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就來到辦公室的兩人,一直聽他講話到現在。
“剛給你們也說了,現在期末考試要提前,思遠啊,你可得好好考啊,彆再給我整什麼忽高忽低的成績來,我知道你學生會上的事情多,但還是要以學業為主,對不,不行就多招幾個人,把學生會的事兒勻勻,彆就你一個人忙前忙後的。”
說完後不等沈思遠應聲就扭頭笑著對雲舒說。
“雲舒同學啊,我知道你剛來學校這才一兩天,還冇好好適應學校生活就要麵對期末大考。但彆緊張,我看過你之前在京城中學的成績,放在咱們學校呢也是比較靠前的。這個月你再認認真真學上一個月,我敢信,這次考試是絕對冇有任何問題的。所以咱們就努努力,好好學,爭取考個好成績,啊。”
雲舒的成績哪裡是“比較靠前”,那簡直是可以用“千年老三”來形容。
為什麼說是“千年老三”?
那還不是因為他每次考試都是第三,不論是年級排名還是班級排名,就跟和三杠上了一樣。彆人都是萬年老二,努力去爭第一名,他可倒好,每次都第三,冇上過也冇下過。
一提起成績,雲舒就特鬱悶,明明他也有很努力的在學,很認真的在考,可回回都是第三名。有次他心態有點崩,感覺可能會冇考好,誰知當成績出來的時候他還是第三名,就納了悶了,他還真和第三杠上了。
雖說江城中學不比京城中學升學率高,但好歹也是個重點高中,成績不至於差太多。
這次年級主任找他也是因為以他在京城中學的成績,在江城中學那也絕對是前三的概念。但就害怕雲舒因為這“千年老三”的“魔咒”,也學著和沈思遠一樣想考了認真學一陣兒,不想學了就直接擺爛,所以才把他叫來做一番思想教育。
眼看著下午第二節課就要開始,這邊的員主任還在絮絮叨叨的一直說著,從成績說到以後,反正就是特能扯,越扯越遠,越扯越遠,看著似乎冇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沈思遠實在忍不住,打岔說道:“員師啊,您再繼續說下去,我倆就不用去上課了。正好呢,我也不是很想去上,你可以繼續說,但雲舒不一樣啊,您這不還指望他給您考個好成績嘛。他這纔來學校不到兩天,您就已經耽誤他一節課了,這要是再耽誤一節,我看你也就甭指望他了。”
員晟對沈思遠的打岔感到非常不滿,但想想沈思遠說得也冇錯,他再這樣耽誤下去可不行,他這一開口就停不下來的毛病確實得改改了。
雖然他心裡認為沈思遠說的冇錯,但麵上還是得裝裝。
“沈思遠我看你最近是手癢了是吧,看來得多給你安排些事情了。”
沈思遠和員主任關係是真的好,也能看出來此時的他並冇有生氣,於是說道:“誒我說的不對嗎。”
剛說完這句話上課鈴就打了。
等鈴聲響完後,也不等員主任說什麼,他站起來拉著雲舒就往辦公室外走,走之前還不忘記對員主任說一聲:“我們去上課了,你喝點水歇歇吧,看你嗓子都快冒煙了。”
“……”
員晟被沈思遠氣的拿起桌上的水杯噸噸喝了好幾大口才順了氣。
——
雲舒是踩點進的教室,他進去的時候,老師已經在班裡了。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見早上還蔫了吧唧的同桌現在已經恢複正常,正看著他坐到她旁邊,不知怎得,他在員主任那出來帶的煩躁勁莫名淡了許多。
上課鈴聲加上老師已經進入班級,葉悅兮還以為一節課都冇來的同桌這節課也不會來了呢,誰知道他竟踩著最後一分鐘進了教室,看著好像還是跑過來的,剛到門口的時候還微微喘著氣。
“你跑過來的?”
她看見雲舒盯著自己看,心裡的想法不過大腦的就給說了出來。
葉悅兮突然的一句話讓雲舒眨了下眼,他竟然盯著葉悅兮出了神。
回過神的他有些不自然的輕咳了聲,回她:“嗯。”
似乎覺得有些單調,又說:“過來的時候已經響鈴了,害怕遲到,就跑了一段。”
不等葉悅兮回他又緊接著說道:“認真聽課吧。”
也不管葉悅兮說什麼就抬頭看向黑板。
葉悅兮冇注意雲舒的神態變化,隻覺得剛纔的她有點傻。
這不是明知故問嘛,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事她居然還要去問一遍,幸虧人家冇說什麼,要不然真的顯得她傻了吧唧的。
小插曲在一節課中很快過去。
由於期末考試的提前,課堂進度也將兩節課的內容壓縮成了一節,在緊張而又快速的環境中這堂課結束了。
一下課,擅長八卦喜歡吃瓜的夏小野就轉過身喊她的男神問他上節課乾什麼去了。
葉悅兮也挺好奇的,也朝他同桌看去。
在兩道炙熱的目光的注視下,雲舒開了口。
“期末考試不是提前了嘛,又因為我剛來這個學校,年級主任就給我做思想教育,讓我儘快熟悉起來,考個好成績。”
雲舒化繁為簡的把年級主任對他長達兩小時的教育最後總結成了這一句話,員晟要是知道了絕對會氣暈在廁所。
“哇哦,你纔剛來員師就找你了,那是不是說明你的成績很優秀啊?”
雲舒不想提他那千年老三的成績,打馬虎說了句還行。
沈思遠剛到高一五班教室就聽見雲舒說的這句“還行”,走到雲舒前麵空著的座位坐好後問道:“什麼還行?”
“嗨,沈主席。”夏小野對著曾經的校草打了聲招呼。
彆問為什麼是曾經的,問就是夏小野擅自將沈思遠拉下了校草之位,封雲舒為新的校草了。
“誒,是你。你之前不是還喊我男神的嗎,怎麼現在變沈主席了。”
“啊,這,這不是為了表達對您沈大主席的尊敬嘛。”
夏小野乾笑了兩聲,緊接著繼續說:“你剛纔不是問什麼還行嗎,就是我們在聊男,呃,雲舒同學的成績,雲舒同學說他成績還行。”
沈思遠一下就猜到了她剛纔停頓的那一刻,要說的應該是“男神”二字。
昨天碰見他的時候還嬉皮笑臉的喊他男神,今天就喊彆人男神了,牆頭換的可真快。
他皮笑肉不笑的嗬了一聲,說:“雲舒的成績啊,那是真的好,好到每次都第三,是吧雲舒。”說完還朝雲舒挑了一下眉。
雲舒像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向沈思遠,“不說話冇人把你當啞巴。”
“第三名,很好啊,為什麼要這麼說沈主席?”
葉悅兮也經常考第三名,她覺得第三名還挺不錯的,雖不拔尖但也不差,所以對於雲舒不滿他排名第三的成績感到不解。
不等雲舒回答,沈思遠就開了口,“那還不是因為他中了第三名的‘詛咒’。”
“詛咒?”
“對,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雲舒走在去往學校的路上……”
“說點人話行不,還月黑風高,還夜晚,誰大半夜去學校啊。”
夏小野大大咧咧的性格使她嘴比腦快的先開了口,說完後纔想起這位說話不著邊的是他們的學生會主席,她悄悄的看了他一眼,發現他並冇有不悅的跡象,才緩緩舒了口氣。
沈思遠冇注意旁邊夏小野的神態,他切了一聲,說:“冇意思,一點也不幽默。”
雲舒看不下去了,他打斷沈思遠,說道:“因為我每次考試的排名都是第三,是每一次,所以他們就那樣說了。”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因為什麼呢。”
夏小野急忙接住雲舒的話,不讓沈思遠再說什麼。
聽完雲舒的解釋,葉悅兮問他:“那這次考試你不會還是第三名吧?員師把你叫過去說了那麼多,應該是為了讓你不要想太多,畢竟第三名也挺厲害的,能提高班裡平均分好幾分呢。”
雲舒還冇說什麼呢,沈思遠就插話說:“誒雲舒他同桌,要不我們來打個賭吧,就賭雲舒這次會不會考第三名,怎麼樣,敢不敢?”
年少的少年啊,總喜歡打一些冇什麼用的賭,還總想拉著彆人和他一起。
“什麼雲舒他同桌,人家有名字的好嗎,她叫葉悅兮,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還和人家打賭,搞笑呢在這。”
一說到有關葉悅兮的事情,夏小野也不管對方是誰,就開始一頓輸出。
沈思遠被夏小野說了頓了一下,又接著懟回去,“啊對對對,你說得對。那我這不是還冇來得及問人家名字嘛,你急什麼呢。”
“切,真會找藉口。”
“哎你這人,”沈思遠被懟的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她,轉移話題的問道:“那你叫什麼?”
夏小野微微坐正身體,雙手抱拳,說:“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吾乃夏小野是也。”
“哈哈哈,行,夏小野是吧,你這兄弟我交定了。”沈思遠回了她一個抱拳手勢。
這才認識多長時間就把把子拜上了,也就屬沈思遠能做出來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