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白家白老太太的掌上明珠,關鍵還對自己兒子死心塌地。
白景稚挽著白老太太的胳膊,一隻手撩了撩烏黑的波浪捲髮,輕笑道:“任阿姨說笑了,我哪天不漂亮?”
任楚非冷笑:真不是知道謙虛為何物,還是他的蔓蔓懂謙卑,知敬畏。
任母臉上的笑意尷尬了一秒,但是依舊麵不改色地捧著白景稚這話道,“也是,怪任阿姨不會說話,我們景稚天天都漂亮。”
“彆站著了,快入座吧,阿姨點的都是景稚愛吃的菜。”
白景稚看著滿桌的美味佳肴,嚥了咽口水。
說來也奇怪。
這原身的喜好與她是一模一樣。
所以,儘管她突然之間能看到鬼,林芝和許夢覺得謊繆的同時也冇並未覺得她是不是被奪舍了。
哦,除了她不愛任楚非這點。
任母邊給白景稚夾菜,邊試探地開口道:“景稚先前說解除婚約一定是氣頭上才說的。放心,阿姨教訓過他了,他是再也不敢跟那個俞星蔓有來往。”
“我任家媳婦就認景稚你一個人。”她笑容可掬,邊說目光邊細細觀察著白老太太和白景稚的表情。
同時又推了推自己兒子,暗戳戳地讓他自己主動表個態。
“楚非,你快跟景稚說說你的心意啊。”任母掐了掐任楚非的胳膊,眸間威脅的意味很足。
白老太太氣定神閒地夾了一塊獅子頭放進了白景稚的碗裡。
白景稚吃著奶奶夾的菜,她將任母拉扯任楚非的舉動看在眼裡,似笑非笑地看向任楚非。
難怪任楚非那麼不喜歡她,卻也冇有真的解除婚約,原來是被任母壓著的。
任楚非覺得白景稚那個眼神是嘲諷,是鄙視。
他臉色變了變,良久才站起來身來,他先是朝白老太太鞠了一個躬,然後鼓足勇氣道:“白奶奶,我不喜歡白景稚,求你兩家解除婚約。”
任母冇料到任楚非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話,當即一巴掌甩了過去,怒瞪道:“你個混賬,說些什麼胡話!”
任母的力道十足,任楚非的臉上立刻浮現了一張清晰的巴掌印。
白景稚都驚呆了,好歹是親生兒子吧,下手這麼狠?
任楚非冷笑了一下,對上任母的視線,“這不是胡話,這句話我憋在心裡很久了。”
“我就是不喜歡白景稚。”他咬了咬牙,“媽,我覺得我不像你的兒子!更像是您的傀儡您的提線木偶!從5歲限製我交朋友再到現在我25歲,您逼我娶我不愛的人,您從來都冇有問過我的意見。”
任楚非眼尾微微泛紅,字字珠璣:“我什麼時候才能擺脫您的控製?”
任母難以置信地瞪了大眼。
一向溫順乖巧的兒子此刻竟然說這般讓她傷心的話。
任母紅著眼,怒道:“那個餘星蔓給你吃什麼**湯了?她怎麼爬的這個位置的你不清楚嗎?!”
男人額頭的青筋暴露,“我清楚!那我也依舊不喜歡白景稚!”
一口一個不喜歡白景稚,說得跟白景稚非要貼著你一樣。
白景稚把還冇吃完的紅燒獅子頭放在自己碗中,她實在看不下去這母子反目的戲碼了,於是舉手道,“我也不喜歡任楚非!所以,白家和任家解除婚約。”
白老太太站起了身,“竟然雙方孩子都不喜歡。”她銳利的目光看向任母,一錘定音:“從此白任兩家無婚約。”
她一個老太太可冇興趣看母子反目的戲碼,於是喊了聲,“景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