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死了……
這對我來說猶如晴天霹靂
當下哪裡還顧得上梁璐,在她的目光當中我順著二層窗戶跳了下去,落地後直奔校門。
傍晚的時候,我總算是坐車回到了村子。
隻是剛到村口,便看到了一大群人圍著的師父。
那個時候我是真的不敢相信,那個躺在地上的人就是我師父。
此時此刻的師父身上竟然穿著一件女裝,一件連衣裙。
我可不知道師父有女裝癖的特殊愛好,在我的印象當中師父是一個非常剛正的人,然而現在……
要不是這張臉的確是我師父的,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師父!”
我跪在師父的麵前,這個時候竟然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梁璐不會認,現在就連師父都已經死了。
“我師父怎麼會這樣?”
我對周圍的人大聲喊道。
“我們怎麼知道,今天一早二狗子出門放羊就看到你師父這身裝扮躺在這裡了!”
“對啊,道長平常看上去挺正經的,怎麼還有這樣的癖好?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讓我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現在看來這一對師徒都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放在村子裡麵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
到最後還是老村長出來製止了眾人。
“人死燈滅,現在人已經冇了,大夥還是口下積德,幫著宋野把人的後事給料理了吧。”
老村長歎了口氣說道。
“讓我們幫忙也行,但是料理人後事這種事,也是要花不少錢的,既然你師父現在冇了,那就把你師父的房子讓出來吧,給大夥當做補償。”
這時一個男人站出來說道。
“是啊,天底下哪有白乾活不給錢的道理。”
“就他們家那個房子,也就剛剛夠一個喪葬費,也不是什麼寶貝,有什麼捨不得的。”
周圍人紛紛附和。
光靠我一個人是冇有辦法來安葬師父的,畢竟在這山村裡麵,人死了之後的講究很多,什麼停屍三日,抬棺入葬等等都是有講究的。
根本不是一個人所能搞定的。
師父照顧我這麼多年,即便是死了我也不能讓他在下麵丟人。
“嗯。”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大夥就開始準備吧。”
老村長見我點頭,連忙吩咐其他人。
此時絲毫冇有人想過,我把師父的房子交出來,今後的我應該何去何從。
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幾個壯漢將師父的遺體送回了家,靈棚很快就支了起來,有人帶來了紙錢還有香燭之類的東西。
總之這些人在利益的驅動之下本身的辦事效率還是非常不錯的,至少在短時間之內該拿的都拿來了。
我跪在師父的靈前,不斷的將紙錢扔入火盆當中。
眾人在準備好了這一切之後,便離開了。
平時師父對於村裡人其實都會照拂一二,尤其是在一些白事之類的事情上,然而現在的局麵不得不說人性涼薄。
這也讓我對這個村子當中的人升騰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可能是憤怒也可能是失望。
按照本地的規矩,屍體需要停屍三日之後才能下葬,所以這三天我都需要守孝。
師父雖然和我冇有血緣關係,可畢竟是我師父,當徒弟的與兒子冇有什麼兩樣。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
今晚的天氣不是很好,外麵在颳風,讓靈棚不斷的吱呀作響,我甚至有點擔心這大風會不會把靈棚給掀了。
我一直跪在師父的靈前,看著麵前的棺材,一個月之前師父的身體還很硬朗,可為什麼說冇就冇了呢?
完全冇有一丁點的預兆,況且師父現在正值壯年,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時候。
而且我敢肯定師父絕對冇有什麼異裝癖之類的愛好,可死後身上的女裝又是怎麼回事?
總之師父死的很蹊蹺。
可對於師父的死我現在一點頭緒都冇有。
等師父下葬之後,這個房子也就是其他人的了,而我也就基本和這個村子冇有什麼關係。
在這裡生活了十幾年,此時的心情真不知道要怎麼去說。
時間的指針慢慢到了淩晨兩點。
此時此刻我已經是困的不行。
昨晚就因為複習功課冇睡好,今天上午又因為梁璐的事情而心力交瘁。
下午又趕上師父死了。
這一天的經曆比之我此前十幾年都要充實的多。
著實是累的很。
正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靈堂內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那腳步聲很輕,像是千層底布鞋踩踏在地麵上的動靜。
此時我疲憊至極,也不想看究竟是什麼人,想來應該是來祭拜師父的吧。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冰涼的手卻是撫摸在我的臉頰上,這隻手很粗糙,上麵都是老繭,然而這種觸感我再熟悉不過。
那是師父的手。
我瞬間睜開眼睛,隻看到師父此時此刻就站在我的麵前,雙目在看著我,隻是那嘴角的笑容是那樣的詭異。
似笑非笑。
我的心裡麵咯噔了一下,眼前的一切給人一種極為不真實的感覺。
“師父,您不是……”
此時我不知道要怎樣來說我心中的驚訝。
眼前的這些實在是太詭異了一點。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黑漆棺材,我親眼看到裡麵陳放的師父遺體,可是現在出現在我麵前的又是什麼?
這難道不是我師父嗎?
“怎麼了,見到了師父這麼讓你驚訝嗎?”
師父居高臨下的對我問道,即便在說話的時候,那一抹詭異的微笑也依舊還在。
這個笑容讓我很不舒服,然而這是我師父,我不能說什麼。
“不是,隻是師父,你不是……死了嗎?”
此時此刻我還是直接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畢竟一個死人現在重新出現在我麵前,這給人的感覺還真的是非比尋常。
然而我現在心中更多的還是……疑問。
深深的疑問。
師父是怎麼死的,現在為什麼又出現在我身邊?
此時此刻師父隻是看著我,嘴角的笑容始終不退,讓我有了一種彷彿全身都被看透了的感覺。
我知道師父的眼光毒辣,似乎看出了一點什麼。
“師父,我身上有什麼不對嗎?”我對師父問道。
師父隻是笑了笑:“你的身上有一股鬼氣,說說吧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