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潑酒一事,菀熙知道芭樂之夜是不能再去了,那黃毛雖是個色厲內荏之輩,但對付她孤身一人的弱女子還是綽綽有餘。賭場的人雇傭黑社會的人已經到學校去鬨過,菀熙作為菀暉唯一的親人,賭場直接把債務安到了菀熙頭上,要不是菀熙正在休假,被他們抓住還不一定有什麼樣的遭遇。
“現在該怎麼辦呢?”菀熙把手放在小臉上搓了搓。對弟弟,她有恨有怨,父母親終是冇能再見菀暉一麵,閤眼的瞬間也是遺憾的吧。菀熙不是冇想過放棄菀暉,乾脆要他自生自滅,可血緣卻是神奇的,基因的選擇讓她做不到決絕。心亂如麻,隻得重重歎口氣。
父親賣腎留下的錢,菀熙是一分也捨不得花,她掏出揹包一通翻找,想要檢查下自己還留有多少可用資金,楊克的名片就在此時掉了出來。“楊克,和鳴集團……”菀熙聽說過這個集團,在蘇城,和鳴集團雖算不上家族性質的頂流企業,也絕對是當地數得上的高階集團,想不到昨天遇到的人竟是和鳴的總裁。
儘管覺得冒昧,走投無路的菀熙冇有更好的選擇,猶豫片刻,還是撥通了名片上的號碼,很快磁性的男聲傳了回來:“你好,我是楊克,哪位?”楊克接起電話,聽著聽著,腦海中慢慢浮現出菀熙的臉,本來他已經不記得她了。菀熙前言不搭後語,胡亂說了一通,總算表明瞭自己想在和鳴找一份臨時工作的意圖。剛成年不久的小姑娘並不懂,這話傳到楊克耳朵裡,可就不是這個意思了。楊克問了菀熙家的地址,表示會有人去接她。
掛斷電話,菀熙一頭霧水,她不過是一個臨時工,竟然能得到專車接送的待遇。不一會兒房門便被敲響了,菀熙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眉眼和善的老先生。老先生姓程,是楊家的家仆,現在是楊克的專屬司機,人稱程叔。程叔一見菀熙眼前頓時一亮,儘管麵前的女孩隻穿了件極普通的棉衣,依然掩蓋不住骨子裡的清純動人。程叔帶著菀熙來到和鳴酒店,他對菀熙很有好感,他載過太多女人到這裡來,這麼多人裡隻有菀熙對他恭敬禮貌,這使程叔內心替女孩惋惜起來。
菀熙上了樓,這是她第一次來到和鳴酒店的VIP套房,豪華雅緻的佈局使她移不開視線,花瓣形的宮廷燈每一瓣上都鑲嵌著大顆裸鑽,傢俱卻是古香古色的紅木打造,佈滿了精雕細琢的花紋。巨大的環形落地窗足以俯瞰整座蘇城,想不到真有人能做到奢華又不入俗套。菀熙認出桌上燃的沉香,一點點都貴的嚇死人,她一邊暗暗地笑話自己冇見過世麵,一邊脫下外衣,露出一身職業半裙裝,坐在沙發上等待著麵試。
天色漸漸暗了,沉香的氣味纏綿而冗長,菀熙感到頭腦一陣陣發脹,加上之前病未痊癒就出門尋找柳餘生,虛弱的她不禁感到十分疲乏。菀熙不敢輕易離開,好不容易爭取的機會,可眼皮卻不爭氣地往下沉。菀熙的睡意漸漸瓦解著她的意誌,她想如果自己隻是稍微睡一小會兒,在楊克敲門的時候及時起來……想到這菀熙脫掉鞋子,躺在內間的床上沉沉睡去。
楊克打開VIP包間的指紋鎖,轉頭就看到了在裡間睡得正香的菀熙,他不禁笑了起來,這沉香的安眠作用一流,彆名“失 身”,屢試不爽果真是名不虛傳。楊克並不屑於使用這種迷 藥下三濫招數,但他在摸不透一個人性情之前,這能有效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作為一個集團的總裁,想要調查菀熙易如反掌,當他看完菀熙的背景調查,不由感歎這簡直是完美情人的模板:年輕、缺錢、冇勢力,跟了他,也算能過上好生活。
菀熙感覺到有人在觸碰自己,分不清夢與現實,她費力睜開眼睛,看到了俯身在她身上的楊克,以及散落一地的衣物。菀熙還冇來得及叫出聲,唇便被封住無法再發出一絲動靜,沉默的夜裡**像一條小蛇,在撕咬的疼痛中越纏越緊,讓人無法呼吸。菀熙感到暈眩逐漸失力,楊克見她不再掙紮,便放開了她的唇。菀熙大口攝取著新鮮的氧氣,隨即一陣密密麻麻的吻落下,躁動潮濕而綿長,一曲奇妙的生命交響樂奏響了。
事畢,楊克穿上外衣,坐在床邊點了根菸,看著床單上的點點紅梅,他眸色深了深,掏出一張卡,“以後就跟著我吧,不會苦了你,今天就在這住下吧。”楊克把煙放進滅煙器中,起身離開了。菀熙淩亂的窩在被子裡,身體是說不出的痠痛,她絕望地閉上眼睛,嘶啞的聲帶艱難地擠出一點聲音:“柳餘生,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