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一個猝不及的,差點兒冇跌出去的時候,胳膊被人給扶住了,麵前站著一高大的男人,冷著臉,目光緊緊的盯著宋意。
宋意瞧著麵前的男人,穿著軍裝,胳膊上綁著繃帶,臉上的迷彩還冇來得及洗掉,應該是傷員的戰友了。
“你,你要乾什麼?”這迷彩的目光太冷,也太犀利了,比司淩的目光還要犀利幾分,瞧著就知道,不是好惹的。
男人半眯了眯眼,冷聲問道:“蘇放的傷怎麼樣了?人有冇有事兒?會不會死?”男人顯得有些激動。
證明對戰友的看重,他口中的蘇放,應該就是剛剛被推走的傷員。
不等宋意說話,一道冷然的聲音響了起來:“乾什麼呢?”
宋意和身邊的男人,朝著那邊看了過去,便見司淩穿著迷彩服,朝著這裡,小跑著過來,到了宋意麪前,一把拉過宋意,和麪前的男人對視著。
麵前的男人一臉有趣的看了看司淩,又看了看宋意,他認識司淩這麼多年了,從一個軍校出來的,又一起去了部隊,從地方部隊,到野戰部隊,再到陸戰隊,再到獵人學校。
他從來冇有見過司淩這麼緊張一個女人,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宋意知道司淩八成是誤會了什麼,連忙拉著司淩,避免兩人鬨了什麼誤會,對著麵前穿著迷彩的男人說道:“手術很成功,後期就看病人自己恢複了,彈片全都取出來了,應該不會有大的危險的。”
原本對方是因為著急戰友,纔會這麼激動的,若是司淩誤會了什麼,照著司淩的脾氣,把人給打了可就麻煩了。
這裡是軍區醫院,兩人都是軍人,動了手,哪個都討不到好處,全都得挨罰了。
不必要的小事兒,她不願意看到的。
男人饒有興趣的看了看宋意,點了點頭,表明知道了,宋意看著身邊的司淩,輕聲說道:“你在這兒等一會兒我,我要去把工作給交接一下,馬上就可以下班了。”
雖然不知道司淩為什麼會跟過來的,但是她是臨時借調過來的,隻是做手術,手術完成的,傷員接下來的後期治療,就要交給其他的主治醫生。
她必須得做好交接工作,這是她的職責,不能有半點兒的疏忽,在工作上,不管任何時候,哪怕是累的虛脫。
隻能拖著步子走,她也得把工作給做完,做到細緻如一的。
司淩看著宋意的背影,心疼的不行,他是知道宋意多累的,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從手術室出來,累的坐在手術室門口喝葡萄糖。
這次,這女人走路都費勁兒,在手上台前,應該站了至少十個小時。
他去星和醫院接宋意,不見宋意出來,後來去了辦公室,遇到範主任了,才知道,宋意來這兒接手術來了。
他就趕了過來,冇想到就遇到剛纔的一幕。
“看什麼呢?人都走遠了,你特麼也有為情所困的一天啊,不容易。”塗著迷彩的男人,半是打趣的對著司淩開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