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鳳遊天下 第5章

蔣思明回到家中，見飯桌上空蕩蕩的，冇有飯菜。母親坐在正堂之上，表情十分嚴肅。

“娘，怎麼了，今天廚子們冇有燒飯嗎？”

方素盯著蔣思明看，見母親眼神犀利，蔣思明預感有事要發生了。

“怎麼了，娘？”

“我命令你，從現在開始，忘了那棵雜草。帶上禮物，到林府賠禮道歉，好好的把月兒哄開心了。”

“怎麼了？月兒和您說什麼了嗎？”

“她能和我說什麼，她差點就不能說了。”方素情緒瞬間激動，眼裡滿是憐惜。

“發生什麼事了，月兒她怎麼了？”蔣思明神情有些慌張。

“這下知道慌了。月兒為了找回你們的定情信物，差點被河水給沖走了。”

“什麼！不是，那塊石頭丟了就丟了，她怎麼還回去找呢？”

“思明，月兒可是你大姨夫的命根子，也是為孃的心頭肉。今兒她要是真的……你讓我們怎麼辦？”

看著母親落淚，蔣思明也不想再讓她傷神。想要接錦兒回來的事，看來隻能緩一緩了。

“娘，你不用太過於擔心。我也就去看望月兒。”

方素揮了揮手：“去吧！見到你大姨夫，注意點說話的方式。”

“嗯。”

蔣思明來到林府，正猶豫是先拜見林萬城還是先去看望林月時。林府的管家就來請蔣思明，到客廳裡見林萬城。

蔣思明一進正屋，連忙對著林萬城行了一個大禮。

“外甥思明，見過大姨夫。”

“思明，坐下再說。”

蔣思明剛坐下，林萬城便開口直接問道：“今日見你前來，我知道，你還是在乎這個表妹的。隻是，我希望能聽到你內心真實的想法。

因為，我們都希望月兒能夠幸福快樂。你娘和我說了你們的親事，我也從春雨那裡得知了一些訊息。所以，思明，不要說謊，你是真心想娶月兒的嗎？”

“大姨夫。”蔣思明挺直了身板，堅定地說道，“我對月兒冇有半點兒女之情，有的隻是兄長對於妹妹的愛護。而且，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我想娶她為妻。”

林萬城微歎一聲：“好，既然如此，往後你還是少來林府，直到月兒放下你為止。我也希望，日後你不要改變主意，回頭再來找月兒。”

“我明白，那我一會兒看過月兒，確定她無事，便離開。”

“去吧！”

蔣思明剛走到門口，見林月已經淚流滿麵地站在窗邊。想必剛剛自己與林萬城的對話，她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

“月兒。”蔣思明喊了一聲。

林萬城心頭一驚，趕忙走出客廳。

“月兒，你不能受涼，怎麼站在這吹涼風。”林萬城連忙脫下外套，披在女兒身上。

“爹，我冇事。就是聽說表哥來了，所以出來看看。”

“月兒，對不起。”

“表哥，你冇有對不起月兒。一直以來，是月兒自己當真了。”

林月走到蔣思明麵前，從懷裡拿出那塊青玉石，放到他的手上。

“表哥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月兒，永遠都不會是你的絆腳石。”說完，林月強忍著情緒，逃離了這裡。

回到屋內，林月再也忍不住了。她縮在被窩裡，任由這傷心的情緒穿透全身。

此時，正在屋頂目睹這一切過程的蘇語，靜靜地聽著林月的哭聲。

至那日起，蔣思明不敢麵對母親方素，隻能每天早出晚歸，忙於事務。也希望快點處理好這邊的事情，等母親情緒穩定後，並告訴她，自己要去接錦兒回來的事。

得知兒子思明與林家攤牌，林萬城也表態不會將林月嫁入蔣府，方素是每日都要悲傷一會兒。

自己親自帶大的兒媳婦，將來不知要便宜誰家的好兒郎。方素本想去林府看看林月的身體恢複得如何，又怕她見到自己後，想起了那個逆子。

無奈之下，隻能念唸佛經，保佑她快點好起來，也希望一切都能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天大哭一場之後，林月就再也冇有流過淚。每天起床後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後花園，一坐就是一天。

見到女兒如此失魂落魄，林萬城除了心裡乾著急以外，也不知該如何勸導她。隻希望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丫頭能夠自己想通。

夜裡，春雨為林月準備好洗澡水。在浴桶裡撒滿了各種鮮花的花瓣。

林月走了過來，撈起一把花瓣，仔細端詳著。

“怎麼了，小姐？”

“往後，不必再撒花瓣了。”

“為何？小姐，你不是希望每天都香噴噴的嗎？”

“已經冇有這個必要了。”

林月走到衣櫃前，將櫃子裡的衣裳全都翻出來扔到地上。

“小姐，這麼好的衣裳，您不會是要把它們全扔了吧？”

“是的，扔了。”林月一臉淡漠。

“都扔了，那你穿什麼呀？”

“重新做，按照十年前我喜歡的款式去縫製。”

“十年前！”春雨有些驚訝，“那不是過時得有點……”

“記住，以後我的妝容，簡單得體就好。”

“啊！您不研究這些了。那外麵那些官家小姐們，她們可都是以您的裝扮打扮的。您這一改變，估計她們得瘋了。”

林月哼笑一聲：“她們怎麼想，與我何乾。”

林月脫下衣物，躲進浴桶裡。閉上雙眼，倚靠在浴桶邊上。

泡了一會兒，林月感覺有人在往桶裡撒花瓣。

“不用撒了，你留著給自己用吧！”

花瓣還在落下，有些還落在林月的臉上。

林月瞬間煩躁，睜眼一看，剛想大叫一聲，就被蘇語捂住了嘴巴。

“噓！冇出聲，要不然會讓人誤會，林府的千金小姐，遇到采花賊了。”蘇語說完，打了一個酒嗝。

林月推開蘇語，雙手立馬擋在胸前。

“哈哈……”蘇語滿臉通紅地笑道，“不用擋，都一樣。你有的，我也有。你冇有的，我還有。”

“你喝酒了？跑我這裡發酒瘋。不對，你是怎麼進來的？”

“告訴你，就你們那守衛，攔一攔普通的盜賊還可以。想攔我，不行。”

蘇語靠到一旁的桌子上，雙眼緊盯著林月。

林月被她盯著有些不好意思了：“看什麼看，你不是也有嗎？”

“哈哈……蔣兄無福消受啊！這麼個活脫脫的嬌美人，他居然拿來當妹妹，真是個榆木腦袋。”

蘇語走了過來，伸手就想摸林月的臉頰，卻被林月咬了一口。

“啊！”蘇語連忙將手收回，“你是屬狗的嗎，怎麼還會咬人？”

“你這醉鬼，到我這來乾嘛？”林月遲疑片刻，再問道：“你是不是和我表哥又去喝酒了，是他讓你來看我的嗎？”

“不是。”

林月白了蘇語一眼：“滾出去，不然我就喊人了。”

“行，我馬上滾。見你這麼精神，我也就放心了。好好睡一覺小美人，明天到了，該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在呆在後花園了。”

“你怎麼知道我呆在後花園？”

蘇語低頭笑道：“我知道的事情可多了，有事隨時可以來找我。我現在住在同福客棧，不在蔣府。”說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房間。

過了一會兒，就聽見春雨提著熱水回來的聲響。

“咦！小姐，這房間怎麼突然一股子酒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