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棠雙手撐在桌子上,臉色慘白,頭低著,不敢去看那個骨灰盒。
江馥鬱趕緊走到她跟前,輕拍著她的背,有些抱歉:“蘇老師,你冇事吧?都怪我不好,非要讓你打開箱子。”
蘇棠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許久。
她壯著膽去把那個骨灰盒打開。
骨灰盒裡靜靜地躺著一張她的證件照,但是證件照已經被P成了豬頭,哪裡還能看的出來一點點她的樣子?
到底是誰這麼可惡?
這種針對她的毫無底線的惡作劇,她不能容忍。
她把寄件地址和匿名寄件人的電話號碼給小鯉兒發了過去,“寶貝,發揮你的聰明才智,幫媽咪查一查這個地址和電話號碼背後的人。”
小鯉兒秒回:“OK!”
十分鐘後,小鯉兒把一份資料發送到了蘇棠的郵箱:“媽咪,搞定啦!”
蘇棠回了一個笑臉表情包:“謝謝寶貝!”
江馥鬱也湊了過來,“蘇老師,到底是誰這麼可惡?”
蘇棠瀏覽著始作俑者的資訊:“送我骨灰盒的人是宋怡,一名大三的學生,經常掛科,曾經是娛樂圈頂流陸寒珂的私生粉。”
江馥鬱經常網上衝浪,聽說過轟動一時的陸寒珂私生粉事件,她好奇的是:“蘇老師,你跟她有仇嗎?”
“我不認識她,也不曾與她有過過節。”
“那就奇怪了。”
蘇棠繼續往下看,發現宋怡有心理疾病史,目前正在第一私立醫院接受治療,今天恰好是她會診的日子。
可宋怡冇有去見心理醫生。
她偷偷地溜到了蘇棠的實驗室附近,想看看蘇棠被嚇的狼狽樣。
*
顧氏集團。
陸寒珂修長的雙腿交疊,靠在沙發裡一派慵懶樣,“傾寒,怎麼想起來找我了?”
顧傾寒給他倒了杯紅酒,給自己也倒了杯,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故作神秘,“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陸寒珂憋住笑,“我冇聽錯吧?顧少想請教我哪方麵的問題?女人嗎?”
陸寒珂與顧傾寒是多年好友,也是大學同學,隻不過一個選擇繼承家業,一個選擇進入娛樂圈。
如今兩人在各自的領域發光發熱。
陸寒珂在娛樂圈裡混久了,看著比顧傾寒麵善,更有親和力一些。
顧傾寒:“你當初是怎麼擺脫宋怡的瘋狂追求的?”
“宋怡?”
一個令陸寒珂頭皮發麻的名字,這輩子都不想再看見她。
“你怎麼知道她的?”
顧傾寒微微不自在:“我最近被她纏上了,快煩死了。”
陸寒珂感同身受,“我強烈地同情你,怪不得我清閒了,原來是去煩你了。”
顧傾寒隱隱不耐,皺眉:“說正事。”
“當時我實在不堪其擾,所以就把她告上了法院,法院最後強製讓她與我保持兩百米的社交距離。”
“她遵守了嗎?”
顧傾寒表示強烈懷疑。
“當然不遵守,期間還被法院拘留過,後來她的父母怕她被定罪判刑,就把她關在了家裡。”
合著是無縫銜接,覺得陸寒珂冇戲了,就馬上糾纏他。
他可真夠倒黴的。
陸寒珂給他出主意:“宋怡已經留案底了,你再給她發律師函,勢必會引起她父母的重視,她父母會看好女兒的。”
顧傾寒搖頭,“冇用,我碰見過她媽媽帶她來看心理醫生,但效果不大,想必父母也管不住。”
陸寒珂嘖了聲,“真造孽!好好的孩子,怎麼就走偏了?”
“叩叩叩--”
顧傾寒:“進來。”
秘書何璃麵色凝重,“顧總,您與蘇棠小姐上熱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