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聲音嘶啞:“再來一杯。”
老嬤嬤聽到這,愣在原地,杯子掉落,好在未掉在地上,不可思議道:“大小姐會說話了!”
度娘嘴角稍彎:“我還渴。”
老嬤嬤不可思議,當即喜極而泣道:“好,嬤嬤,這就給大小姐倒水。”
拿來水杯來回兩趟,度娘才覺得好受些。
喉嚨還是難受的厲害,渾身都冇力氣,腹內難受的厲害。
便揉了揉肚子。
老嬤嬤道:“嬤嬤這就給小姐端碗米粥來。”
哦,凡間之人吃五穀雜糧,她再不是那個隻要吸收天地之靈,飲飲甘露就可以的石頭花了。
“還有大小姐會說話了,嬤嬤這就去通知老爺,夫人。”
度娘剛來凡間兩眼一抹黑,很多都不懂,自然不知該如何與凡人說話。
隻知道此時她難受的厲害,千裡的風雨經曆都冇有此刻難受。
怪道天上犯錯的神仙都會被打落凡間 可見凡間不是個好地方。
她靠在床頭閉目深呼吸,總感覺吸收天地之靈氣也是好的,可惜再怎麼大口呼吸也冇有靈氣。
外麵腳步聲不斷,好似有很多人來了。
房門被打開。
隻見一箇中年老者,後麵跟著一群婦人和幾個小女子,那幾個小女子度娘見過,是引著她落湖的女子,正圍著她走來。
個個都瞪大著眼睛瞧著她。
一會會兒這屋子裡就站滿了人。
老者一臉的嚴肅看著度孃的眼神滿是審視。
“你會開口說話了?”
這個人度娘直覺不喜歡,“你是誰?”
後麵跟著個婦人直接開口道“這是你父親,你這孩子,怎的這般可憐,十六年了不會開口說話,便是開口,爹爹也不認識。”
度娘聽著這個夫人巴拉巴拉,直覺這個人她也不喜歡,道“你又是誰?”
婦人一噎,也冇回她,對著男子道:“老爺,這度娘瞧著眼睛清明瞭,看著不似以往渾渾噩噩,不知世事,想來是開智了,隻是這癡傻了多年,不認人也是有的,得慢慢教纔是。”
虞煥陽一雙精明的眼睛打量著度娘。
後麵幾個小女孩兒上前來道:“姐姐,你真的會說話了?”
度娘伸出手指開始數道:“一,二,三,四,你們四個我認識,讓我去池子邊玩,見我掉池子裡又跑了。”
她眼神清明,出口的話帶著稚氣與無辜,與平日癡傻模樣又有幾分相似,隻是這話說者無意,聽著的人都霎時白了臉。
每個人的臉上都如調色盤一般,青紅相加。
被點著的幾個女子臉上都有慌亂。
這四個女子可都是幾房的孩子,度孃的說辭輕描淡寫,可言語中表達的意思又很是明顯,幾個姑娘合起夥來謀害她,這要是傳出去,誰家敢娶這樣的女子。
一個稍長一點的女子跳出來道:“你胡說,你是什麼居心,我們幾個分明冇去過後院。”
“對,你瞎說。”
“對,你胡亂攀咬自己姐妹,安的什麼心。”
“對,是你自己貪玩。”
幾人每人一句,以掩飾自己的慌亂,好似大家都說一句,便真冇有那事。
度娘擰眉,“我什麼時候咬你們了?我睜著眼睛說的,什麼時候瞎說了?”一臉的懵懂無辜。
“你!......”後麵說話的姑娘氣的的夠嗆,卻不知如何還嘴。
虞煥陽是一家之主,也不是不信自己的女兒,稍微一想便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知道又如何。
他不會維護一顆棄子,即便是自己的女兒。
製止道:“夠了,既度娘會說話了,可自小冇有人教養,先在屋裡養著,往後我會安排人來教養你。”
“你們都出去,叫度娘好生休息。”
呼啦啦一群人都出去了。
度娘一時都冇明白這些人是來乾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