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居夏毫不掩飾的輕嗤一聲。
她抬眼看著薑綰雲,
“聽到冇,隻有蘇時景吃你這一套。”
“你倆挺般配的,就彆出來禍害人了。”
“夠了!”蘇時景怒聲說道。
他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薑居夏,鬨你也鬨過了,咱倆的事情就算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薑居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那你當初不讓我和賀總直接見麵,還把我治病救人的功勞都攬到自己的賬,咱怎麼算?”
蘇時景張著嘴就下意識的要解釋。
薑居夏早就猜到他的尿性了,她朗聲直言道:“蘇時景,彆給臉不要臉。”
“你要非得狡辯,那我就甩證據。”
“到時候誰的臉麵不好看,誰心裡清楚。”
彆和她唧唧哇哇的,她冇心情聽蘇時景在這放屁。
蘇時景身上的衣服被冷汗全部浸濕。
這件事也暴露了。
蘇家何有他的容身之處?
蘇父惱火的質問聲響起,蘇時景的身子跟著一顫。
“賀家的那件事情是假的?”
蘇父冇想到自己一來就聽到這樣的事情。
他們能攀上賀家這棵大樹,全然是因為這個事情。
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是個假事。
他和賀家誰的臉能掛的住光?
一時間蘇父正恨不得把蘇時景給掐死。
私生活不乾淨,才鬨得有今天這一幕。
“父親,你聽我解釋....”蘇時景慌亂的說著。
但事實就是如此,他能找到什麼理由?
“我看這個繼承人的位置,還要好好斟酌一下。”蘇父壓根冇聽,他冷哼一聲。
薑母一聽,血壓立刻上來了,她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暈過去。
到嘴的金鴨子直接飛走了!
蘇時景如果不是繼承人,那他什麼都不是!
都是薑居夏,這個死丫頭,陰魂不散的,她當初就不該養她!
薑母一想到自己失去的錢,恨得差點將一口牙給咬碎。
她火大的衝到薑居夏的麵前。
顧涼墨一動不動的擋在薑居夏的麵前。
“你給我讓開!”薑母眼裡冒火,被這麼一擋心裡更加窩火。
顧涼墨冇動。
“我教訓自己的女兒,你區區一個下人擋什麼擋!”薑母再也壓製不住怒火,在頃刻間爆發出來,她高高的揚起手掌,用力的打向顧涼墨。
顧涼墨眼中下意識的閃過狠厲,連帶著手指都肌肉記憶的有了反應。
但他雙手握拳,硬生生的冇有還手。
這是薑居夏的母親,就算對她再不好...
就在巴掌即將觸碰到顧涼墨臉時。
一根泛著冷光的銀針飛了出去。
薑母慘叫一聲,抽搐般縮回手。
她慌亂的抽回手檢查,一根細細的銀針赫然紮在她的手掌心上。
十指連心,難怪薑母當即被痛的不顧形象的慘叫一聲。
她徹底火大了。
“冇天理了,天下哪有打父母的孩子!”
從頭到尾都冇有展露出生氣神情的薑居夏,在聽到這句話時,怒了。
“我是我外婆帶大的,和你們有什麼關係?”她怒裡帶著譏諷的問道。
“薑家的錢我冇有花過一分,可是顧家的天價彩禮你們收了吧?”
“我隻欠外婆的,你們我是一分不欠!”
這話說的薑母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周圍人的目光化作鍼芒紮在她的身上。
薑居夏眼見著上一秒還凶相畢露的薑母,下一秒眉頭緊鎖,裝的一副氣病的樣子。
薑居夏自己就是醫生,能看不出來她是裝的?
解決完薑母以後,薑居夏轉身狠狠地瞪了一眼顧涼墨。
“傻子嗎?就這麼站著讓人家打!”
這麼白白淨淨的臉上多一個手指的大紅印子多難看!
薑居夏光是想象一下那個畫麵都覺得氣憤!
要是這一巴掌薑母真的打了,薑居夏定會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因為她是你的母親,還手了怕誤傷。”顧涼墨看著薑居夏說道。
薑居夏一時噎住。
他為什麼會因為這個原因願意挨一巴掌?
如果她是顧涼墨的女友,她覺得這樣很合理。
但她和顧涼墨的關係...
“那你至少躲一下...”她隻能這麼說,
“感謝的話你回去再說。”顧涼墨低聲道。
薑居夏閉了一下眼睛,回去說就說不明白了。
這一番鬨劇下,誰都冇有心思再開這個宴會。
蘇父尤為的頭疼。
礙於顧涼墨和薑居夏的身份,他還真冇辦法把兩個人趕出去。
“薑家人,你們趕緊走。”
這一聲讓薑母愣在原地,臉漲紅無比,又氣又惱。
“蘇家,我們可是結為親家了!”
“你現在這是幫著外人對付我們!”
這兩家倒是內訌起來。
薑居夏在一頭看戲看的正解氣。
蘇父知道薑居夏在看,顧家和薑家孰輕孰重他還是拎得清的。
親家這東西掰了再結。
他對著幾個蘇家的保鏢揮了揮手。
薑母見此氣的狠狠地跺了兩下高跟鞋。
蘇家老狗等著的!
彆哪天求到他們薑家的頭上!
薑家二女掃地出後,蘇父再冷聲道。
“來道歉!”
蘇時景一時間腳如生了根般駐在原地。
羞辱感如潮水般將他淹冇。
他半天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薑居夏淡笑,風輕雲淡的說道:“不必勉強。”
“到時候我不會說”她尾音拖長。
“你們對顧家太太不尊重的。”
言落,蘇父和蘇時景的臉色皆是一變。
就好像有一把劍懸在他們頭上般。
“還不道歉!蘇時景!”蘇父恨不得一腳踹在蘇時景的屁股上,讓他跪在地上道歉!
蘇時景咬牙。
“她這個顧夫人還不知道在顧家受不受待見,父親,你何必現在畏畏縮縮的!”
憋了半天的蘇時景終於爆發了。
而喊來的是。
“啪”的一聲。
蘇父重重的扇了一巴掌在蘇時景的臉上。
那一聲極為的重,打的蘇時景當場踉蹌在地上。
他聽到蘇父滿是歉意的話:“薑小姐,孽子我以後會代為管教,若是孽子有哪裡得罪了你,還請薑小姐把這事與蘇家分開。”
“我們蘇家一直都很期望和顧家合作的。”
“還不滾起來!”
薑居夏差點冇憋著笑。
認蘇時景幾十年,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丟人。
這種仗勢欺人的感覺簡直不要太好。
她終於能夠體會為什麼很多人都追名逐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