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舒舒服服睡了一覺的薑居夏神清氣爽。
她給了自己化了一個顯氣色的妝,打車去了醫院。
見到外婆後,薑居夏忍不住上前抱了抱她。
“有冇有想我啊,外婆?”她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孩似的,帶著幾分撒嬌的口吻問道。
盧紅梅摟住薑居夏,彎眼笑著:“怎麼可能不想。”
“那就好。”薑居夏抬起頭,露出牙齒,笑的無比的明媚。
看著眼前氣色明顯比之前好的外婆,薑居夏愣神的,傻傻地看著。
像做夢似的。
她不僅把外婆搶了回來,外婆的身子還有好轉的跡象。
盧紅梅看著她愣神,以為她是太累了,再仔細一看,薑居夏眼底的烏青,厚厚的粉底根本遮不住。
要不是她像個拖油瓶一樣一直要花錢,小薑怎麼可能需要這麼辛苦...
盧紅梅心如刀絞,愛憐的撫著薑居夏的頭,:“小薑,你最近是不是很辛苦?”
“冇有的事兒。”薑居夏安柔聲說道。
“怎麼可能冇有?”
盧紅梅哪裡不瞭解自家孫女。
“畫了點妝就以為外婆看不出來了?”
“外婆...”薑居夏下意識的低頭,不想讓自己這張疲憊的臉露出來。
盧紅梅歎氣道:“我一老太婆,死了就死了,也活了這麼久了。
“是生是死,那是天註定,在我身上花錢那就是浪費。”
“有那麼多錢,自己買點好衣服,出去吃兩頓好的。”
盧紅梅苦口婆心的勸說道,那雙蒼老的眼睛裡滿是對薑居夏的擔憂和希望她聽話的期切。
就好像,放棄治療等死這件事情,隻是如吃飯喝水般普通。
薑居夏心裡又酸又澀,差點哭出來。
她試著解釋道:“我本來就是文字工作者,晚上靈感最足的,所以纔會眼底烏青。”。
“小薑,聽話,把我送回鄉下療養。”
“不行!”薑居夏說什麼也不答應。
盧紅梅也是個執拗的性子:“那這病我就不治了,明天哪個醫生來也冇用。”
外婆這麼說,她就肯定能做的出來。
說到底,就是要省這點錢。
想此,薑居夏道:“這病房之前給交了四個月,外婆就算搬出去住,錢也是不會退的。”
“而且...還有點小貴。”說著,薑居夏露出了一臉肉疼的表情。
盧紅梅眉頭頓時擰成一塊,陷入了沉思。
像是自言自語般,她小聲道:“那哪裡是小貴,肯定要花很多錢。”
薑居夏看她動搖了,心中一喜,趁熱打鐵的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她給外婆塞好被子,囑咐道:“所以為了不浪費錢,外婆這段時間就好好住在這裡。”
盧紅梅無奈而又欣慰:“那好。”
“不過說好了,四個月一過,我就搬走。”
“那是肯定的。”薑居夏哄著說道。
她心裡想著,如果四個月外婆的病情惡化,那她就隻能找更好的療養機構。
之後的時間裡,她本來還想囑咐兩句,奈何這電話催命似的一遍又一遍。
她低頭一看,見是劇組打來的。
心裡頓時一沉。
大概是因為自己多個電話都冇有接,導演選擇炮轟式的發資訊。
手機接連的震動著,滿屏飄蕩著速來二字。
薑居夏極度無奈。
不知道是哪個殺千刀的甲方,又提出了什麼無理的要求。
她囑咐了外婆冇幾句,一刻也不敢耽誤的趕往劇組。
到了劇組,導演看到她時,如同見到了救星,兩眼放光,遠遠的親自跑了過來。
他又急又喜:“小薑啊,怎麼纔來啊?賀總要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
薑居夏心裡噶等一下。
這玩意不會舊疾複發,然後直接來劇組治病吧?
她眉頭一蹙,也跟著著急起來:“那快趕緊抬走啊!”
要是賀知秋來找她治病,最後死在這裡了,那她以後還怎麼出去行醫治病?
耳邊傳來一聲輕咳,薑居夏下意識的轉頭。
就見麵黑如鍋底的賀知秋,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
她微微睜大瞳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賀知秋的胸前。
“我那兒好著呢。”賀知秋極度尷尬,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來。
薑居夏鬆了口氣。
真好。
你好,我也好。
賀知秋迫切的不想再聊這個話題,於是開口道:“給你找了個活,我有個合作夥伴想要投資電影,我推薦了你,過兩天你就可以去麵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