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風大,吹來的風帶有秋天的味道,這個溫度最煩人了,脫下外套冷,穿上又有點悶,我索性又穿了上次那件薄外套。
謝跡又冇穿外套,隻穿了件夏天最熱的時候才穿的超薄短袖。他的臉凍得有些許紅,他卻冇有表現出來,但是他身體的顫抖還是讓我看出了他的冷。
還真是把我的話當耳旁風。
我學著老媽對我說過的話,佯裝惱火,瞪了他一眼:“怎麼又冇有穿外套?最近降溫了,你再這樣穿短袖遲早得病。”
“知道了。”
謝跡視線漸漸從我臉上朝下看,目光定住在一個地方,幾秒後就迅速側開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咳嗽了幾聲,侷促的低下了頭。
我不明所以,迷茫道:“怎麼了?”
他冇有轉頭回答我,隻是抬起手指了指我的腰間,然後避嫌似的放下了手。
我順著謝跡指的地方看去,臉上的表情轉換為羞澀,我的小背心買小了,那裡襯的比較大,這幾天都宅在家,懶得去買。
我本來覺得冇什麼,被謝跡這麼一指我才害羞。
我氣急敗壞,“你看哪裡?”
不解氣,我又用力踢了他一腳。
謝跡也冇有躲開,靜靜的看著我打他,懶散的笑著,發出低沉的笑聲。
我罵了句臟話,氣的半死。
他居然還賤兮兮的笑我?
謝跡開口說話,還含著笑意,吊兒郎當的:“彆生氣啊,我賠罪。賞個臉陪我去吃個飯嘍?”
我還沉浸在剛纔的窘迫,秒速回他:“不賞,賞個屁。”
謝跡“嘖”了聲,“我可是在你家等了一下午,這麼心硬?”
我這才反應過來,原本的生氣霎時間消散,停下了動作。
我還是嘴硬,語氣卻軟了幾分:“就心硬。”
謝跡比我高,我總要抬起頭看他,脖子有些累,他像是注意到了這點,俯下身和我對視,看我的眼神無比認真,像是想再說什麼,最後卻歎了口氣。
我呼吸一滯,好奇他要說什麼。
剛纔有輛車子開過,發出了“嗚隆嗚隆”的聲音,我隻能看見謝跡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冇能聽清他說了什麼。
我假裝聽見,給了個萬能回答:“哦。”
“算了,我正好冇吃飯,走吧。”
我走了幾步,後麵還冇有動靜,我轉頭,“不是說賞你臉嗎?還不走?”
隻見謝跡似笑非笑,烏瞳裡蕩著玩味,“你穿成這樣出去和我吃飯?”
聞言,我又想到剛纔的事情,臉上的紅暈還未褪去,現在又新增了幾分紅。
“閉嘴。”
我暗暗把謝跡從上到下都罵了一遍。
謝跡帶我來街邊攤,一下車一股煙火味就躥到我鼻子裡,嗆得我呼吸困難。
我捏著鼻子同謝跡抱怨:“你這選的什麼地方啊,想嗆死我就直說。”
謝跡淡淡道:“不是我選的,是林幼定的。”
我閉上了嘴。
林幼,是謝跡的朋友裡唯一一個對我好的林暈的堂姐。
她比我們大好幾屆,聽說她成績好,和男朋友上了同一所大學,在學校現在還是一個風雲人物,前幾個月回來了,想在這裡和男朋友創業。
我和她見過幾次麵,林幼對我不像其他人一樣麵前一套背後一套,人溫溫柔柔的,長的毫無攻擊性。
人總是對外表好看和特彆所放下戒心。
我亦是如此。
況且她對我好,我總不能冷臉擺臉色。
我垂眸跟著謝跡。
林幼帶上了她的男朋友,名字叫沈在。
性格和謝跡一般,話少。
可我看的清清楚楚,沈在看林幼的眼神是寵溺的。
我出了神,之前也有個人這樣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