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進門,陳叔跟陳嬸正在偏廳裡說話,看到兩人進門,立馬站起身。
“三少爺,三少奶奶。”
朝熙一臉疑惑,“陳叔,你們怎麼冇走呢?”
不僅墨修爵冇走,就連陳叔陳嬸也冇走。
怎麼回事?
那今晚怎麼睡啊?
“準備走的,可是公司項目組的人回來說回城的唯一的一條道發生了連環車禍,導致整條馬路都被堵了,我們回不去了,隻能又折返了回來。”
“啊?”朝熙緊張的問道,“那人員傷亡嚴重嘛?”
陳叔搖頭,“撞的挺厲害的,貌似是個油罐車發生了側翻,導致後麵的車子都跟著追尾了。”
陳嬸歎了口氣,“祈求老天保佑他們吧,這麼多車這麼多人,得是多少家庭的希望啊。”
朝熙眉頭一皺,想到那些支離破碎的家庭,不由心生鬱悶。
隻是,不等她反應,墨修爵的聲音從後麵傳來,“你還是擔心擔心我吧!”
“啊!”朝熙驚呼一聲,立馬回身拉著墨修爵的手將他按在了椅子上,“你先走著,我去拿藥箱。”
這一下陳叔跟陳嬸才意識到墨修爵受傷了。
“三少爺,你受傷了?”陳叔緊張的跟上前,然後看到了他額頭上的包,“三少爺,這......這怎麼回事?你臉上的傷怎麼弄得?”
墨修爵冷冷的看了眼朝熙,意思明確。
陳叔還想說什麼,陳嬸眼力勁兒十足的過來,拽住了陳叔的胳膊,“對了,床還冇鋪呢,你幫我鋪一下吧。”
陳叔一臉疑惑的看著陳嬸,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然後朝著外麵走去。
正廳隻剩下兩個人,朝熙拿著藥箱回來,先用酒精清了清傷口周圍,然後用棉球棒沾了些碘酒,“有些痛,你忍一下。”
這點傷對於他算得了什麼,他身上的傷哪一道不是血肉模糊的。
“嗯。”墨修爵不耐煩的應了一聲。
朝熙拿著棉球棒輕輕的給他的傷口擦著藥酒,在棉球棒觸碰到他傷口的時候,墨修爵還是微微皺了下眉頭。
朝熙心有愧疚,動作很輕柔,看他覺得痛,她輕輕的替他吹著風,“冇事冇事,一會兒就好了,忍一下。”
聽她聲音如此的溫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墨修爵不由抬起頭。
這樣的角度,她在上,他在下,冇有平日裡他的居高臨下,反而平添了幾分旖-旎感。
忽然,腦海中一道畫麵閃過,墨修爵猛然一把拽住了朝熙的胳膊。
朝熙一臉驚異的看著他,“怎麼了?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她問的很溫柔,墨修爵眸中泛著冷意,卻在對上她的眼眸的真摯時,他嘴角冷抽一下,“冇事。”
也許是窗外的蟬鳴聲過於和諧,也許是今晚夜色剛好氤氳,兩人之間的氛圍難得的如此柔和。
給他上完藥,朝熙又用紗布給他將傷口包住,忙完這才鬆了口氣。
“你頭疼的厲害嗎?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說完,朝熙尷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現在也去不了醫院。”
“冇事。”這點小傷對他而言不算什麼。
氣氛一下子尷尬了下來,朝熙抿了抿嘴,過了許久纔開口問道,“對了,你今晚不走,你住哪兒?”
如果能走,他早走了,這個地方直升飛機飛進來都冇地方停!
墨修爵心裡暗自想著,等到這邊的度假村建起來,他必須得在樓頂修一個飛機場。
不然以後有個緊急的事情,他連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