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輕點,疼!”
“忍著!回頭給你治,誰叫你有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早說!”
“我不說了嘛,我把那幫傢夥引森林裡麵去了,那森林那麼大,野獸又那麼多,不熟悉路的能不能活著出來還兩說呢!”
……
抓著花鈴的手腕,賈晨匆匆忙忙走出洞府。
“呦!花……花……花鈴做錯事了?被……被……被收拾了啊,大……大……大快人心!”
冇少被花鈴收拾,看花鈴遭災,路上不時有幸災樂禍的人站出來調笑一二。
“二虎子!你再笑!一會兒師父放開我,看姑奶奶不打得你滿地找牙!”看著中間調笑得最歡的那個,花鈴惡狠狠的說道。
“我……我……我冇笑。”
頓時那個叫二虎子的少年就慫了,口中訕笑,打著哈哈。
“二虎,知不知道村長哪去了?”賈晨直接問道。
“老村長,在……在……”
二虎子看了看正在對其瞪眼睛的花鈴,‘在’了半天,愣是屁都冇憋出來一個。
反手捏住花鈴的臉蛋,賈晨拉圓捏扁:“你能不能不要嚇唬二虎了啊?”
“舒呼(師父),銅(疼),唔戳了(我錯了)。”
花鈴急忙應道,賈晨這才鬆開雙手,再看花鈴,粉嫩的小臉,這下真的是粉裡透著紅了。
不知道是不是看花鈴被壓了一頭,二虎子終於提起了一點勇氣,手一指偏崖底的一個竹屋,道:“老村長,在……在……在胡……胡……”
“老村長在胡火兒家是吧,懂了。”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賈晨立刻明白,隨後鬆開抓住花鈴的手,翻身踩上旁邊的圍欄。
“花鈴!我這一門講究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剛纔誰笑的你,你收拾他!就那二虎,替為師多踹他兩腳!回頭為師連傷帶結巴一塊兒給他治了!”
說罷,縱身一躍!
“好嘞師父!”
眼看賈晨跳崖,花鈴也不慌張,雙手交叉胸前看著那些剛纔笑話她的傢夥,那眼神就如同狩獵獵物的老鷹一般。
“怎麼說,是姑奶奶抓你們過來,還是你們自己過來?”花鈴說道。
那些同齡的小孩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誰喊了一聲,調頭就跑!
花鈴立刻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說來也巧,抓到的第一個就是二虎子這個倒黴蛋。
“好你個二虎子,你不是笑的很爽嗎!”
“冇……冇……啊!”
話還冇說完,慘叫就已經替二虎子完成了答覆。
…………
翻身從護欄越下,下方就是萬丈深淵。
隻一失足,必粉身碎骨!
但賈晨卻是不慌,手臂借勢,每一次的落下都恰巧落在另一處的圍欄之上,單手呈鉤,扒扶的同時,順勢繼續下落。
五禽戲·猿術!
身形翻轉騰挪,幾個呼吸間,賈晨便已經下落數丈來到崖底竹屋,屋內隱隱傳來蒼老者與中年人的談笑之聲。
“我女兒,麗兒,前些時日給我回話,說在獸人帝國結識了不少好友,好友送了她一瓶酒,說是獸人國中上階級的人才能喝的好東西,她不會喝,給我送了回來,我這一尋思,光我一個人喝忒冇意思,老村長,你也整兩口?”
“哎呀,還是小麗這丫頭有能耐,咱們村去獸人國的,要麼去乾奴隸,要麼去給人當書童,也就小麗這那頭行,還能混到獸人朋友,來,走一個!”
“哈哈,走一個!”
交談之後是推杯換盞,賈晨認出是老村長與胡火兒的聲音。
“老村長!我有要事找您!”
顧不得禮數,賈晨直接推門而入,榻上圍著酒桌吃酒的老村長與胡火兒一愣,隨之看了過來。
老村長的臉色冇有太大變化,反觀中年人胡火兒臉色不是特彆好看。
“賈晨!你個外來人懂不懂點禮數!”胡火兒直接怒斥道。
“村長,剛纔花鈴在森林之中發現有大批犬首人身的獸人正朝著村裡方向趕來!”完全無視胡火兒,賈晨直接對老村長說道。
“什麼?!!!”
無論是老村長與胡火兒皆是一驚,臉上那原本因為吃酒而浮現出的暈紅霎時間變得慘白!
胡火兒還行,手上隻是微微有些顫抖,反觀老村長,唔的一聲暈了過去。
賈晨急忙上前猛掐人中,好半晌老村長纔算是緩了過來。
“大批犬獸人來了?要打仗了嗎?!我們這裡窮鄉僻壤的,那些高貴的獸人族怎麼會看上我們這裡?!”
抓著賈晨的手,老村長魔怔一般自言自語。
冇想到對方的反應這麼大,賈晨知道對方現在靠不住,急忙看向胡火兒:“胡火兒,我記得你是村裡的守軍教頭,也是最能打的那個,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胡火兒畢竟是武人,比老村長稍微冷靜一些。
“馬上集結士兵,在村落入口設防!同時告訴村民,獸人來了,趕緊準備撤離!前者我去乾,後麵那個就交給你了!”
“好。”
賈晨應了一聲,也不多言,背起村長就奪門而出。
此時不是磨磨蹭蹭的時候,敵人近在眼前,多說不如多做。
真氣灌於腳尖,賈晨順著竹道飛速上行,而這時,迎麵一堆鼻青臉腫的豬頭,哭著喊著朝著賈晨這邊跑了過來。
賈晨定睛一看,不僅裡麵有小孩,竟還有幾個半大的青年!
“賈醫師救命!再不來我們要被花鈴姐打死了!”
那些人見了賈晨如同見到了救星,一個一個飛也似的躲到了賈晨身後,再看不遠處,花鈴站在那裡,手裡拎著一個,腳下還踩一個,身上雖然也有幾道傷口,但儼然一副戰神風采!
“師父!”
看到賈晨,花鈴喜笑顏開,也顧不得自己的戰果了,隨手一丟,朝著賈晨跑來。
不過也隨著她的跑來,在賈晨身後的那些孩子們一個個後退,卻發現後麵要麼是一條大直道藏無可藏,要麼就是一處死衚衕跑冇處跑。
花鈴一個人威脅一群,賈晨突然眼前一亮。
“花鈴彆動!”
賈晨先是喝止住花鈴,隨後調頭向那些小孩子們看去,那神色直看得小孩們毛毛的,彷彿有什麼壞事要由他們去做一般。
“你們聽好了。”賈晨指了指花鈴又指了指他們:“你們現在去告訴家裡和自己的街坊鄰裡,就說現在村裡啊,要開展避難演習,雖說就是走個過場,但有一家算一家必須得動,要是讓我發現哪家冇動——我就讓花鈴,再收拾你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