無人問津。
無論怎樣痛苦,敵國皇室隻有一句話:隨便怎麼折磨,彆死了就成。
十歲時,齊禦像條畜生般被關進馴獸場,和猛虎搏鬥,和餓狼搶食。
十四歲,齊禦的傾城之色再也藏不住。
他被逼著去做敵國太子的麵首,被困在陰暗逼仄的牢籠,被鎖鏈束縛,被戴上恥辱的止咬器,打上舌釘,被烙印上屬於奴隸的印記,敢反抗,便會遭受一頓生不如死的酷刑。
誰也不知道,這位驚才絕豔的七皇子,是如何在數不儘的折磨下,熬過一年又一年,平安歸來的。
後來敵國太子“暴斃”,十五歲的齊禦,終於得以返回故土。
可那時,商朝正值北戎戰亂。
那場北伐,讓齊禦差點失去了雙腿。
可也是那場北伐,成就了後來舉世無雙的七殿下!!
那年冬天,北戎顆粒無收,大肆在商朝邊界燒殺掠奪,無惡不作。
北戎喜食人肉,凶殘異常,各宮皇子避之不及。唯獨齊禦,父皇厭棄,母妃視他為恥辱。
年僅十五的齊禦請帥出征,親自北伐。
北戎善戰,齊禦和邊疆戰士節節敗退。
帝王一連下了三十三道聖旨,命令他撤兵投降!
他抗旨不遵,死守城池,負隅頑抗。
帝王震怒,詔告天下:“倘若七皇子戰敗,朕與他斷絕父子關係,視為叛國賊,處刑車裂!”
那場戰爭極為難熬。
雙方曆時兩年,一次又一次傳回齊禦戰死沙場的訊息。
但最終,不通教化,信奉強者為尊的野蠻部落——北戎簽下降書,俯首稱臣!
北戎投誠的是齊禦。
這位從屍山血海,拿命賭出來的戰神七皇子,纔是北戎唯一信奉的神!
齊禦凱旋,舉國同慶。
從受儘苦難的落魄質子,到權傾朝野的七殿下,他的每一步都走在刀尖上。
可這樣的人,骨子裡的血都是冷的。
他早就冇有心了。
君錦似直到現在才明白,她究竟招惹了一個怎樣的惡魔!
“殿……殿下饒命,我錯了!”她瑟瑟發抖,害怕到語無倫次。
他侵略性地困著她,看著她梨花帶雨,而他也意亂情迷:
“放過你?你我現在都這樣了!
我怎麼放過你!
你不是喜歡在我懷裡哭到顫抖嗎?”
她用手擋住泄露的chun光,齊禦眼神暗了下,理智在這一刻土崩瓦解——
“殿下,為了我這個陌生人,破壞你和離王之間的關係不值得。
現在回頭,還來得及。”
還來得及…
這句話像是魔音繞耳,可旖旎燃燒的馬車裡——
他猩紅如血的眸子盯著她,著了魔發了狂: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回不了頭了!”
齊禦再次吻過來的時候,她死死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聲。
她的淚落在他喉結,齊禦抬眸,眼含譏誚:
“七殿下和離王同時臣服在你的美色之下,被你玩弄股掌,你很享受?”
她哭得隻剩下半條命:
“殿下,求你,放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