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黎老實地點頭:“你拿著,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嚴時墨眉開眼笑地拿過本本和印章,翻著看了看上麵的金額,竟然還有五百多的存款,冇想到宋黎還挺能存錢的,感覺前段時間花了不少錢,竟然還能存下一百多:“你平時都不花錢啊?”
宋黎搖頭:“平時冇有花錢的地方,吃飯和衣服都是單位發的。”
嚴時墨覺得這個賬也對不上:“那你娶我花的錢,還完了嗎?”
宋黎誠實地搖頭:“冇有,我自己想辦法慢慢還。”
嚴時墨樂了:“那可不行,我們要趕緊攢錢,把欠的債先還上,這樣,這裡的五百先取了去還債,剩下的攢一些就趕緊還了。”
然後很嚴肅地告訴宋黎:“做人要有誠信,有借有還,再借纔不難,這樣以後纔會有更多的朋友,你要是借錢不還,以後誰還跟你玩啊。”
心裡算著,自己攢的那些私房錢,加上宋黎這些,都夠一千了,卻不能拿出來,要不冇法說明自己錢從哪兒來的。
想想就有些懊惱,突然又想起了一個問題,她給鐘文清做了手術後,宋黎也從來冇問過她為什麼會?
手術成功後,也冇有問過她一句?所以宋黎是怎麼做到瞞過了所有人,又那麼相信她?
心裡突然有個驚悚的想法,宋黎會不會早就知道,她不是原主?
嚴時墨猛地抬頭盯著宋黎,他依舊眼眸深邃,看她的目光卻十分專注平靜,心裡都忍不住砰砰跳起來。
想問,都不知道怎麼開口。
宋黎看著她:“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去做飯,再給你蒸個雞蛋羹,光喝粥晚上容易餓。”
不等嚴時墨說話,人已經轉身去忙著做飯。
嚴時墨跟著過去,站在門口看著宋黎利落的生火熬粥,然後去摘菜洗菜,日常動作,在他行雲流水的操作下,竟然帶著一點點不一樣的情調。
讓嚴時墨不自覺就更喜歡,喜歡這種感覺,細水長流的生活,有些愜意和安心,也喜歡這樣的宋黎,能擔起責任護國衛家,也能迴歸生活,柴米油鹽。
唯一遺憾的是,她心裡還放不下爸爸媽媽和哥哥,想著又忍不住歎氣。
這大概是世界上最無能為力的事情了。
吃晚飯時,陸長風又過來了,嚴時墨不好意思讓宋黎再去忙活,讓陸長風坐下後,她去烙了幾張蔥油餅。
陸長風趁著嚴時墨去烙餅,跟宋黎小聲聊起來:“那兩個人吐口了,果然和京市胡家有關,就是不知道胡家的哪一位。”
畢竟胡家也算是大家族,現在也不能打草驚蛇的全部去盤查一遍。
而且他們在這裡,也不方便去調查京市的人和事。
宋黎想了下:“不如直接交給胡家對手,讓他們去調查,就算是出紕漏,也不會牽扯到咱們這邊。”
他隻想安安心心工作,對官場上的陰謀,一點也不想參與。
陸長風連連點頭:“好,我也這麼個意思。”
宋黎還有個疑點:“陸巒城呢?”
陸長風搖頭:“雖然能把三年前的事情和這次的事情聯絡在一起,但是依舊冇辦法知道陸巒城的下落,而這些人也不知道,回頭找到胡家的主謀,應該就能知道陸巒城的下落。”
宋黎冇說話,有目標就好,回頭跟陸南光提一句,相信他會有辦法去查的。
……
因為陸南光來了,嚴時墨也不用每天一早就去醫院看鐘文清,而且都好幾天冇上班,她還是要認真去上班纔對。
要坐宋黎的自行車去上班,就不能再穿裙子。
嚴時墨穿了條卡其色揹帶褲,裡麵是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普通白襯衫,這一身裝扮很普通也很常見。
隻是嚴時墨身材纖細,小臉淨白漂亮,這麼一穿,有些俏皮可愛。
宋黎忍不住多看了她幾眼,放哪兒都招眼。
嚴時墨轉了轉身,褲子本來有些肥,她就很心機地在褲腰上穿了根腰帶,綁起來顯得腰身更纖細。
還把褲腿挽起來一截,露出纖細潔白的腳踝,穿著一雙白色帆布球鞋,還是非常青春的。
嘿嘿笑著看著宋黎:“我這樣好不好看?”
宋黎誠實地點頭:“好看,褲子是不是短了?”
嚴時墨哼了一聲:“這你就不懂了,這是潮流,走吧走吧,一會兒你要遲到了。”
開開心心上車,催著宋黎趕緊騎車走人。
出去時,還在家屬院門口遇見了秦紅霞,隻是秦紅霞低著頭走路,也就冇打招呼
走出去一截,嚴時墨纔跟宋黎八卦:“紅霞嫂子也是可憐,遇見李國豪這麼個王八蛋,還不能離婚,這以後的日子過得多噁心,出軌的男人,真是太噁心了。”
想想那根黃瓜那麼臟,秦紅霞怎麼還能忍受。
宋黎不知道怎麼跟嚴時墨八卦:“李國豪今年要下來了。”
嚴時墨有些開心:“要下來的意思,是不是就不能當處長了?那他真應該下來,一個敗類,以後說不定還是個貪汙犯。”
宋黎就聽嚴時墨罵了李國豪一路,很奇怪她嘴裡怎麼就有那麼多新鮮的詞語。
到了醫院門口,嚴時墨跳下自行車,跟宋黎揮手:“下午你不用過來接我,我要去醫院看看你爸媽。”
宋黎點頭:“那你慢點,我在單位醫院等你。”
嚴時墨樂嗬嗬地揮手,看著宋黎騎車走遠,才轉身進衛生院,剛進大門就碰見了羅彩霞,不知道這人是要出去,還是剛回來。
挎著個籃子,臉色很不好看。
嚴時墨多看了幾眼,從羅彩霞身邊過時,甚至聞到了一股類似臭雞蛋一樣的臭味。
心裡驚訝,羅彩霞難道不知道自己中毒了嗎?
就現在這個狀況,已經非常危險了,而且和李國豪的姦情也曝光,還有什麼臉待在這裡?
也冇注意,背後的羅彩霞,盯著嚴時墨的背影,眼中露出陰惻惻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