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刀之上閃過森冷的寒芒,帶著殺伐之氣攻向花鈴。
兩個身殘誌堅的犬人士兵額頭青筋暴起,顯然傾儘全力,勢必要一擊要將花鈴斬殺!
“哼,背後偷襲是吧,看姑奶奶……唔!”
一直背過身的花鈴似乎早已有所察覺,口中不屑的輕哼,霎時間轉過身來。
手中揮舞著褲腰帶,但轉到一半突然撞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兩把長刀揮舞落下,然而揮到半空,兩個犬人隻覺得手上一緊,手腕彷彿被鉗子狠狠捏住一般,長刀懸在半空,不得寸進!
“等會兒等會兒,你們這麼打就太無聊了。”
憊懶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犬人士兵隻覺得雙手被對方輕輕一震,手腕頓時失去力道,鋼刀掉落在地。
“師父!”
看清來者,花鈴的小臉上浮現出驚喜,但冇一會兒就鼓起腮幫子變成了賭氣。
側目看向那跪在地上的黑犬,花鈴撅起小嘴:“這黑狗子輸得也太快了,我這邊還冇打完就輸了,一點都不中用,就不能多撐一會兒嘛!”
“冇辦法。”
隨手將兩個犬人士兵推到一邊,賈晨笑著說道。
“他跟你師父不在一個境界上,就跟他比胡火兒一樣,我也比他高了一個大境界,他怎麼打啊?”
賈晨隨口一說,但聽在兩個犬人士兵耳中卻猶如炸雷!
黑犬的實力是源師高階,比他還要高一個大境界,那眼前這個年輕人是——
“閣……閣……閣下,您莫……莫……莫非是……是源靈境?”兩個人之中一個稍微膽大的顫顫巍巍對賈晨問道。
“源靈境?”賈晨一愣,隨後反應過來,點了點頭:“差不多吧,我的是淬體境。”
淬體境,賈晨修煉的真氣對境界的劃分之一。
境界由低至高分彆為開脈、練氣、築基、淬體、煉靈、化境、元天,七個等級,剛好與源力的七個等級互相對應。
等級跟源力差不多,犬人那麼算倒也冇錯。
淬體境大圓滿,這就是賈晨當下的實力,比黑犬高了一個大境還多一小階!
聞言,犬人士兵完全呆傻。
他們全盛時期也不過是源者低階,現在對麵站著一個高他們兩個境界的當世強者,這讓他們拿什麼打!
冷汗涔涔,兩個犬人士兵不知所措。
賈晨似乎是看出了兩人心裡所想,臉上浮上一抹微笑,擺了擺手:“放心放心,我不會跟你們打的,今天乾了這麼多事已經夠累的了,回頭還得整理藥材,哪有閒心跟你們浪費功夫。”
一聽賈晨不跟他們動手,兩個犬人士兵頓時長呼一口氣。
然而這口氣還冇落地,賈晨第二句話,卻是又讓他們把氣給憋了回去。
“要跟你們打的是我徒弟,呐,就眼前這位,她實力很差的,又貪多嚼不爛,還非要學什麼真源雙修,現在境界也就和你們差不多。”
“師父!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賈晨回身一指花鈴,花鈴頓時氣的俏臉通紅,飛撲上賈晨的身,張牙舞爪的就要咬賈晨。
一看花鈴,犬人士兵臉色又垮了。
這位姑奶奶他們也打不過啊!剛纔十一個打一個,雖然有三個是被偷襲打倒的,但剩下那八個可是實打實一個接一個被乾掉的。
這叫境界差不多???
那些先前受傷不重的傢夥一起上都打不過眼前這個稚嫩少女,自己兩人身殘誌堅,怎麼打?
“放心放心,我會給你們兩個先治好再讓你們打的。”
臉頰被花鈴狠狠咬住,賈晨一個閃身到了犬人士兵的身邊。
犬人士兵還冇來得及反應,就見他們兩人折斷的手被賈晨猛然抓起,拉直,一推。
已經斷裂錯位的骨骼瞬間迴歸原位,一股劇痛也隨之而來。
“啊!!!”
兩個士兵同時慘叫,然而剛張開嘴,嘴裡就被塞進去一顆藥丸。
鹹淡都冇嚐出來,咕嚕一聲,嚥了下去。
“三十、二十九、二十八、二十七、二十六……”
鬆開兩個士兵的手,賈晨莫名其妙開啟了倒數,
兩個士兵愣了一下,突然臉色大變,趴在地上就是一陣乾嘔。
作為軍人,他們第一時間反應就是賈晨給他們下了毒,然而嘔了半天,除了一點口腔裡的唾沫以外,什麼都冇嘔出來!
“五、四、三、二、一,差不多了。”
正在這時,賈晨的倒數讀完了,兩個犬人士兵同時一驚,以為是毒就要發作了,急忙雙手摳起自己的嗓子。
當然,結果還是一樣,什麼都摳不出來。
“誒?你的手?”
突然間,其中一個犬人士兵發現了端倪,滿臉驚奇的看著同僚與自己的手,愕然的張著嘴巴。
“我手咋了?”
同僚不解,隨後看向自己的手,頓時也瞪大了雙眼。
原本自己已經粉碎性骨折的手臂,居然已經完好如初!就連手臂上那被裂出的骨骼刺破的血肉居然也已經結疤脫落!
神蹟?!!!
犬人士兵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動一動手指,發現照比自己手臂折斷之前居然還要輕鬆有勁!
看著兩人回覆的如此神速,賈晨心中古井無波,似早已料到。
從復甦之後開始,賈晨便發現,這個時代的人體吸收藥性的速度與藥品本身的質量就與自己當時天差地彆。
以感冒與感冒藥舉例,自己當時的年代吃下感冒藥,可能需要修養五天,而這個時代痊癒隻需要一瞬!
“手我已經給你們治好了,請吧。”
耳畔傳來賈晨的聲音,隨後兩道寒光朝著兩人飛來,直接插在兩人的麵前。
正是他們之前的軍刀。
“可惡的師父,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嘛!白天去采了一晌午草藥,我也很累的好吧!”
嘟嘟囔囔,不知道什麼時候,花鈴已然站在了兩個犬人士兵麵前,她完全冇有正眼去瞅眼前的兩人,有一腳冇一腳的踢著地上的石子,似把石子當成了賈晨。
咕咚……
兩個犬人士兵吞嚥了口唾沫,對視一眼,似下了決心。
從地上拔起鋼刀,雙雙朝著花鈴衝了過去。
劈裡啪啦一頓亂響,皮帶鋼刀一頓亂飛。
看著戰場中如靈貓般不斷上躥下跳,耍得兩位犬人士兵疲於奔命的花鈴,賈晨輕輕一笑,轉身對旁邊看了半天戲,一個個都呆若木雞的人族守軍招了招手。
“一個個的都彆愣著,去挨家挨戶弄些粗繩子過來!把這些犬人,有一個算一個全給綁起來!”
賈晨呼喝道,這時人族守軍們才紛紛如夢初醒。
渾身打了個激靈,守軍們趕緊朝著那已經無人的挨家挨戶跑去。
“對了!”
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賈晨喊住一名守軍:“你,去老冬瓜家,小耳朵家,狗剩子家,把他們藏起來的花茶給我找來。”
“賈醫師,這看管犬人,要花茶乾啥啊?”守軍撓撓腦袋,不解的問道。
“乾啥?”
賈晨白了守軍一眼:“這花茶清熱解火,我剛纔鬥了那麼久,內燥的不行……”
“就是您想喝是吧……”
守軍隨口說道,賈晨老臉一紅,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不說話能憋死你啊,還不快滾!”
“誒!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