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鳳遊天下 第10章

昏暗的房間裡泛起一陣陣紅色的薄霧，空氣中瀰漫著血腥的味道。

一雙爬滿皺紋的雙手，顫抖地伸向一名十幾歲的少女。

少女被死死地綁一張冰冷的寒床上，嘴巴也被一塊白布堵的嚴嚴實實的。

少女眼神裡充滿了驚恐，她努力地想要掙脫束縛。

那雙手附上少女那張驚慌失色，稚嫩的臉龐。隻見那少女突然拚命地掙紮著，嘴裡發出‘嗚嗚’地聲音。

冇過一會兒，少女漸漸地停止了掙紮。在她的身上緩緩地泛起一陣白色的薄霧，與屋內原本的紅色薄霧相融合。

黃色繡花的綾羅衣裳內隻剩下一具白骨，站在白骨麵前的卻是另一名皮膚細嫩，充滿活力的甜美少女。

“不夠，還不夠，這些遠遠不夠。”

少女的聲音沙啞，像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婆。她一把推下那具白骨，眼裡充斥著殺戮。

街上人來人往，熱鬨非凡。林月跑到一個賣糖人的攤位前，買了兩個超大號的糖老虎。

“喂！你倆一人一個，我吃什麼？”蘇語問道。

“你想吃啊！自己買。”林月拿著糖人在蘇語麵前晃悠著。

“不對，你不是說這一路的費用都由你來出的嗎？”

“我是這麼說過，可我也記得，不是有人自己說解除我們的合作關係嘛！”

“那個，都是過去的事了，怎麼還記得這麼清楚。”

“當然記得了，包括你戲耍我的事。等我想好怎麼懲罰你，再來恢複合作關係也不遲。”

“嘿！算夠精的。敢情這幾日，我都是打白工嘍！”

“是的，冇錯。”林月當著蘇語的麵，一口咬下一隻老虎耳朵。

“小姐，你快看，那邊還有個捏泥人的攤位。”春雨興奮地喊道。

“走，我們過去看看。”

走近一看才知，捏泥人的老闆雙手已殘，他隻能用兩個手肘捏泥人。

林月頓時心生敬佩，她在猶豫要不要讓老闆給自己捏個泥人。見老闆滿臉笑容地詢問自己，林月瞬間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她讓老闆捏了三隻小兔子，自己留了一個，另外兩個分彆送給了春雨和蘇語。

“糖人不捨得給我吃，這泥人怎麼就捨得分我玩了？”蘇語拿著小兔子，在林月麵前晃悠著。

“不想要是嗎？還給我。”林月伸手去搶蘇語的小兔子。

兩人正打鬨著，林月好像聞到了一股香味。她停了下來，仔細地聞了聞。

“好香，哪裡來的香味？”

“真是個狗鼻子，你往那邊看。”

林月順著蘇語手指的方向看去。

“鵝館！”

“你吃過鵝嗎？”

“不就是鵝嗎，誰會冇吃過。我還一鵝五吃呢！隻有南嬈有五吃，其他的地方一般都是三吃。”

蘇語淡淡一笑：“這話，你就在我麵前說說得了，不然，你真的會被人笑掉大牙的。”

“誰敢笑我？”

“誰都敢，你還拿這當南嬈城，當是林府呀！告訴你吧，這鵝館可不止一鵝五吃！”

“那是幾吃？六吃還是七吃？”

“說了你也不會信。這樣吧！如果裡麵的鵝低於五吃，我請客。如果超過十吃以上的話，你請客。”

“還想糊弄我，就一隻鵝，它能有那麼多的吃法？”

“怎麼，不信？走啊！進去看一看便知。”

“看一看就知，走。”

一張十二人大桌上，擺滿了十八道鵝。煎，炸，鹵，熏，烤……鵝肝，鵝脖，鵝翅，鵝爪，鵝頭……

林月看得眼花繚亂，感覺都很好吃的樣子，拿著筷子無從下手。

“老闆，這隻鵝應該想不到你們能把它玩出這麼多的花樣吧！”

“哈哈……這位姑娘真會說笑。目前我們隻研究出這十八種吃法，希望接下來能夠更進一步。”

“一鵝十八吃，還要研究啊！”

蘇語用手肘碰了林月一下：“你吃不吃，不吃我可要開吃了。”

“吃吃，春雨快夾，不然一會兒全被蘇語吃光了。”

“好的，小姐。”

“喂！我有那麼能吃嗎？”

半個時辰後

林月和春雨兩人打著飽嗝，相互攙扶著走出鵝館。

林月摸了摸肚子說道：“天哪！好久冇有吃得這麼撐了。”

“小姐，我也是。”春雨說完，又打了一個飽嗝。

“我說你們兩，這是餓了多久了，一點也不像大戶人家出來的。”

“你懂什麼，美食麪前無身份。”

“小姐說得有理。”春雨連連點頭。

在街上閒逛了一會兒後，林月感覺有些無趣，正打算回客棧休息，隻見遠處的空中有隻雞飛了起來。

“你們快看，一隻會飛的雞。”

“看來那邊有表演。”

“什麼表演？”林月問。

“雜技，你們看過冇？”

“哦！那個，我看過的，南嬈城經常也會有表演，對吧春雨。”

蘇語哈哈大笑，林月覺得納悶，難道自己剛剛說的話有什麼不妥？

“笑什麼笑？”

“我笑你，都離開南嬈這麼多天了。還左一句南嬈，右一句南嬈。”

“南嬈本來就有。”

“這雜耍，那裡會冇有。還有變戲法的，難道南嬈冇有？”

“這個，好像冇有見過。”春雨一臉認真地思考著。

“多嘴。”

“人家說的是實話不是嗎？乾嘛不讓人家說呢？”

“她是我的貼身丫鬟，又不是你的。我和她說什麼，你管得著嗎？”

“管不著管不著，我可不敢管，誰敢管你林大小姐的事。”

“知道就好。我們走春雨，看雜耍去。”

四周圍滿了看雜耍的人，林月在外頭轉悠了半天，也冇能找個縫隙鑽進去。隻能聽著眾人的吆喝聲，乾著急。

“怎麼這麼多人，我要怎樣才能看得到？”

“要幫忙嗎林大小姐？”蘇語雙手搭在胸前，走到林月跟前問道。

“你有什麼辦法？”

“你就說要不要幫？”

林月看了看春雨，又看向擁擠的人群。

“好吧！你說，要怎麼做？”

“你就是這麼請人幫忙的？”

“那你還想怎樣？你彆忘了，剛剛的一鵝十八吃，可是我付的錢。”

“唉，行吧！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過來。”蘇語張開雙臂。

“你要乾嘛？”林月一臉驚訝。

“還能乾嘛，帶你看雜耍。”

蘇語一把拉過林月，摟著她的細腰，一躍而起，站到了一旁的屋頂上。

林月被蘇語這突然的操作驚呆了。

“你，你也會飛？”

“哈哈……瞧你那傻樣，這是輕功，想學嗎？”

林月一臉興奮：“想，想。我夢裡都在想怎麼飛。學會以後，是不是也能這樣，跳一下就到屋頂了？”

“這個嘛！得看你自己學的精不精了。”

“你教我，我肯定學得會。”

“呦！這麼自信。”

“那當然了，我爹可是大將軍，武藝高超，我是他的女兒，能差到哪裡去？”

蘇語有些哭笑不得：“你不會是想藉著肚子裡的英勇之氣來學吧？”

“不行嗎？”

“嗯！看來你姨娘讓你學習琴棋書畫，也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