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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你在我掌心 第3章

作者:菀熙柳餘生 分類:都市現言 更新時間:2023-01-26 14:22:15

七月流火,夏天在菀熙手中叮叮噹噹的酒瓶子中過的很快,她不怎麼會說討巧的話,但似乎客戶們都願意光顧她的生意,除去貌美的因素,大概是裡麵涵蓋了一層直來直去式的真誠。現在菀熙已經對這份工作熟門熟路,怎麼避免揩油,怎麼把酒賣出去,什麼人賣什麼酒,甚至自創出一套“菀氏銷售法則”,提供給新來的銷售員們,明眼人一看就會知道這套法則隻適合她,美麗永遠是稀缺資源。

這天,領班帶進來一個瘦瘦高高的男孩子,身著白色襯衫,戴著黑框眼鏡,鏡片後的桃花眼不經意地略過菀熙,過了幾秒,竟再也移不開視線。18歲大概是所有女孩最美的年華,如同青澀的花苞展開小小的一角,僅眨眼的瞬間便能大展芳華。

眼前的菀熙穿著夜場作為工作製服的淡粉女仆裝,甜美可人,芙蓉如麵柳如眉,巧笑倩,美目盼,手如柔荑,膚若凝脂。菀熙正調整著頭上的貓耳朵頭飾,並未注意到灼熱的目光,自顧自和小姐妹說著話,濃密的睫毛忽扇忽扇,一下下搖曳著晃進了男孩心裡。

他叫柳餘生,研究生剛剛畢業,在攻克博士的關口黯然落敗,不甘心的他打算儘快積累一點資金,重整旗鼓再接再厲。

柳餘生是孤兒,在他一部分童年裡,充斥著福利院的尖叫聲和哭泣聲。柳餘生以前並不叫柳餘生,在他模糊的記憶中有一個女人一直在哭泣,她把他帶到一個紅色的大門前,給了他幾張同樣紅色的、畫著人像的長方形紙張,女人好像和他交代過什麼,可當時他太小了,女人的臉像舊相片,隨著時間逐漸褪色殆儘,更何況她說的話呢。福利院的院長阿姨十分喜歡新來的小男孩,於是給他起了個小名叫龍龍,龍龍跟著溫柔的院長度過了幼童時期的3年。

後來5歲半的龍龍,被一對可以當他爺爺奶奶的老夫妻收養。老夫妻的獨子在遠赴非洲務工的途中遭遇空難,屍骨無存,60多歲的老夫妻無法承受喪子之痛,經曆無數個撕心裂肺的不眠之夜,他們決定去福利院領養一個男孩,長相白淨可愛性格溫和的龍龍被一眼選中,以老夫妻逝世的獨子柳餘生之名為名,開啟了他另一部分的童年生活。

柳餘生就這樣在父母親傾注的愛與心血中慢慢長大。柳餘生頭腦機敏,從小到大都是“彆人家的孩子”,成績極好。柳老夫妻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儘管家境清貧,也竭儘所能支援孩子。高考過後,柳餘生更是不負眾望,考進本市最高等的一流學府,本碩連讀。

可謂樂極生悲,已經耄耋之年的柳父柳老爺子聽聞喜訊,拄著柺杖哆哆嗦嗦站起身,氣流從胸腔穿過冇有牙齒的癟嘴“啊,啊”了兩聲,突然口吐白沫暈厥了過去。待救護車“嗚咦嗚咦”趕到現場,柳老爺子已經因為心梗去往天國了。柳老太太傷心欲絕,一個月後,緊隨著老頭子去了。柳老太太嚥氣前,柳餘生將耳附在她唇邊,仔細聽著母親最後的囑托,柳老太太傾儘全身之力,輕輕吐出四個字:“好好唸書。”一口氣上不來,便和老伴兒、親兒子一家人團聚去了。

又變成孤身一人的柳餘生,時刻謹記母親的臨終囑托。為了完成學業,他做過無數工作:洗碗工、外賣員、發傳單……期間不是冇有姑娘喜歡柳餘生,他雖冇有錢,但他長得太好看了。棱角分明的臉上鐫刻著兩道鋒利的劍眉,明明長著一雙桃花眼,眸子裡充滿的卻是孤獨的冷冽,竟顯不出半點油膩,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未打磨的鋒利。由於柳餘生冇什麼閒錢去吃吃喝喝休閒一下,他的身材極好,綜合下來,可以說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了。“菀熙,你來帶帶他。”菀熙轉頭,就看到了這樣一張俊逸容顏。

柳餘生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他一見菀熙,打心裡就有種說不出的親切感,彷彿在哪裡見過她,但他想不起來。菀熙見他久久不語,率先伸出右手:“你好,我是菀熙。”柳餘生回過神,趕緊伸出右手握住菀熙的小手:“柳餘生。”

辦好手續第二天就可以入職,當晚柳餘生失眠了,一閉上眼,腦海中全是菀熙的音容笑貌,陌生又熟悉,越想思緒越像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柳餘生有些瞧不起自己,莫不是迷了心竅?在開心又懊惱的不斷切換中,迷迷糊糊地睡去了。

今晚失眠的人不止一個,菀熙躺在床上,聽著父親起床洗漱,又關上了大門,她歎了口氣起身披了件棉衣,拉開窗簾,數起窗玻璃上冰花的菱角:一朵……五朵……柳餘生……?怎麼突然就想起他來了,菀熙雙手捧臉搖搖頭:“菀熙啊菀熙,你是要補貼家裡纔去夜場賺錢的,方向不要跑偏啊。”走到母親房間,母親已經醒了,菀熙熟練的褪下母親的褲子,替母親擦洗乾淨,並換上乾淨的尿不濕。母親雖說重男輕女,溺愛弟弟但並未怠慢菀熙,看著瘦了許多的女兒,母親心中湧起說不出的酸澀,後續的日子還很難,一家人又該何去何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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