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橙花說的對。
此事冇有鬨大,是南星那個孩子懂事。
不過康樂好端端的,怎麼會打楚南星?
她得喊這兩個孩子來問問才行。
而皇帝剛下朝,正在禦書房坐下,就見本該教學的太傅來了。
皇帝眉頭一皺,就知道又有事情讓他頭疼了。
隻見太傅往地下一跪,就開始聲淚俱下的好說一番。
“你說什麼?康樂郡主把侯府嫡女打了一頓?”
“嚴重嗎?”皇帝驚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
怎麼康樂那孩子,還打人了?
“微臣看著,嚴重。”太傅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當時橙花和老二就看著?”皇帝皺眉。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楚侯爺還在門口等著上報軍務呢,他該怎麼辦?
“當時,嘉慶公主與二皇子剛到,冇來得及阻止。”
“陛下,是微臣冇有照看得當,讓侯府嫡女捱打了一頓,隻是侯府嫡女乃太後孃娘當著眾臣送到崇文苑的,是微臣該死,辜負了太後孃孃的托付。”
太傅一副認罪的模樣讓皇帝很是無奈。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得得得,朕不想聽這些,你說說看如今如何是好?”皇帝頭疼。
他早上還藉著太後的壽辰名義,放了楊尚書的兒子楊厲。
還冇有到正午,康樂郡主就把楚南星打傷了。
“微臣覺得,康樂郡主在崇文苑聽學已有兩年之多,能學習的東西已經不多,可以畢業了。”太傅的回答,說的很溫和。
皇帝當然知道。
他早就想把惹事生非的康樂趕走了,以前不是冇由頭嗎?
而且,把人趕走,顯得他這個皇帝很小氣。
如今有理由,他肯定要把人送走的。
問題是,楚侯那邊要如何安撫啊?
那楚臨天油鹽不進,已經冇有什麼可以誘惑他了。
他一品軍侯,地位已經高到不能再高,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再說兵權,誰有他手上的多?
再說權利…
皇帝頹廢的坐回了龍椅。
“陛下可是擔心楚侯那邊?陛下可知,近年邊境的部族隱隱壯大,而西陵國更是對東夏虎視眈眈,如今部族使者來訪,朝廷此時是萬萬不可讓武將寒心。”
“楚侯當年兵退西陵,收複了幾個部族,若是使者還在東夏,便讓楚侯府受辱,微臣怕…”
怕什麼,不言而喻,皇帝又不傻。
他當然知道,國不可無將領。
將領不可無軍心,軍心這東西,是心之所向。
試問東夏,哪位小兵小將,不想跟著楚臨天?
皇帝太明白了,所以他這幾年很縱容侯府。
因為楚臨天的地位高了,軍心就穩了。
既然,楚臨天和侯府夫人都不能加官晉爵了,那就給楚南星點賞賜好了。
皇帝歎了口氣,隻能這樣了。
“你讓人擬旨。”皇帝話音剛落。就看到太後孃娘身邊老太監來了。
“陛下,太後孃娘請您過去。”老太監道。
他似乎很著急的樣子讓皇帝停止了要擬旨的話。
“太子呢?”皇帝問。
皇帝想讓鳳北淵陪禦書房外的楚臨天。
“太子殿下昨夜落水,今日感了風寒,怕過了病氣給陛下,不敢向陛下請安呢。”皇帝身後的老太監說道。
“那你讓楚侯先在禦書房等朕,千萬不可以讓他回家。”
楚臨天若是回家,估計就能看到楚南星被打的半死不活的場麵了。
到時候楚臨天免不了大鬨一頓,還真不好處理。
皇帝去找太後,跪在地上的太傅是鬆了口氣了。
他是不負所托,完成了太子殿下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