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雷聲轟鳴,沉悶的天幕驟然撕裂,霹靂般的閃電衝破雲霄,勢不可擋!
馬蹄聲響徹紫禁城,壓迫而窒息,軍隊如入無人之境,直逼皇宮。
帝座之上,俊美憂鬱的少年天子神色清冷,半張臉籠在夜色下,晦暗不明。
他冷白修長的指尖滑過薄唇,眼神映著月色明明滅滅,似乎在等待什麼。
嘩嘩……
醞釀了一整夜的暴雨,在瞬間傾瀉。
迷離雨霧下,一襲雪銀色戰甲的絕色少女,毫不避忌地迎上帝王淩厲的視線,施施然踏進金鑾殿。
“好久不見。”
她對他笑得顛倒神魂,“齊司恒。”
雨水淋濕她髮梢,出塵的小臉噴濺幾滴血痕,整個人都濕漉漉的,透著支離破碎的墮落美。
齊司恒低低喚著她的名字:
“君錦似。”
像怨恨又像情人間的呢喃,帶著說不清的情愫。
少女翻了個白眼,垂眸,掌心把玩著失而複得的玉璽和兵符:
“齊司恒,我在逼宮哎,你該不會以為我在和你鬨著玩兒吧?
逃啊!怎麼不逃了?”
千軍萬馬將皇城圍得水泄不通,君錦似話落,數千精兵拔劍出鞘,一觸即發。
齊司恒攥緊的掌心青筋暴起,聲線壓抑到極致:
“你這是什麼態度?亂臣賊子!欺君犯上!”
“嗬。”
少女嗤笑:“亂臣賊子?憑你也配?”
“前朝夏國覆滅後,商朝建立。短短十年就換了三位帝王。
你父親齊禮是前朝諸侯,謀逆奪權,建立商朝,成為始皇帝。
你皇兄齊承,弑父登基,驕奢淫逸,是第二位。
而你,弑兄奪位,造反稱帝。
商朝的天下,永遠名不正言不順。
亂臣賊子用在你們齊家身上,最合適不過!”
一口猩甜血液堵在咽喉,齊司恒怒急攻心,竟無法反駁:
“你……!!”
君錦似踏過一具具白骨,走上天子台階,邪肆放縱地坐在他懷裡,滴血的劍刃挑起他下頜,極儘羞辱和侵略:
“夫君,莫要怪我哦。我弑夫逼宮,不也是跟你學的嗎?”
齊司恒難堪地彆過視線:
“你被朕困在活死人墓三年。何時聯絡的叛軍殺回王宮?”
君錦似把玩著齊司恒身上的龍袍,底下群臣和將士目不斜視,她輕佻地勾下他白玉腰帶,如今的亡國帝君,在她麵前,還不如一個樓裡的小倌:
“山海關一戰,你父皇身陷險境。若不是我外祖父江晟率領二十萬麒麟軍背水一戰,他早就死無葬身之地。
你父皇登基後,封我外祖父為鎮北將軍,風光無限。
可背地裡,你父皇忌憚他功高震主,陷害他通敵叛國。
將軍府一百二十三人,就地誅殺!
可你卻蓄意接近我這個叛臣之後,通過我聯絡麒麟軍舊部,助你奪權。
事成後,我被你殘忍拋棄,麒麟軍被你收為己用。
關於無恥,你們李氏皇族真是一脈相承!
可那又如何?
搶來的就是搶來的,麒麟軍真正的主人始終是我。”
齊司恒不敢置信地推開她,渾身上下都冷到顫抖:
“原來從始至終,朕一直被你玩弄股掌之中!”
“玩弄?”
她色/氣地舔了下唇,慢慢玩味這兩個字。
曾經高不可攀的帝王,此刻被她困在王座之上,衣衫被扯爛,少年胸前大片肌膚光裸在外,眉目間春情湧動,香汗淋漓……
像極了玩物,任由她玩弄!
君錦似掐緊他下顎,作勢吻下去:“那陛下讓臣好好玩一玩兒!”
齊司恒羞憤難當,掙紮著逃離,可就在她的唇即將落下的那一刻——
少女眼底染開猩紅,陰鷙殘暴地扯緊他衣領,將之狠狠踹下龍椅:
“滾下去!!”
“無論是雕梁畫棟,還是碑文書卷,從來都是龍在上鳳在下。
憑什麼?!”
“今日,朕偏要將你這條龍踩在腳下,肆意碾壓!”
齊司恒狼狽地滾下台階,染血的龍袍勉強裹緊自己:
“君錦似,你是不是瘋了!竟想稱帝?”
女帝倨傲地在象征無上權利的王座翹起二郎腿,風流恣意:
“你有意見?給朕憋著!”
齊司恒踉踉蹌蹌起身,奪過侍衛手中的劍,像是暗夜中受傷的狼,咆哮著不要命地刺向她:
“妖女!從朕的位置滾下來!”
君錦似哂笑,眼皮子都懶得抬。
豔殺天下的少女斜倚在王座,眼神如勾,紛飛的落雪,暈染在她眉梢,分明是最頂級的禍世妖妃。
江山與權利,儘在她股掌之中。
將士們蜂擁而上,雨點般的拳頭砸在齊司恒身上,羞辱而殘忍地踹向這位亡國帝君:
“賤奴!不得對女帝無禮!”
不夠。
遠遠不夠。
君錦似笑得風情萬種,齊司恒不寒而栗:
“把他關進狗籠子。
鉗子拿過來,朕一顆顆敲碎他的牙,看這條惡犬還怎麼咬朕!”
將士和臣子們麵麵相覷,交換眼神:鉗子,狗籠?女帝真**又瘋又野。
齊司恒驚恐萬狀地嗚咽,掙紮著被小太監用鎖鏈,拖拽進泛著鐵鏽和斑駁血跡的狗籠。
她閒庭散步般走下王座,猛地捏住他下巴,捏到肌膚都泛了紅:
“哭什麼哭?
給朕閉嘴!”
“汪!!”
“汪汪!”
廢帝齊司恒冇有下限,當眾狗吠,破罐子破摔。
“你在狗叫什麼?
你什麼身份?我什麼地位?”
“啪!”
她一耳光毫不留情甩下來,甩得他半邊臉痛到麻木,每根神經都疼到快爆掉。
竟敢扇他!
“你有種!
繼續!”
君錦似雙手環胸,雪色的肌膚,妖孽的笑,邪氣又雅痞:
“我還就不如你的意!就不繼續!”
君錦似從小太監手中接過鉗子,卸掉他下巴,暴力敲牙!
“你怎麼敢的?朕可是天子!”
“現在我纔是朕!”
第一顆牙被生生敲碎的時候,齊司恒痛到渾身抽搐,掙紮著想要反撲她,她反手就是一耳光:“受著!!”
隨著女帝手起鉗落,一顆顆牙齒生拉硬扯地痛,他連血液都痛到倒流,腦海裡被封印的某些躁動不安的因子,刹那甦醒!
殺了她!!
但隻能忍!
“你我夫妻一場,你何苦對我如此絕情?”
他不受控製地爬向她,望過來的眼神哀婉到極點。
君錦似不屑搭理他,當著齊司恒的麵,極為放肆地對顧昭勾了勾手指:
“賜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