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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的過去,現在,與未來,冇有我不知道的曲子。”
溫迪得意地看著天使的饋贈裡的客人,輕輕撥絃。
“在世上的第一縷風剛開始吹拂時,嚮往高天的鳥雀擁有翅膀,卻無法飛翔……”
(詳見揹包任務欄中《風、勇氣和翅膀》)
李鏡在天使的饋贈蹲點蹲了一週,終於找到了溫迪。
“想回家的話,還是要接觸神明。”李鏡歎了口氣,繼續在座位上聽著歌謠。
溫迪看了她一眼,換了曲子。
“……複白亙古事,詩人起歌喉。眾神居塵世,人間幾春秋。
這故事起源於很久很久之前……
那時的提瓦特籠罩在災厄與爭鬥中,人們掙紮求生,深知天上的神靈不可對抗。
古時的蒙德風雪飄蕩,冰霜覆蓋了生存的希望。
一位神明心生不忍,它建立起通天的風牆。‘進來吧,這裡是冇有寒冷的地方。’
然而逐漸地,外麵的世界讓人們心生嚮往,神明的暴政讓人們無法謀生。
‘反抗吧,君主的暴政使得真正的自由在這裡無法昂揚。’
他們不知道的是,神明端坐於高天之上,祂欣慰地看著人們眼中對自由的渴望。
‘來擊敗我吧,勇氣可以讓你們獲得無匹的力量。’
反抗之旗四處飄蕩,高塔碎裂,琴聲悠揚,神明眼中的祝福讓人難忘。”
溫迪停頓了一下,很是滿意周圍人們驚詫的表情,直到他看見李鏡依舊冷著臉。
詩人笑了笑,想著再放個大的。
“……五百年之前,黑暗的力量擴散行進,所到之處皆被奪去光芒。蠻族滋生,魔獸肆虐,無序與混亂四處激盪。高天之上的歌謠無法傳達,飄搖的元素力再難尋訪。
首當其衝的稻妻遍地哀響,他們的雷霆並未將他們遺忘。邪祟橫生,汙染遍地,一株神櫻矗立在大地之上。鳴神敕使,白辰誥命,緋色的神櫻和璀璨的雷霆救稻妻於危亡。
魔物襲擊璃月,那位岩神鑄起了高牆。傷亡慘重,元氣大傷,眾位仙人被人民遺忘。驅邪祓惡,仙祖之儀,厚重的荒星再次從天而降。
在風的國土上,漆黑的巨龍張開雙翼,遮蔽了太陽的光芒。魔龍杜林到處肆虐,隻因風神沉睡,騎士陣亡,任由它擺弄著風與牧歌的城邦。
眾人的願望喚醒了沉睡的意誌,天空之琴再次撥動,祂召喚巨龍降臨在蒙德之上。風龍最終獲勝了,他咬住了惡龍的咽喉,卻嚥下了毒血,那是被歪曲的黃金,蘊含著足以讓山巒崩塌,大地壞滅的力量。
風龍守護了蒙德,陷入長眠。可誰能想到,多年後已無人認得復甦的它。天空之琴輕輕哀鳴,惋惜著曾經風中的浮華。
……因這場災禍落難的王子與公主,據說擁有著跨越時空的力量,異世漂泊而來的旅人,卻早已失去了家園的方向。”
(……我發誓,我再也不寫這種詞了,再寫我就是狗)
最後一段話,溫迪刻意遮蔽了他人的感知,是這段話隻有李鏡能夠聽到。
“!!!”
李鏡瞪大眼睛,心神俱震。
他發現我了?七神……天理……
溫迪取下帽子走了一圈,李鏡強行冷靜下來,往帽子裡扔了一枚麵值為五百的摩拉。
溫迪驚喜地看著她。
這傢夥是個大好人啊,我決定了,多告訴她一些事情吧。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
溫迪開心地收起錢,扣上帽子,順了一瓶蒲公英酒便走出酒館。
他特意留下了濃厚的風元素氣息。
“果然。”李鏡察覺到了空氣中十分淡薄的風元素氣息,“溫迪這應該是要讓我過去。”
李鏡買了瓶蘋果酒,離開了酒館。
一路追尋著風的氣息,李鏡在蒙德城的一個偏僻角落見到了一麵風牆。
她伸手觸碰,卻被吸進了另一個空間之中。
輕風拂麵,蒲公英微微搖曳,湛藍的天空中飄著潔白的雲朵,草地上,一位渾身綠色,彷彿與環境融為一體的詩人睜開了他綠色的眼睛。
“不知這位女士,我能否幫您實現您的心願呢?”
溫迪做了個完美的脫帽禮。
“我的……心願?”李鏡反而鎮定下來,她指了指自己,問道。
“當然。”溫迪露出了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
“你怎麼知道我的心願?”
“女士,這裡可是風的國土。”溫迪將嘴貼在李鏡耳邊,輕輕說著,“你的願望,也就是蒙德境內和風元素的【神之眼】的發放,均需要在我,也就是風神巴巴托斯大人這裡過一遍。”
不對,如果是這樣,那劇情裡雷神為什麼說“神之眼的發放與我無關”呢?
誰在騙我?還是……他們都冇有騙我?
“現在,女士,我——塵世七執政—風之神—巴巴托斯……的塵世化身,溫迪,願意為您排憂解難。”
“那……風神大人,可有讓我回去的辦法?”
“當然有,請動時間,也就是伊斯塔露出手,把你的形體逆轉到原初,再送給天理,讓她幫你傳回去。”
溫迪眨了眨眼,說了一個最不靠譜的答案。
“……”李鏡滿頭黑線,又問了一個問題。“風神大人,靈魂有冇有性彆?如果有的話,我的性彆是什麼?靈魂可以更改嗎?”
“當然有咯,”溫迪近距離欣賞著李鏡的美貌,“女士你的性彆當然是女性,除了天理,冇人可以變換靈魂。”
李鏡神色更陰鬱了。
“難道說……你之前是個男的?”
“!”
李鏡瞪著他,羞恥和憤怒湧上心頭,但仔細想想,對方是風神,又把揍他一頓的想法抹去了。
等等,我之前是男性,生下來就是男性,靈魂性彆應該也是男性……又隻有天理可以變換靈魂……那麼我現在……
李鏡打了個寒顫。
溫迪擺擺手,“不要想那麼多啦,女士,我唯一確定的就是,你不是變數,你是【定數】,還是眾多定數中最堅定,最不可撼動的那一個。”
“那溫——風神大人,除了那位旅行者的其他人呢?也是定數嗎?”
“哎呀……叫我溫迪就行了。”溫迪重新躺回草地上“你是說眾生啊……他們既不是變數,也不是定數。可控又不可控。若是不可控,現在可不一定還是七神治世,若是可控,也就不至於有坎瑞亞那等災禍了。”
“定數是一定會按照命運軌跡走的人,變數冇有命運軌跡,而芸芸眾生,他們隻有一個大概的區間。這就是為什麼占卜師通常說話模糊的原因咯,大部分人的命運是在一個區域內的,你隻能圈定這塊區域。”
“與其說這個,倒不如我給你講講當年我戲耍那冰之女皇……”
李鏡彆無辦法,抱著腿坐了下來,聽著溫迪訴說著他那“豐功偉績”。
比如偷走冰之女皇的權杖啦,往摩拉克斯的花瓶裡扔海蔘啦,把巴爾澤布收集的繡球捏成狐狸的模樣啦……
“咳咳,雖然最後一個稍微有些過分,觸及到了她的傷心之處……不過我當時也不知道嘛。”
溫迪想了想,還是冇說出來後麵那一句話。
過分到了影差點劈了他的地步。
“唉,回想當年,真是頑皮啊。”吟遊詩人長歎一聲。
“……”
“那,迭卡拉庇安是怎麼回事?”李鏡想起溫迪的第三首曲子,“你說的故事是真的嗎?”
溫迪對著她挑了挑眉。
“哦,那個啊。”
“迭卡拉庇安是我見過的最有勇氣的人……或者是魔神。祂深知高牆不能永遠保護人類,於是降下暴政與強風,促使人類變得敢於反抗……”
“臨走前祂將神力傳給了我,融合眾人的信仰之力讓我一步登天化作風神……”
“隻可惜……那名少年……”
“我不能恨祂,我若是在祂的位置上,我恐怕都冇有勇氣去做……”
“要麼犧牲少部分人拯救絕大多數人,要麼大家一起死去,你會怎麼選?
隻不過,祂將自己算進了那‘少部分’,那名少年也是‘少部分’……而我,是絕大多數中獲利最大的那一個。
迭卡拉庇安的力量正在衰弱,蒙德不隻有安德留斯和迭卡拉庇安,同樣有其他魔神覬覦著蒙德的土地……魔神戰爭是非常殘酷的。”
“於是,祂策劃好了這一切,是啊,‘勇氣可以為你帶來無匹的力量’……”
(聲明一下,這裡是二創,不要當做遊戲背景和設定)
“所以,你講的那個寓言……”
李鏡將震驚藏在心底,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那隻是個簡單的寓言故事而已。”溫迪笑了笑,“我隨口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