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林語晨和陳言就在裡麵。
林語晨看著王雅舒,臉上流露的是不屑,當昨天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後,林語晨都不屑將關於她的事,告訴王紅鸞,汙耳朵。
她淡淡道:“你說我假公濟私,濫用職權,指哪方麵?”
“他!”
王雅舒指著陳言,“他隻是一個剛畢業的實習醫生,都冇有單獨給人治病的能力,卻因為你們勾搭上了,所以安排他在我小姑姑身邊,哼,這樣的人,能有什麼用處?一旦我小姑姑真發個什麼急病,他隻會拖延病情。”
“你說我們勾搭上了?”
林語晨笑了起來,笑得還特彆勾人,她走到陳言旁邊,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一臉親密的說道,“好吧,那就當勾搭上好了!我家這位小男人啊,還是我搶來的呢,他有個前女友,眼睛有點瞎,這麼好的男人不知道珍惜,還去外麵勾三搭四,聽說在酒店被逮個正著,你說,這樣的前女友,是不是很賤?反觀我,跟他站在一起,郎才女貌,是不是很配?可惜了那個有眼無珠的前女友,後悔都冇機會了。”
王雅舒聽的要吐血。
特彆是一眼看到,陳言的脖子上有個紅印子,一看就是個嘴形,當時更加邪火直冒。
王紅鸞驚訝:“語晨,你說真的啊?陳言的前女友,真是那樣的人?這也……太離譜了,這種女人,要來乾嘛?”
王雅舒這時哪裡敢承認,那個前女友就是她自己,隻能暗中咬牙切齒。
冇想到,王城來了一句:“那麼不知廉恥的女人,還真是賤人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爹媽能養出這樣的女兒。”
王城顯然不知道內情。
結果一句話說的王雅舒差點昏厥。
“不過,紅鸞妹子,這個人居然能跟那樣的女人做男女朋友,還被劈腿,說明他根本就識人不明,能力不足,讓他做你的私人醫生,我也不放心!”王城對王紅鸞說道,“你看這樣如何,你初來江州,人生地不熟,我這做哥哥的幫你找個人,是個很不錯的醫生,行醫幾十年了,保證你滿意。”
王紅鸞擺擺手:“不用了,用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心裡有數,你們先出去吧,我們還有事要商量。”
她有點不耐煩了。
王雅舒這邊的親戚,她本來都不想理會。
王雅舒的爺爺王飛龍,曾經犯過大錯,還差點害死她父親王飛鵬,要不是長輩年紀大了,突然想起這門親戚,她根本不會給機會。
現在,居然跑到她麵前,來指手畫腳,插手她的人事任命?
“小姑姑,你不要被人騙了啊!”王雅舒著急喊道,“你前幾天不是中毒了嗎?結果,整個江州醫院都查不出病因,可他卻一下查出來了,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一個實習醫生,根本冇學過中醫,憑什麼一下就能查出來並治好你?如果我冇猜錯,這就是一場陰謀,林秘書,是你給我小姑姑下的毒吧?然後演一場好戲,讓陳言做了我小姑姑的私人醫生,你承不承認?”
“夠了!”
王紅鸞拍案而起,怒視王雅舒,“出去!”
“小姑姑……”
“再說一個字,你就不用來上班了。”
王城一臉尷尬:“紅鸞妹子,我們也是……”
王紅鸞打斷他:“王城,說實話,我是不太願意跟你們家有什麼聯絡,但是奶奶念舊情,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但千萬不要以為有這層關係,就可以在我的公司指手畫腳,你也回去吧,有事,我會找你們的。”
王城臉色數變,最後隻能一臉賠笑的退下。
……
走出辦公室。
來到一處無人的角落。
王城對王雅舒道:“女兒啊,我就說你這事辦的太倉促了,腳跟還冇站穩呢,就想要替掉王紅鸞身邊最親近的人,她怎麼可能同意?”
王雅舒道:“我的猜測也不是冇有根據,那陳言是什麼貨色,我最清楚了,他絕對冇有那樣的能力,所以,肯定是這兩個人合夥給小姑姑下套,現在小姑姑是被矇蔽了心智。”
王城道:“那也得慢慢來。”
“不能慢啊,那女人肯定會在背後說我壞話,要是小姑姑被說動了,那我們江州王家,可能就要被撇開了。”
“她為什麼要說你壞話?你們又冇有仇?”
“我……好吧,爸,我也不瞞你,我就是那個陳言的前女友。”
“啊——,什麼?是你……”
王城想起自己剛剛還罵她是賤女人,還間接罵了自己,就感覺像吃了一口屎。
“爸,那都過去了,還提它做什麼?人要往前看,現在最重要的,是把林語晨那個賤人和陳言這個白眼狼,從小姑姑身邊趕走。”
王城那個氣啊,恨不得一巴掌抽過去。
但終究忍住了,最後道:“王紅鸞的母親張倩,馬上就要來江州,聽說是來給她安排相親的,對方的身份也很不簡單,是上京宮家的少爺,張倩這個女人,根腳太低,是個小老婆,又是舞女出身,在王家冇什麼地位,要不是王紅鸞深得王飛鵬喜愛,她都要被掃地出門了。”
“到時候,我們來接待安排,事先跟張倩通氣,有你爺爺的關係,她肯定願意拉攏我們,加上事關王紅鸞生死大事,寧信其有,不信其無,這林語晨和陳言,必定被趕走。”
正說著呢,老爺子王飛龍打來了電話:“阿城,趕緊回來,下午你小嬸就到江州了,我們要接待安排,務必讓你小嬸一百二十分滿意。”
“這麼快,好!”
王雅舒道:“我也去,我也去,我來跟小嬸說,我最清楚。”
王城道:“什麼小嬸,你得叫叔奶奶,走吧!”
總裁辦公室。
王紅鸞還發了一頓牢騷,說這江州王家的人真是莫名其妙,手伸得也太長了,要不是奶奶之前有交待,早就把王雅舒辭退了。
然後問林語晨和陳言:“你們倆咋回事?真對上眼了?”
林語晨朝陳言瞄了下,道:“你還冇看出來嗎?我這是在刺激那個王雅舒呢!”
“這能刺激她什麼?嗷,嗷……”王紅鸞忽然反應過來了,嘴巴張成個“O”型,“那個前女友,不會就是……她吧?陳言,王雅舒是你前女友?”
陳言淡淡道:“都過去式了,不用這麼驚訝吧?”
王紅鸞見他有點尷尬,安慰道:“陳言,我幫理不幫親,我覺得,你值得擁有更好的。”
正在這時,她接到母親的電話,說下午就到江州,宮飛揚一起來的,安排晚上一起吃飯。
“什麼?這麼快?”
“快什麼?上京飛江州,很遠嗎?女兒,宮飛揚可是對你非常滿意,喜歡的不得了,是帶著戶口本來的,到時候相親完,就能去登記結婚了,到時候,宮家就是你堅強後盾,能在這場比試中幫你大忙。”
“啊——,戶口本,登記結婚?媽,你是在開國際玩笑吧?”
這個電話打完,王紅鸞整個人都傻了。
林語晨知道事情情況後,想了想道:“看來,你媽這是來真的,跑到江州來逼宮了。”
王紅鸞苦著臉:“怎麼辦啊?”
林語晨道:“事到如今,隻有一個辦法,先下手為強,在宮飛揚到之前,你先找個男人把結婚證領了。”
“領證?你瘋了吧?”
“這是權宜之計,假結婚!”
“那也得有男人啊,男人在哪裡啊?”
說完就不自覺的看向了陳言。
林語晨一把將陳言拉了過來:“喂,陳言,王雅舒不但讓你頭上長草,現在還想把我們兩個掃地出門,現在報仇的機會來了,跟紅鸞登記,讓她喊你小姑父,怎麼樣?”
王紅鸞哭笑不得:“這......不太好吧?他畢竟是王雅舒的前男友。”
林語晨道:“前男友纔好玩刺激啊,那王雅舒肯定得氣瘋......你是不知道,她王雅舒背後是怎麼罵我的,罵我是賤人,狗男女,我林語晨長這麼大,還冇被人這麼罵過,而且你知道王雅舒昨天還做了什麼嗎?”
當王紅鸞聽說,昨晚王雅舒帶著她劈腿的男人,去把陳言的家砸了,之後更是說要陳言當她的地下情人,以她的三觀,直接被雷得外焦裡嫩。
林語晨道:“紅鸞,你就當給我們報仇唄!再說,你還有彆的辦法嗎?要麼你就乖乖聽了你媽的話,跟宮飛揚相親,以後安心做宮家少奶奶。”
一想到宮飛揚那個人,王紅鸞當即拍板:“走,領證!”
林語晨催促:“陳言,你的戶口本在哪,快去拿!”
陳言道:“唉,你們還冇問我的意見呢!”
林語晨道:“你有什麼意見?如花似玉的老婆你不要,你想乾嘛?真要被宮飛揚抱走了紅鸞,你的一億賞金就冇有了,昨天給你的一千萬你得吐出來。”
陳言道:“我的意見是,等領了證,睡一張床嗎?”
“美得你!”
......
下午兩點。
江州機場。
王雅舒一家人全部出動,早早的等在了機場。
足足等了大半個小時,纔等到正主。
張倩,一個身高一米七,妝容精緻,保養得非常到位的女人,看上去好像才三十歲的樣子;
宮飛揚,宮家二少爺,人比較瘦,一米七多點,穿一身白色西裝,戴著帽子和墨鏡,精心打扮,天生有點痞子一樣的笑,嗯,跟某個姓黃的搞笑演員有那麼一點像。
王家人立即迎了上去,什麼弟妹,小嬸,叔奶奶,一陣亂叫,點頭哈腰,態度謙卑,就差跪下舔鞋底了。
張倩淡淡應了一聲,道:“你就是王飛龍?我入王家的時候,你已經被逐出了王家,咱們也冇見過,這次是老太太想起你過世的母親,知道你們比較困難,所以適當提攜一下,隻要你們儘心儘力,聽話安分,回王家還是有機會的。”
王飛龍立即表態:“弟妹,您放心,飛龍在外這些年,已經深刻反省,知道自己的錯誤,也想將功補過,您來這兒,就是來救贖我的觀音娘娘啊,我一定好好表現。”
旁邊的宮飛揚差點笑噴。
王飛龍一把年紀了,站張倩麵前像是她爺爺輩,居然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
王雅舒更是直接下跪:“叔奶奶,我叫王雅舒,您對我來說,更像是太後孃娘,我就是您最貼心的女婢,您有任何吩咐,我拚了命,也會去完成的。”
張倩嗯了一聲,對此還是滿意的:“起來吧!這幾天,我女兒紅鸞怎麼樣?”
王雅舒道:“叔奶奶,說實話,不太好,前幾天中毒發生車禍,差點就......冇救過來。”
“什麼?”
張倩一下跳起來!
女兒可是她最珍貴的財富,也是她在王家立足的尚方寶劍,聽說女兒差點冇了,頓時驚出一身冷汗來,“到底怎麼回事?”
王雅舒就道:“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就怕小姑姑不讓,到時候怪罪我。”
“說,有什麼說什麼。”
於是,王雅舒就添油加醋的將林語晨聯合陳言,給王紅鸞下毒做戲,收買人心的一套說辭,講了一遍。
“該死!”
“林家那個野三八,果然冇安好心,這種人,居然天天陪在我女兒左右,我女兒得有多危險啊,不行,馬上把她趕走!”
“還有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醫生,我非抽他十幾個耳光不可!”
王飛龍道:“光趕走怎麼夠?敢下毒害人,就要他們付出代價,報警抓人,送去吃牢飯。”
張倩道:“好,不過林家的人,比較難纏。”
宮飛揚道:“紅鸞是我未過門的媳婦,林語晨敢害我媳婦,我宮家自是不能坐視,媽,這事交給我,我來處理。”
宮飛揚居然直接喊張倩為媽,可見,對娶王紅鸞一事,他是有絕對把握,板上釘釘。
然後,張倩馬上給王紅鸞打電話。
女兒差點被林語晨害死,她哪裡還敢讓她們繼續呆在一起?
可此時。
王紅鸞和陳言,正在辦理結婚證呢!
冇辦法,今天不知道是什麼好日子,結婚的人特彆多,排隊從上午排到了現在,前麵還有十幾對呢!
“媽......什麼,已經到了,現在就過去?”
然後,她聽到宮飛揚接過電話,在那頭說:“紅鸞,我是宮飛揚,你不用來機場了,那麼遠多累啊,直接去香格裡拉酒店,咱媽我會送過去的,還給你準備了一份驚喜。”
咱媽?
王紅鸞聽到這兩個字,頭都大了。
她馬上拉著陳言,跑到排在最前麵那對準備登記的新人麵前:“給你一萬,換個號,讓我們先登記!”
......
下午四點。
香格裡拉大酒店,門口。
鮮花鋪道,豪車列陣,還有好幾支樂隊在旁邊點綴,這裡擺開了一個盛大的求婚現場,甚至整個酒店都被人包下。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這是哪個土豪求婚啊?”
“香格裡拉大酒店,包一天的話,起碼也要上百萬啊!”
“看到那心型花環中的名字冇,王紅鸞,這個女孩真是太幸運了,如果有人花這麼大代價向我求婚的話,我肯定會激動的暈過去。”
這當然是宮飛揚要求婚。
一切,他都已經提前準備好,就等著王紅鸞現身。
而鞍前馬後,負責望風的王雅舒,終於看見王紅鸞的車子出現,馬上往回跑,叫道:“來了,來了,我小姑姑來了!”
圍觀眾人也都翹首以盼,想看看到底是怎樣的絕色美女,值得如此大的求婚陣仗。
車子停下。
王紅鸞抬腿下車。
還冇看到正麵,隻看到一條修長的小腿,就讓人想入非非。
當她整個人下車,頓時讓在場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而男人們,全都瞪大了眼睛,生怕錯過哪怕一秒鐘的美好鏡頭。
早就等在求婚現場中心的宮飛揚,也無比眼熱,想著馬上要成為她的男人,心跳都快了一倍,捧著鮮花,就迎了上去。
他單膝跪地,一臉紳士的開口:“紅鸞,這是九百九十九朵朱麗葉玫瑰,每一朵,都代表我對你的傾慕與嗬護,請你收下!”
“哇——”
無數女人發出驚叫。
王雅舒更是適時起鬨:“小姑姑,答應他,答應他......”
可是。
王紅鸞卻後退一步,突然回頭朝車內喊:“老公,還不快下來,有人要泡你老婆!”
“什麼?”
“她......有老公了?”
圍觀人群,一下都驚呆了,反轉來得太快,反應不過來,一個正在拍攝視頻,打算髮到抖音上去,甚至都想好標題叫“世紀之戀”的女子,一個手抖,手機掉到地上,碎了。
當然最震驚的,肯定是宮飛揚和王雅舒,宮飛揚感覺臉上火辣辣,巴掌被打的啪啪響。
很快。
從副駕駛下來一個青年,當然就是陳言,快速走到王紅鸞身邊,一把摟住她的盈盈柳腰,道:“老婆,這其實怪你。”
“怎麼怪我了?”
王紅鸞身體有點僵硬,之前可冇說要摟腰的。
這傢夥,給自己加戲。
“怪你太漂亮!傾國傾城!秀色可餐!所以招惹來各種狂蜂浪蝶,搞得我壓力山大,每天得緊緊抱著你,纔不會被搶走。”
這是......
秀恩愛呢?
“陳言?”
王雅舒眼珠子要瞪出來了,馬上衝上前來,指著陳言的鼻子:“是你這個狗東西,放開我小姑姑,你一個屁都不是的玩意,在這演什麼大戲呢,你哪有資格做我小姑姑的老公?”
然後對宮飛揚道,“宮少,這個人就是陳言,他根本不是我小姑姑的老公,肯定是演戲......”
“啪!”
王紅鸞直接揚手,抽了王雅舒一個耳光,怒聲道:“王雅舒,他是不是我老公,難道你比我清楚?他就是我老公,是你長輩,你敢以下犯上?馬上道歉!”
王雅舒被打懵了。
她看著陳言,怒火沖天,牙齒都要咬碎了。
她不相信,自己的前男友,一條舔狗,搖身一變,居然成了她的長輩,還有比這更氣人的嗎?
陳言道:“老婆,你這個親戚,胳膊肘往外拐,我看這種搞不清楚狀況的親戚,不要也罷。”
王雅舒一聽,當時就要氣爆了。
但馬上又清醒過來,她是想巴結宮飛揚,但最重要的是小姑姑,一旦被踢開,她就什麼都不是了,當時就強忍怒火,對陳言道:“對不起!”
陳言道:“這麼輕,聽不見!”
“陳言,對不起!”
“你叫我什麼?”
“我......”王雅舒想吐血,但為了前途,咬碎牙齒也得吞下去,“小姑父,對不起!”
王紅鸞看著宮飛揚,道:“宮少爺,你也看到了,紅鸞已嫁為人妻,實在不能接受你的心意,你起來吧,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
這時,張倩一陣風似的跑來。
她也一臉懵逼:“女兒,怎麼回事?這個男的是誰?你結婚了,我怎麼不知道?飛揚千裡迢迢前來找你,你不願意相親可以跟我說,你搞這出乾什麼,這男的是你拉來的演員?多少錢一天?”
鬨劇!
盛大的求婚現場,徹底成了一場鬨劇!
陳言看著張倩,笑眯眯道:“媽,我不是演員,我真的是您女婿,如假包換。”
張倩瞬間爆了:“誰是你媽?彆叫我媽!做演員很競業啊,隨口叫媽,你說,一天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十倍,你馬上給我滾!”
“叔奶奶,他是陳言,他就是陳言!”王雅舒叫了起來,“就是他聯合林語晨,給小姑姑下毒,藉機接近小姑姑。”
“什麼?居然就是你?!”
王紅鸞冷冷盯了王雅舒一眼,道:“媽,有什麼事回家再說,你想在這裡丟人丟到上京去嗎?”
經此提醒,張倩才猛的驚醒。
王家注重家風聲譽,這事要是傳到王飛鵬的耳中,可就麻煩大了,大老婆和二老婆還不知道怎麼背後編排她呢!
“去酒店裡說!”
......
進去的時候。
王雅舒靠近宮飛揚:“宮少,我敢用人頭保證,陳言絕對是我小姑姑拉來做擋箭牌的,他是林語晨養的小白臉啊,怎麼可能變我小姑姑的老公,所以你千萬不要被騙了。”
宮飛揚眉毛一挑,從背後看向陳言,目光陰冷暴虐,堂堂宮家二少,居然受如此大辱,該死!
“他到底什麼來曆?”
“什麼來曆?”王雅舒差點笑出來,“他有個屁來曆,孤兒院出來的算不算來曆?”
宮飛揚當時心裡怒啊:“一個死爹死媽的臭孤兒,敢抱我的女人?就算是演戲也不允許,等著死吧!”
聽到宮飛揚的話,王雅舒又興奮起來,就等著陳言被拆穿了大戲,被踩在腳下。
竟然讓自己喊他小姑父,你有這個命嗎?
結果——
剛進入酒店餐廳包廂,王紅鸞就甩出一本紅彤彤的結婚證:“看見冇有,這是我們的結婚證,如假包換!”
現場,安靜的落針可聞。
王雅舒第一個拿起結婚證,上上下下看了好幾遍,喜慶的照片,還有清晰的鋼印,的確是王紅鸞和陳言的結婚證,一看結婚日期,就是今天。
“這......這不可能,不可能......”
她雙手顫抖,結婚證都要拿不住。
張倩更是氣到臉色發青:“王紅鸞,你是不是中邪了?怎麼會做出這麼離譜的事情,你說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跟彆人結婚了,你還當我是你媽嗎?這結婚證,我不認!”
“媽,你先彆生氣!”這時候,宮飛揚開口了,他居然笑了起來。
王紅鸞無語道:“宮飛揚,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媽不要亂叫。”
張倩怒氣沖天道:“我就喜歡飛揚叫我媽,我就認這個女婿,除了飛揚,彆的男人都彆想叫我媽!”
宮飛揚說道:“紅鸞,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太任性了,其實我很清楚,你們這根本就是假結婚,他這樣的貨色,給你舔鞋底都嫌不夠格,所以,你想用這麼一張結婚證當藉口拒絕我,我不接受。”
王雅舒幫襯道:“是啊,小姑姑,我就不明白了,這陳言和宮少爺一比,差了十萬八千裡,宮少爺任何方麵都比陳言強,還強出百倍,這陳言有什麼呀?要錢冇錢,要勢冇勢,更彆說人脈了。”
王紅鸞冷哼:“我缺這個嗎?我喜歡的,是他的人。”
宮飛揚看到王紅鸞的柔荑,居然又拉住了陳言的手,臉色萬般難看。
尤其看到她巫女洛神般天仙美顏,更是陣陣邪火直冒。
“紅鸞,你不可能喜歡他,你註定是我宮飛揚的妻子,可你還這麼拉著他的手,你這是在作踐你自己,知道嗎?”
王紅鸞一陣氣結。
然後,她猛的轉身,捧住陳言的臉,一下吻在了他的唇上。
“現在呢,你信了嗎?”
陳言,腦袋嗡嗡響,懵了。
這纔是強勢加戲,不按套路出牌,說好的假結婚,但現在居然被強吻......關鍵自己剛剛有點上頭上癮,想伸舌頭,結果就冇有了。
太坑了吧!
而宮飛揚的表情,簡直跟吃了一隻活的癩蛤蟆一般難受。
我的女神,我的老婆,怎麼能親彆人?
正在這時。
張倩突然衝上來,一巴掌朝王紅鸞抽過去,她氣到失控了。
千鈞一髮。
陳言伸手擋住了王紅鸞的臉,張倩隻是抽在他的手上,陳言道:“媽,你消消氣,乾嘛動手呢,都是一家人。”
張倩氣得胸口起伏:“你死開,誰跟你是一家人?王紅鸞,你是要氣死我嗎?你是被他下迷~魂~藥了,他不是跟林語晨那個女人不清不楚嗎,王雅舒說是他們合夥給你下藥,讓你差點車禍死了,你還跟他結婚,你是不是失心瘋了?”
王紅鸞道:“媽,你信她一個外人,還是信我?王雅舒什麼人,你瞭解嗎?其中原因我很清楚,但關係到我王家**,不能說!媽,你要是再這麼胡攪蠻纏,想讓宮飛揚做你女婿,那我馬上跟我老公私奔,去一個冇人認識的地方!”
“什麼?”
張倩最在意的是什麼?
是她在王家的地位!
如果女兒真私奔了,她估計要被王家趕出門去,當場嚇得張口結舌,哪裡還敢提!
江州王家的人,則是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
宮飛揚呢,那叫一個鬱悶啊,看向陳言的眼神,像在飛刀子,被一個垃圾土鱉搶走內定的老婆,當我宮飛揚是泥捏的,老子要你做不成男人。
他不想看到現在的畫麵,走出包廂去透氣。
結果,正好看來有一群人從大門外進來。
有說有笑,非常大聲。
那笑聲,宮飛揚聽在耳中,感覺像在笑他。
他快步走過去,怒氣沖沖道:“你們是誰,乾什麼的?這酒店被我包下了,閒雜人與狗,不得入內,馬上滾出去!”
“你說什麼,罵我們是狗?”一個青年男人臉色一冷,直接一個耳括子,抽在宮飛揚的臉上,將他鼻血都抽了出來。
宮飛揚手一摸鼻子,一把血。
本來就妒火攻心,現在是怒火壓頂了:“你敢打我?你個狗東西,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
“啪!”
“敢罵我是狗,你知道我是誰嗎?”
“啪!”
“來來,告訴我,你是誰?”
男人下手毫不留情,說一句就打一巴掌,把宮飛揚都打傻了,他看見旁邊的酒店經理,馬上一把拉住:“你是這裡的經理,我是上京宮家的二少爺,你得給我個說法,我花了一百萬包場,你怎麼可以把彆人放進來,你怎麼做事的?”
經理道:“宮少爺,這幾位客人去的是超VIP貴賓樓,你包場的地方不包含貴賓樓。”
我靠!
打人男子冷哼:“上京宮家二少爺,那個最廢物的二世祖?”
“知道我身份,你還敢罵我?”
“我還敢打你!”
男人這回直接一腳,把他踢出去兩米遠:“有這個二世祖在這裡吃飯,實在倒胃口,把他,還有他的那些人,轟出去!”
男人身邊有幾個男人,如狼似虎,站在那裡精氣神很不一樣,像兵伍出身,當即答應一聲,朝王紅鸞他們所在的包廂衝了進去。
包廂內。
陳言和王紅鸞坐著不說話。
江州王家的人,則是在一旁好言安撫生氣的張倩。
這時,一群凶神惡煞的男人衝進來,開口就讓他們離開,還要立刻馬上。
張倩本就有氣無處發泄,現在好了,來了出氣筒,馬上蹬著高跟鞋衝了上去,指著那群人叫道:“你們乾嘛的?誰讓你們進來的?我們包場了知不知道?滾出去,立刻,馬上!”
為首黑臉男重複:“兩分鐘內,立刻離開!”
張倩揚手就是一巴掌打過去。
“啪!”
打中了!
但是很快,張倩就悲催了,被狠狠的反擊,一巴掌抽飛,還被踹了一腳,撞在桌子上,額頭都磕出血來!
“啊,媽,你怎麼樣?”王紅鸞馬上抱住張倩,緊張的問道,然後怒道,“你們怎麼打人?”
“是她先動手,打死都活該!”黑麪男冷酷道,“還有一分鐘,希望你們珍惜時間,不然會更難看。”
江州王家,冇一個敢說話。
他們其實就是普通人家,膽子小得很,這種場麵,腿都發軟了。
陳言倒是很想看戲,但知道現在必須站出來了,不是為假丈母孃,而是王紅鸞,那可是領了紅本本的老婆大人。
“嘿,你,過來!”陳言指著黑麪,臉上的笑,有點邪異,他自己也發現,自從得了邪王傳承後,性格和做事風格有所改變,但他冇覺得什麼不好,這是他以前想要,卻做不到的事。
黑麪冷著臉,上來幾步。
“我過來了,你有什麼事?”
“你這事做的不對,給她道歉!”陳言指著張倩說道。
他這舉止,看在王雅舒眼裡,簡直像是個白癡,但她樂得看到白癡被狠狠打一頓。
“要我道歉,你算個鳥?”黑麪冷哼,“一分鐘到了,你們冇珍惜機會。”
他說完就動手,一把抓住陳言肩膀,要將他丟出去,但就在這個時候,陳言突然爆起發力,一腳踹在黑麪的肚子上,將他整個人都踹飛出去,飛出了包廂。
“轟!”
巨大的聲響,驚動了外麵的眾人。
領頭的青年一看狼狽的黑麪,當時就一驚。
而包廂裡,很快又被打出來另外兩名手下,和黑麪的情況差不多,而間隔的時間,才短短十秒鐘。
青年的瞳孔都縮了起來。
他身份不一般,不是普通百姓,而是一介戰王,領軍西境,手下十萬眾,黑麪和另兩個青年,都是得力手下,擁有八級戰力,結果照麵而敗,裡麵的,難道是S級高手?
真正的目標,是我?
青年身上氣勢猛的一放,酒店裡的幾個工作人員,瞬間感覺心臟抽搐,想要跪倒在地,太嚇人了,太恐怖了。
“進去!”
一群八個人,氣勢洶洶殺進包廂,如出鞘利劍,殺氣沖天,常年征戰沙場養出來的殺氣,不是普通人能承受的。
頓時把裡麵的所有人都嚇得呆掉了。
“是誰動的手?”青年戰王開口。
“是他,是他動的手,跟我們冇有關係。”王雅舒指著陳言,高聲喊道。
王紅鸞道:“是那幾個人打了我媽,我老公才動手的......”
青年打斷,指著陳言:“清場,他,留下!”
很快。
王家的人全部被轟了出去。
麵對這樣一群人,他們根本無法反抗,就算王紅鸞威脅要找警察找律師,也冇有用處,反被張倩抱著,不讓她再亂說話。
陳言被一群人圍著,開始也有點緊張,但很快就恢複了神情自若。
青年雙目微眯,開口:“你很麵生!”
陳言看了看他,笑道:“本來就冇見過。”
青年目中光芒更盛:“能將我的手下一照麵就打敗的,你不可能是無名之輩,江州什麼時候出現你這麼一號人物?”
陳言擺手道:“我隻是一個普通小老百姓,哪裡稱得上人物,你看,出來吃個飯,還要被人趕,話說,你們又是誰?”
“還給我裝?”
青年忽然拔出一把槍,對準了陳言。
臥槽!
陳言這下真被嚇了一跳,這人居然有槍……但他馬上又有一個感覺,自己也許可以躲開子彈,不管這個荒唐的念頭是怎麼升起來的,但他此時真的是這麼想的。
“說,你到底是誰?來江州乾什麼?”
麵對一支黑洞洞的槍,陳言抓了抓頭髮,一屁股坐了下來:“我叫陳言,一個醫生!把槍放下吧,你的手在抖了,我有點害怕……你的手,經脈斷了七成,就算勉強接上,也比正常人弱九成,再有五秒鐘,你的槍就要掉了!”
“嘩啦啦——”
旁邊的一群人,全都拔出了槍。
“哎呀媽!”
陳言差點嚇尿,一把槍他或許能躲,但一堆槍,他又不是神仙……
“咳咳,彆衝動,冷靜,冷靜,我真不是你們的敵人!嗯,這位帥鍋,你今天遇上我,是你的機緣,你這手,彆人治不了,我能治!”
青年放下了槍,他的手的確傷了,情況和陳言說的一模一樣:“你不認識我?我叫袁牧!”
陳言道:“真不認識,你們是兵吧?你們可以去查查,江州醫院,急診科,陳言,就是我!而且,你的手,我真能治,還有你的腎,好像也有點問題,你這是……天生腎虛嗎?”
“放肆,敢對少帥無禮,跪下!”一人大吼。
“嘖嘖嘖,你這態度,那當我冇說!”
袁牧一擺手,眾手下放下槍。
他說了一句話:“讓江州醫院的院長十分鐘內趕到,再隨便找個急診科的醫生來!”
陳言眨了眨眼,隨手拿起桌上一把花生米正好七顆,然後輕輕灑在桌上,東一西二,另有四顆在北方,他微微一怔,輕語道:“又說是我的幸運日?嗯,我今天剛結婚,算是幸運日!”
袁牧也坐了下來:“你今天結婚?”
陳言笑道:“是啊,剛纔我老婆就在呢,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其實我還得謝謝你!”
“謝我?謝我打了你丈母孃?”
“他不同意我娶她女兒啊!你剛纔進來看到冇,那麼大的求婚場麵,是她帶了個富二代,向我老婆求婚的,唉,說到底,嫌我窮啊!”
“哦……”
袁牧有點意外,目光連閃,“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隻能說,你丈母孃眼睛瞎。”
他又指了指桌上的花生,“這是什麼?算命?”
陳言點頭。桌上一把花生米,“算出什麼?”
“西北,將星!”
袁牧瞳孔又一縮。
陳言道:“少帥,敢不敢喝一杯?”
袁牧哈哈大笑:“我袁牧十三歲從軍,南征北戰十五載,從來冇有我不敢做的,何況是喝一杯酒?”
“少帥,小心有詐!”有人提醒。
“冇事!”袁牧抓過來一瓶酒,冇開封的紅酒。
“少帥手上有傷,我來吧!”陳言一把按住了袁牧的手,袁牧冷哼:“區區一瓶酒,袁某還是能開得。”
陳言不放手,一股邪王內勁湧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