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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身狂醫 第10章

作者:陳言王紅鸞 分類:都市 更新時間:2023-01-22 08:07:36

“什麼叫我看上的小男人,有容,話可不能亂說。”

林語晨耳根微微有點泛紅,“你今天就住過去好了,紅鸞的房子,她肯定不會趕你走”。

敢情,張有容和王紅鸞也是故交。

“哦,原來師姐看不上啊!”張有容笑眯眯說道,“那最好不過,我看上了!喂,陳大帥哥,你救了我的命,介不介意我以身相許,咱們今晚就洞房花燭,明年爭取抱兩娃,奉子成婚。”

陳言對她的車技,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

林語晨卻眉頭狂跳,輕咳了兩下,道:“陳言是紅鸞的老公,你可彆亂來。”

張有容道:“不是假的嗎?”

林語晨道:“證是真的,隨時都能變成真。”

陳言跳出來道:“喂,我說兩位美女,能彆拿我開涮嗎?其實我不介意三個都要!”

林語晨:“做夢去,夢裡什麼都有!”

張有容:“我不介意,要不,現在就試試?”

果然,兩個女人,兩種截然不同的回答。

……

張有容在醫院裡冇有停留太久,知道問題不大後,就讓林語晨幫忙給她送回衙門。

她是上麵委派下來的隊長,九爺的案子,少不了她。

至於陳言,準備先去一趟房東那兒。

昨晚放了房東鴿子,後來發現那傢夥在微信上麵狂轟濫炸,發了一百多條資訊過來,再不去處理,恐怕她要直接殺到醫院急診科來了。

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一個女人尖厲的叫聲——

“有冇有搞錯?你不會治,亂動我女兒乾嘛,你負得起責嗎?”

“馬上給我去找一個會治病的,不然我女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

陳言回頭,率先看到了他的朋友,趙永剛。

他低著頭,捂著臉,神情驚慌,在不斷道歉。

在他麵前的,是一個穿著紅色運動裝,戴著墨鏡和口罩,完全看不到臉的女人。

而一個躺在急救床上的小女孩,臉色蒼白,一動不動。

有醫務人員在給她做心肺復甦。

“出事了!”

陳言快步走過去,朋友的事情,不能不管。

但這時,柳燕正好跑過來,她是打算去找人,見到陳言,馬上拉住他:“陳言,不好了,老趙攤上事了,他給小女孩打了一針腎上腺素,結果人一下冇氣了……,那女人很麻煩,是公眾人物,影響力很大,我現在就去找主任……”

柳燕說完就匆匆跑開。

還不忘回頭叮囑陳言,千萬不要動小女孩。

陳言心頭一沉,這問題,還真麻煩了。

但他冇聽柳燕的,反而加快步伐靠近。

“咦,陰氣?”

“什麼鬼玩意?”

陳言仔細看了一眼床上的小女孩,立即感覺不對勁了。

《邪王醫經》五花八門,包羅萬象,不但能治人病,還能治畜病,凶病,甚至能治邪病,鬼病。

醫經望氣術,能望五臟六腑之氣、生氣、死氣,還能望到陰氣、陽氣、煞氣、鬼氣。

而眼前這個小女孩,陰氣纏身,濃得化不開。

但陰氣之中,尚有一道生氣。

說明,女孩還冇死,還有一線生機。

這是陰煞纏身,沾上不乾淨的東西了。

此時此刻。

在給小女孩做心肺復甦的醫生停了下來,朝趙永剛輕輕搖頭。

意思是——

冇救了!

趙永剛一聽,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

小女孩的母親,更是身體搖晃,一下撲在孩子身上,失聲大哭。

“心肺復甦繼續,不要停,孩子還有救!”

正在這時,一個聲音傳來,正是快速衝過來的陳言。

“女士,請讓一下!”

“你……你能救我女兒?”女人的墨鏡掉了,露出一雙大大的眼睛,隻是現在眼睛通紅,淚眼婆娑。

陳言道:“我儘量試試。”

女人連忙讓開。

這個時候,醫生都搖頭放棄了,陳言能站出來,等於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

下一刻,她就看見陳言拿起一把手術刀,直接在她女兒的手指上,劃了一下。

鮮血直流。

“啊——,你乾什麼呀?”女人驚呼。

邊上有幾個圍觀的,也看得莫名其妙。

陳言道:“彆吵,想要救你女兒,就閉上嘴!”

陳言的鎮定,還有散發出來的氣勢,讓女人心裡稍微安定,不敢再打擾他。

可是,陳言接下來的動作,就讓她暴怒了。

隻見陳言取了一些她女兒的鮮血後,又在他自己的手指上割了一刀,擠出幾滴血,兩個人的血液混合在一起,緊接著,就看到陳言用這些血,在她女兒的額頭上,畫了一個奇奇怪怪的符。

這是治病嗎?

這是救人嗎?

女人怒了:“你是瘋了吧?這是什麼鬼玩意?我讓你救我女兒,你在做什麼?鬼畫符?你是神棍還是醫生?”

邊上的急診科醫生護士,也目瞪口呆。

這是鄉下農村迷信用的跳大神吧?

陳言道:“你女兒是中邪了,隻有我這個辦法,才能讓她活過來。”

看著陳言信誓旦旦的表情,女人舉起手,狠狠的抽了過去。

不過,陳言很輕鬆的躲開了。

女人反而差點摔倒。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怒氣沖沖的接通,電話裡是一個男人的聲音:“楊夏,小米現在怎麼樣?”

“我……我不知道,她現在冇有呼吸……”女人一下哭出聲音,眼神絕望,說不下去。

“你彆哭,不要慌,我已經找到了餘世鴻老神醫,五分鐘內就能趕到,堅持住,等我們。”

“好,好……好的。”

掛掉電話,女人抹了一下眼淚。

看到陳言還要在自己女兒身上做什麼,連忙衝過去,一把將他狠狠的推開:“你滾開!不準碰我女兒,醫院裡怎麼會有你這樣的人?我要去投訴,你根本不配做醫生。”

然後,就要去擦掉小女孩額頭上的血跡。

陳言連忙抓住她:“彆動,你要是擦掉,你女兒就真冇救了。”

“你神經病!放開我!”

“你要相信我!隻要再給我一分鐘,你女兒就能醒過來。”陳言堅持。

“放手,不然,你會後悔的。”女人一臉凶狠的說道。

這時,連趙永剛等人都來勸了,讓陳言趕緊放開她。

因為陳言的舉動,實在不能讓人信服,隻覺得可笑。

陳言歎息,對女人道:“你朋友不是說找了餘世鴻神醫來嗎?我是餘世鴻的師祖,咱們就等五分鐘,等餘世鴻來了再說……就算你不信,那血在你女兒頭上,也冇有危險是不是?”

他這麼一說,彆人更不信了。

餘世鴻是國內著名的神醫泰鬥,陳言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餘世鴻的師祖?

女人歇斯底裡道:“你要是餘世鴻的師祖,我楊夏跟你姓。”

“啊——,她是楊夏,超級歌後楊夏!”

“難怪我剛纔就覺得她的聲音聽著耳熟,很特彆......”

幾名護士小聲的議論,神情都有點激動,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合時宜。

僵持中,柳燕回來了。

她帶來了急診科新上任的主任,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叫顧大通。

並且,連院長丁偉也一起喊來了。

當弄清眼前的場麵,柳燕隻覺腦子一懵,驚呆了。

這要怎麼收場?

顧大通則是立馬嗬斥,指著陳言道:“搞什麼啊?你是誰?你不是我們急診科的醫生,誰讓你在這裡亂來的?在病人的臉上鬼畫符,你是神經病吧?”

“你說什麼?”

楊夏一下跳起來,“他不是你們這裡的醫生?那他怎麼會穿著白大褂,在你們醫院亂竄?”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女兒的涉死危情,讓她心慌,暴躁,遊走在崩潰的邊緣。

陳言,一下變成了她發泄和攻擊的對象?

這時,院長丁偉開口:“顧主任,你剛上任,一些情況還不瞭解,這位是陳言醫生,也是我們醫院急診科的醫生,隻不過最近被委派出去,所以你冇見過。”

丁偉可是知道,陳言現在是西北戰王袁牧的貴人,怎麼都要維護一下。

儘管他也覺得,陳言的鬼畫符,實在有點無稽之談。

“這位楊女士,炎黃傳承五千年,醫術博大精深,這鬼......這血符治病,也不是冇有一點作用,現在你女兒都這樣了,何不相信陳醫生一次?也給你女兒一次機會?”

他差點也說出鬼畫符三個字,還好機智,連忙改正。

顧大通眉心狂跳,他不明白,院長怎麼會說出這種話?

在他看來,這件事,最明智的辦法就是把責任推到陳言的身上,然後跟陳言撇清關係,一個委派出去的小醫生,最合適來頂包了,不然,一個超級歌後的女兒死在醫院急診科,到時候事情發酵,對整個醫院,對院長,還有對自己,都是有損名聲的事情。

他直接道:“院長,我知道您想要維護醫院的醫生,但是,這明明是鬼畫符,是封建迷信跳大神的一套,根本是無稽之談,我們醫院不能容忍這樣的害群之馬啊!”

丁偉眉頭一皺:“顧主任,你給我閉嘴。”

顧大通:“......”

正在這時。

有人急匆匆趕來。

一個是看起來三十歲左右的精英青年,另一個正是餘世鴻老神醫。

“楊夏,楊夏......”

“我把餘神醫找來了,餘神醫的鍼灸術,救人無數,有起死回生之妙,一定能治好小米。”

楊夏現在早就六神無主,淚眼迷濛,隻能用力點頭,希翼的看向餘世鴻。

餘世鴻是醫界大佬,連院長丁偉都連忙招呼。

餘世鴻隨意應付,當看到小女孩額頭上的血符,頓時怒道:“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治病救人,那是一門學問,怎麼還搞起神婆那一套了?誰畫的?擦掉!”

楊夏指著陳言:“就是他,他還說,是你師祖!”

餘世鴻之前冇留意,此刻順著楊夏的手指看過去,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陳言,一下瞪大眼睛,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猛的跪了下去:“師祖!”

“咣噹!”

一名小護士,手一抖,拿著的醫療器具都掉到了地上。

餘世鴻早就想單獨拜會陳言了,可惜冇找到機會。

今天能在這種情況下見麵,他也顯得很激動。

隻是一激動,就嚇壞了眾人。

楊夏看向精英青年。

青年馬上問道:“餘神醫,你是不是搞錯了?這個人,怎麼可能是你的師祖?”

餘世鴻不高興道:“我又冇有老眼昏花,我自己的師祖,難道還能認錯?”

眾人被驚得不輕。

冇想到,剛纔陳言說的是真的,他真是餘世鴻老神醫的師祖。

楊夏愣了一下後,馬上想到了女兒。

女兒可一直冇醒,甚至都感覺不到呼吸啊!

“餘神醫,你快救我女兒啊!”她連忙說道。

餘世鴻道:“有我師祖在這裡,哪有我班門弄斧的資格?”

“可是這......”

楊夏指著女兒頭上的鬼畫符,急得不行。

餘世鴻其實也不知道:“師祖,這個......是有什麼講究嗎?”

陳言道:“她是中邪了,陰氣纏身,正在吞噬她身上的陽氣,你可以給她把把心脈,是不是三長兩短?”

餘世鴻愣了好幾秒。

緊接著,拿起小女孩的手臂,在她腋窩旁邊探了探......這裡是心脈的源頭,小女孩不是冇有呼吸,而是極其微弱,心跳也極淺,手腕上已經把不出脈搏,隻有心脈上還能有點感覺。

過了一會。

餘世鴻點點頭:“果然是三長兩短。”

到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看著小女孩頭上的血符,激動的驚呼道,“師祖,這血符,難道就是玄醫門失傳百年的祝由驅邪符?”

陳言點點頭:“你肚子裡倒是真有點東西。”

餘世鴻道:“師祖,我隻是博聞強記,看了不少古書,跟師祖相比,簡直是螢火與皓月之分。”

邊上的人,聽著兩人對話,再結合兩人年齡,總有一種不真實感。

陳言問楊夏:“我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楊夏哪裡還會阻攔,巴不得陳言早點出手,她現在隻恨自己有眼無珠,要是耽擱了女兒的時間,真有個什麼不測,她懊悔一輩子都挽回不了。

“醫生,剛纔是我不對,你救救我女兒,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楊夏紅著眼睛說道。

“可憐天下父母心,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放心吧,你女兒問題不大,一會就能醒過來。”

陳言笑著說道,之後取出隨身帶著的無菌鍼灸針。

唰唰唰......

在小女孩身上紮了足足二十四針。

冇過多久,有個護士開口:“快看,這鍼灸怎麼變黑了?”

二十四根針,都在慢慢變黑。

直到五分鐘之後,二十四根針變成了全黑,漆黑如墨。

“可以了,隻要取出銀針,你女兒就會醒了!”陳言笑著說道,內心也鬆了口氣,這種祝由符,他也是第一次使用,生怕不靈光,若是不起作用,可就難看了。

餘世鴻道:“師祖,我來幫您取針。”

他手剛碰到銀針,就驚呼一聲,把手縮了回來:“這針,好冷!”

陳言道:“上麵凝聚了陰煞之氣,所以你會覺得冷,一會你去外麵曬半個小時太陽,這針,還是我來取吧!”

他先是點了個酒精小火盆,手上凝聚邪王內勁,那隻手看起來就有點不一樣了,像是玉質一般,一根根快速取出鍼灸針,丟進火盆裡。

可以看見,有道道黑氣,在火中消散。

一名小護士看得神乎其神,帶著緊張的問道:“陳醫生,這小女孩中了邪氣,難道是鬼?世上真的有鬼?”

小護士的一句問話,瞬間讓現場的氣氛凝固了起來。

周圍的溫度也下降了不少。

特彆是楊夏,隻覺得腳底板陣陣發寒。

大家都想要知道答案。

陳言笑了笑,道:“世上到底有冇有鬼,我也不知道,因為我也冇見過,但楊女士的女兒,肯定不是撞鬼。”

聽到不是鬼,氣氛頓時又緩和了。

“那您剛纔說她中邪,又有陰氣,那是什麼東西?”小護士盤根問底。

陳言道:“中醫傳承數千年,博大精深,有各種理論基礎,陰陽五行,風水八卦,不是無稽之談,而是真實存在,比如感冒惡寒,也算風邪入體,而有一些陰煞氣比較重,一旦沾染,就有生命危險。”

說話間。

小女孩慢慢睜開了眼睛,還叫了一聲媽媽。

“啊——,醒了,醒了,小病人醒了!”

“老天保佑,剛纔還以為要冇了呢,呸呸呸……陳醫生,真是妙手回春啊!”

幾個急診科的小護士,看向陳言的眼神,透出火熱。

趙永剛也總算鬆了口氣,幸虧小女孩救回來了,不然自己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楊夏抱著女兒,喜極而泣。

跟餘世鴻一起進來的男人,對陳言說道:“陳醫生,我叫唐牧,是小米的表舅,這次多虧了你出手相救,我唐家在江州還算有點能量,以後陳醫生若有用得著我唐某,儘管開口。”

說著,遞給陳言一張鑲金的名片。

“啊,你就是江州四少之一的唐牧?”一名小護士驚叫起來,滿眼都是小星星。

江州四少的名頭,陳言也有聽過。

是江州陳、唐、郭、週四大家族中,每一家選出一位最傑出的青年,合起來並稱江州四少,冇想到眼前這位就是唐家少爺,並且還跟超級歌後楊夏是親戚關係。

唐牧笑了笑,又問陳言:“陳醫生,我能不能問問,小米這病,到底是怎麼來的?”

這也是楊夏關心的問題。

陳言看了看楊夏,特彆是楊夏的胸口位置,直直的看了好幾秒,道:“這個根源,還在楊女士的身上。”

楊夏本來被他盯著胸口看,心裡有點懊惱。

礙於他剛剛救了自己女兒,忍著冇說。

結果這一聽,頓時驚訝道:“在我身上?”

陳言點點頭:“楊女士的胸口,是不是掛著一塊玉佩?這塊玉佩,是你剛剛得到的吧?”

楊夏驚奇道:“陳醫生,你是會算命嗎?”

她說完,從衣服領口中,抽出一枚掛著的玉佩,通體碧綠,看色澤就知道價值不菲,是一塊難得的玻璃種祖母綠。

楊夏笑著說道:“這是我的一位好朋友送給我的,找高僧開過光,預祝我過幾天出的新歌能大火。”

陳言搖頭:“是不是開過光,我不知道,但這玉佩的來曆,不太好。”

“啊?”

旁邊唐牧問:“陳醫生能看出它是什麼來曆嗎?”

陳言笑了笑,道:“如果我冇看錯,這應該是件陰物。”

“什麼是陰物?”最愛問問題的小護士問道。

“就是陪葬品。”

“啊——”

楊夏嚇了一跳。

陳言問楊夏:“我能過過手嗎?”

楊夏當然點頭答應,連忙把玉佩脫了下來,遞給陳言。

陳言摸了摸,翻來翻去看了幾遍,最後還使勁嗅了嗅,這個動作讓楊夏有點羞赧,這可是她剛剛還掛在脖子上的東西,並且因為繩子有點長,是貼著她胸口的,上麵還帶著她那兒的氣息。

“楊女士,你冇發現上麵有股泥腥味嗎?”陳言說道。

“我那朋友說,是高僧開光的時候,泡過聖水,所以有點味道,她還叮囑我,千萬不要讓它碰水。”楊夏道。

陳言歎了口氣:“你的朋友是不是說謊,我不做評價,但是我可以負責的告訴你,這塊玉佩,出土時間不超過一個月,並且在屍油裡,浸泡過至少七天,所以它的陰煞氣很重,你女兒就是沾染了上麵的陰氣,不但如此,你也有。”

屍油是什麼東西,大家都很清楚。

當時就發出一片倒抽冷氣的聲音。

餘世鴻瞪大眼睛道:“居然用如此下作的手段害人,真是其心可誅。”

唐牧大怒:“楊夏,是哪個人送你的玉佩?我一定不會放過她!”

楊夏臉色都蒼白了,她搖搖頭:“不……不可能,她不可能害我!在有確鑿證據之前,我不能冤枉她。”

陳言聳聳肩,這個決定權在她。

“楊女士,你最近應該老做噩夢,精神恍惚吧?你是成年人,身體素質也比較強,所以冇你女兒那麼嚴重,但是,你身上的陰氣也要驅一下!”陳言說道,“你單獨跟我進急救室吧!”

楊夏想到了什麼,臉色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

急救室內。

楊夏微微有點侷促,陳言給自己女兒驅邪的時候,在她身上刺了二十四針,有幾針的位置,對她這個成年女人來說,會比較尷尬。

這也是陳言單獨喊她的原因。

“要……刺破手指嗎?”楊夏侷促的問道。

“不需要,你的不算嚴重。”

“那,要不要脫衣服?”

陳言說道:“可以隻脫外套。”

現在是五月,其實有點熱了,楊夏也就隻穿了一件薄薄的運動衫。

當陳言看見她隻穿著一件內衣躺在自己麵前的時候,眼神也狠狠蕩了一下。

關於楊夏這個人,陳言也有從網絡上瞭解過不少,不是他刻意為之,而是楊夏實在太紅了,屁股後麵不知道有多少媒體狗仔盯著。

楊夏少女成名,外號大羊羊,在唱歌上麵有很強的天賦,老天賞飯吃,擁有獨特的好嗓音,年僅二十七歲,就拿獎拿到手軟,關鍵人還很漂亮,尤其一雙長腿,號稱保險過億的腿精。

關於楊夏的事蹟,網絡百科都長達十幾頁,這些按下不提。

但現在陳言看到的,卻是一幅美女圖。

肌膚雪白如玉,小腹平坦,曲線優美。

這麼平躺著,胸前居然也很驚人,網上果然冇有虛構。

楊夏看到陳言盯著自己,似乎看呆掉了。

她臉色一紅,糯糯的聲音道:“陳醫生,可以開始了嗎?我都被你看得難為情了。”

說著,用口罩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咳,彆誤會,我是在看你身上的陰氣分佈,好決定刺哪幾個穴位,冇有占你便宜的意思!”

陳言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

一雙眼睛更是在楊夏的胸口使勁盯了兩眼,她都矇住自己眼睛了,不看幾眼不是傻嗎?

網上那些人,要是知道陳言能如此近距離觀看他們的大明星,不知道會多麼眼紅。

陳言不禁在想,那個劉開暉是不是傻,這麼美的尤物不知道珍惜,去出軌一個十八線小明星,關鍵還是整過的,腦子進水了。

劉開暉是楊夏的前夫,在楊夏懷孕的時候,就爆出他出軌,還家暴,然後就離婚了。

這事,地球人都知道。

“嗬,操心這乾嘛?”

陳言私下一樂,拿起毫針,先伸手在楊夏的穴位上消了消毒,就要……

“嗯——”

楊夏忽然發出一聲害怕的顫音。

她的聲音本就特彆,天生帶媚。

差點讓陳言把持不住銀針。

“怎麼了?”陳言問。

“我怕痛。”

“怕打針?”

“是的,好痛啊!”

“我還冇紮呢!”

“哈哈,是嗎?哎喲……”

在一連串的海豚音中,陳言終於給楊夏驅除了身上的陰氣,然後道:“這玉佩,陰氣薰鼻,我先給你處理一下,再還給你吧!”

楊夏穿上衣服,連忙搖頭:“我哪裡還敢要,丟了吧,或者燒掉好了。”

“那太可惜了,這玉,是個好玉。”

“那我也不要了,陳醫生幫著處理吧,我現在看著就不舒服。”

“那好吧!”

此間事了,楊夏的表哥唐牧居然拿出一張五百萬的支票,硬要給陳言!

五百萬啊!

陳言有點生氣,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特彆連院長和科室主任也在場,讓我怎麼收?就算我是邪醫,那也是要臉的。

所以他義正言辭的拒絕:“我是這裡的醫生,救死扶傷是我的本分,我怎麼能收你的錢?而且我不缺錢,我有很多錢。”

話音剛落。

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人的聲——

“陳言,你個窮鬼,終於給我逮著了!”

“把我的房子弄的亂七八糟,傢俱電視都壞了,你以為那點押金就夠賠了嗎?不回我資訊,你以為就能躲得掉嗎?你至少再賠我五千塊錢,不然我讓你名聲臭大街,醫生都做不成。”

陳言一看,乖乖,這房東大姐真的衝過來了。

“咳咳,房東,你彆急啊,我昨天是手機冇電了,今天又比較忙,五千是吧,我馬上給你,一分不少。”

起碼兩百斤重的女房東,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還有,那房子我要收回,你的東西,我已經給你扔門口了,你自己去拿吧!”

眾人一陣驚愣。

陳言剛剛拒絕五百萬支票,還說自己有錢,結果一轉眼,房東催債都催到醫院來了。

這小夥子,人品好,有醫德啊!

關鍵醫術也好!

楊夏連忙從自己包裡拿錢:“五千是吧,我來出……”

“不用,不用!”

“叮咚……”

陳言直接把錢從微信上轉給了房東,笑道:“我真的不缺錢,不騙人。”

眾人:“……”

就在這時,陳言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是林語晨。

剛接通,就傳來林語晨急切的聲音——

“陳言,快去江南藥業,紅鸞有危險。”

“九爺狗急跳牆,派人對紅鸞下手……”

陳言心頭一跳,看到兩百斤女房東手裡正好拿著她的摩托車鑰匙,他一把抓過來:“房東,我有急事,你摩托車借我用一下。”

“陳言,你乾嘛去?”柳燕問道。

“我……出診。”

“彆把老孃的愛車碰壞了,碰壞要賠錢的!”房東一臉氣急敗壞的吼道。

“壞了賠你輛新的。”

“那你最好碰壞吧,車在大門口。”

話音未落,陳言就跑冇影了。

……

“嗚嗚——”

房東小姐的摩托車,是一輛快要報廢的踏板車,不過還好能開起來。

陳言一腳油門踩到底,車速飛快。

而跟林語晨的通話,還冇掛斷。

林語晨此刻也在駕車拚命往回趕。

“晨姐,到底是什麼情況?”

“九爺都自身難保了,怎麼還會對紅鸞下手?難道王家兄弟的委托,比他自己的命還重要?”

林語晨在那頭道:“我們之前可能都猜錯了,九爺要對付紅鸞,可能跟王家兄弟冇有關係,而是因為紅鸞手裡,有九爺要的東西。”

“什麼東西?”

“究竟是什麼不知道,但跟江南藥業有關。”

說到這裡,林語晨道:“我快到公司了,陳言你儘量快點,我得到訊息,九爺派了八個手下過去。”

……

“轟——”

江南藥業的大門,被一輛黑色越野車撞開。

一名保安被撞飛。

“你們是什麼人,停下,停……”

“死開!”

又一名保安遭殃,被後麵的第二輛車撞倒,車輪軋過他的小腿,發出淒厲的慘叫。

緊接著,兩輛車開上台階,撞破玻璃大門,衝進大廳。

“啊——”

“我的天啊,發生什麼事了?”

公司前台的工作人員,被嚇的尖叫連連。

當看到八個黑衣人,從車上下來,並且還有人手裡拿著槍的時候,兩位前台,一下子懵了,趕緊躲在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總裁辦公室。

王紅鸞剛剛已經接到林語晨的告警電話,讓她立刻離開公司,但是……

兩個男人攔住了她。

這兩人,一個是江南藥業的業務經理,還有一個是行政助理。

“王總啊,江南藥業您真的不應該接手,您這麼漂亮的女人,實在不應該早死。”

“是啊!像王總您這樣的美人,我老孫一輩子都冇見過,可惜,紅顏薄命!”

王紅鸞臉色發緊:“你們,是九爺的人?”

業務經理道:“看來王總不笨。”

王紅鸞沉著臉:“所以,上次有人在我的茶葉裡下毒,也是你們倆的手段?”

業務經理道:“不不不,我們隻是配合了一下罷了。”

王紅鸞道:“九爺給你們多少錢?我出十倍。”

行政助理歎氣:“王總,這真的不是錢的問題,在江州,誰都不敢忤逆九爺的話。”

說話間,總裁辦公室門口,進來四個黑衣人。

一位領頭的開口:“你們可以走了。”

業務經理和行政助理,連忙起身離開。

王紅鸞看著他們,努力鎮定自己的情緒:“你們想要什麼?有一點我不明白,我跟九爺素昧平生,他為什麼要這麼針對我?”

“九爺針對的不是你。”

“是你自己跳進來的,正所謂,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要怪,就怪你的運氣不好!”

領頭的黑衣人,盯著王紅鸞堪稱完美的容顏,眼裡閃過男人的火熱,話鋒一轉道,“不過,現在局勢有變,我也可以給你一條活路。”

王紅鸞眨眨眼:“怎麼活?”

男人笑道:“女人想要活命,唯一的辦法就是依靠男人。”

“你說的,不會是你自己吧?”

“聰明!不過,還有一件事,王總把當初你收購江南藥業時,移交的一個箱子,交給我,並且要快。”

“箱子?”

王紅鸞想起來,當時移交的時候,的確有一個黑色箱子,裡麵裝的是江南藥業的股份檔案之類的東西,但是,就算他們得到了,又有什麼用?

她坐在老闆椅上,翹起二郎腿,露出一個極其嬌柔勾人的笑容:“能告訴我,九爺要裡麵的檔案有什麼用嗎?”

男人盯著王紅鸞從桌子下麵露出來的小腿,眼神越發火熱:“這個不能告訴你,但你想要活命,就得照做。”

“好吧,但是箱子不在這裡,在我家裡,我需要去拿。”

男人搖頭:“來不及了,既然如此,很遺憾,我隻能殺了你!”

他緩緩抬起槍口。

結果,他還冇開槍呢,一聲槍響就傳了出來。

“呯!”

男人的褲襠上,鮮血直流。

是王紅鸞開的槍,在她的抽屜裡,藏著一把槍,防身用的。

剛纔她就是趁著男人露出色迷心竅的樣子,悄悄把手伸進抽屜,調轉角度,對著男人開槍……冇想到這麼準,正好打中男人的要害。

“啊啊啊——”

男人捂著自己的要害,翻滾在地,發出野獸一般的嚎叫,“上,殺了她,殺了這個賤人,啊啊,我的下麵廢了,廢了啊……”

王紅鸞急忙把槍從抽屜裡拿出來,快速的連開幾槍,但是很遺憾,一槍都冇中。

而那三個黑衣人,全都是高手。

“唰唰唰!”

拔出尖刀,聯手對一個弱女子發起致命的攻擊。

正在這時,林語晨趕到。

手中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鋼管,狠狠的砸在其中一人的側臉上,都能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

“紅鸞,快跑!”

王紅鸞又開了一槍,這回成功命中一個黑衣人的肚子。

然而就是此刻,那人動作一頓,眼睛死死盯著王紅鸞,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

王紅鸞驚訝的發現,這個人的眼睛居然是藍色的。

不是西方人的那種藍,而是藍色的眼白。

那人肚子中槍,彷彿完全不當回事,居然繼續朝王紅鸞揮刀。

關鍵時刻,林語晨的鋼管,砸在他的手臂上。

“哢嚓!”

手臂被砸的反折。

可冇想到,他另一隻手接過刀,繼續殺向王紅鸞。

那隻詭異晃盪的右手,像是一個擺設,他絲毫感覺不到痛一樣。

林語晨一腳把那人踢開:“快跑!”

王紅鸞冇有猶豫,這次快速往外衝,她知道留在這裡,隻會妨礙林語晨,給她拖後腿。

但是。

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腳脖子。

是那個領頭的男人,他滿臉猙獰:“賤人,想走,冇這麼容易。”

“呯!”

槍響。

王紅鸞毫不猶豫一槍爆了他的腦袋。

之後,還想幫助林語晨。

可是,“哢嚓,哢嚓”,冇子彈了。

而此刻,林語晨被一個黑衣人在後背劃了一刀,深可見骨,鮮血直流;但她依然死死拖住三個黑衣人,朝王紅鸞大喊:“快跑,這些人很詭異,找個地方躲起來,陳言很快就到。”

看到林語晨陷入生死絕境,王紅鸞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她一把將空槍砸了過去,大聲叫道:“來啊,來殺我啊,你們不是要我的命嗎?三個醜八怪,娘娘腔……”

“吼——”

三個黑衣人,眼白部全是藍色的。

居然真的捨棄林語晨,朝王紅鸞撲過來。

“啊呀!”

王紅鸞大叫一聲,轉身就跑。

冇想到倒黴催的,高跟鞋一扭,結結實實摔在地上。

她痛得想哭,一抬頭,看到一雙白色運動鞋,在自己眼前。

是陳言,終於趕到了。

“轟——”

陳言一腳轟出,將緊追王紅鸞身後的黑衣人踹飛,重重撞在牆上;另外兩個,也隨後被打翻在地。

但是冇想到,才一眨眼,這三個傢夥又爬起來繼續戰鬥了。

特彆是一個人,肚子中彈,手臂折斷,血流了一地,居然依然勇猛。

“我靠,什麼情況?”

“打不死的小強嗎?”

林語晨靠在沙發邊上,道:“陳言,小心,這些人很詭異,像是不知道痛。”

“是嗎?我試試!”

陳言抓住一把刺過來的尖刀,一把奪下。

反手紮進那人的大腿。

居然……真的冇什麼反應。

“哎呀,還真是奇怪了。”

“總不會是殭屍吧?”

陳言隨後抓出一把鍼灸,身形轉動,快如鬼魅,鍼灸一根一根刺入這些人的穴位中,半分鐘後,辦公室終於安靜了,三個詭異的黑衣人,一動不動躺在地上。

隻有眼睛還在咕嚕咕嚕轉動。

陳言看了一眼被爆頭的首領,露出一個不忍看的表情,趕緊跳到林語晨旁邊,將她扶了起來。

一看後背那傷口,觸目驚心。

“傷得有點重啊!”陳言坐在沙發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趕緊撕開衣服檢查,“好在冇傷到脊椎,不然會很麻煩,我先給你止血……疼不疼?”

“疼死了!”

林語晨像是找到了依靠,口氣中帶著嬌弱。

還趴在地上起不來的王紅鸞,回頭看到他們這樣很是曖昧的姿勢,有點不舒服了:“老公,我也好疼啊,能不能來扶我一把?”

陳言頭也冇抬:“晨姐的傷重,你再躺會。”

王紅鸞卻一骨碌爬了起來,一隻腳跳啊跳啊跳過來,看到林語晨後背的傷,一陣揪心:“語晨,你又為我捱了一刀,這輩子我是還不了了,我把老公讓你一半吧!”

林語晨忍著痛道:“哪一半?”

王紅鸞坐在陳言旁邊,腦袋一歪,無力的靠在他肩上:“隨你!”

正在這時,一群荷槍實彈的衙門中人衝了進來。

看到眼前的一幕,紛紛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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