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大夫出來時,明溫良也回來了,在地裡聽說家裡出事了,也冇心思種田了,於是便立馬趕回家。
“這是怎麼回事?”明溫良看著許大夫他們手上拿著帶血的布條,問話的聲音都帶有顫抖。,人也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暫時無甚大礙了,流血處也用傷藥止住了,外傷要每日上藥也可痊癒,隻是...”許大夫看著明家大大小小期許的眼神,歎了口氣,老天不公啊:“隻是,三郎的右手怕是......右手被人狠狠踩住,又是舊傷未好,添新傷,加上冇有及時治療,怕是痊癒不了了。”
這話一出,明溫良血液倒流,嘴唇、手和腿都在顫抖:“許大夫,我求求你,三郎、三郎是讀書人啊。”說著便要跪下。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明溫讓是明父明母老年得子,是意外也是驚喜。但偏偏造化弄人,去縣裡的路上為了方便,就走了山路,冇想到遇上了土匪,官府帶兵趕到時,帶回了強撐著一口氣的明母,生下明溫讓後便撒手人寰了。
明家學識不高,唯有明父能識幾個字,“溫良儉讓”便是三兄弟名字由來。明溫良和明溫儉都不喜愛讀書,唯有明溫讓在很小時候就展現出驚人的天賦,明家窮苦,砸鍋賣鐵,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纔將明溫讓送去村裡的私塾。
再後來私塾裡的老先生推薦明溫讓去了縣裡書院,想著今年能考取功名,為家裡減輕負擔,但就在一家人以為看到希望的時候......
許大夫拍了拍明溫良的肩膀,承諾道:“大朗,且仔細照料著,老夫會想辦法的。”
明溫良聽到此又重新燃起希望,朝著許大夫點頭:“許大夫,拜托您。”
在裡屋照顧明溫讓的二哥,也聽到了這話,用袖子擦了眼淚:“許大夫,大哥,三弟醒了。”
糯糯聽到大家要進去,但又知曉爹孃肯定不會讓自己進去“搗亂”,就想了個辦法:“嗚嗚嗚啊啊嗚嗚。”
嬰孩的哭聲敞亮,唐竹月聽到馬上過來抱著:“糯糯,乖糯糯,怎麼了?”
唐竹月哄著,但糯糯還是在哭。
“二嬸嬸,糯糯是不是要進去看三叔啊?”明五穀想起三叔冇回來之前,糯糯也哭得厲害,三叔一回來,糯糯又安靜下來了,雖然心裡覺得奇怪,三還是就這麼問了出來。
“這...許大夫這可以嗎?”明溫儉朝著許大夫問。
“可以的,不要一下太多人便好,老夫先回去配藥,晚些時候再來人拿,莫送了,快進去看看三郎。”許大夫雷厲風行,說完就拿起藥箱走了出門。
“好,糯糯走,我們去鬨一下三叔,讓三叔趕快好起來。”唐竹月搖了搖懷中的小娃娃。
糯糯聽完,開心地咯咯咯笑,對啊對啊,我進去三叔就好了,天道爺爺可是給了糯糯不少靈力傍身呢,我肯定能治好三叔!
------屋子裡-------
“大哥、二哥。”躺在床上的明溫讓看見自家兄長,這些天的委屈就一湧而出:“大哥,我冇偷。”
明溫良他們在外麵都聽林白桃和唐竹月說了事情的經過,一部衝到弟弟床前:“好好,小讓冇偷,咱家不缺那些,先好好養傷知道嗎?旁的無需多想。”
“對對對,三弟你且修養好了,反正你天不亮就起來唸書了,我三弟這麼聰明,不差那幾天,全當休沐,在家陪你的小侄女玩可好?”
唐竹月也附和道:“對啊,三郎,你還冇見過糯糯吧?你瞧瞧小糯糯,剛剛見不到三叔還哭鼻子呢。”
糯糯聽到自己的名字,笑了起來,身體在自家阿孃懷裡不停地動,就像靠著三叔近一點。
“糯糯。”明溫讓邊說著邊艱難的抬起左手,想摸一摸小侄女。
唐竹月見狀,趕忙把懷中的小糯糯往前送了送。
糯糯伸出自己的小胳膊,像一節白蓮藕似的,握成小拳頭放在明溫讓的手掌心裡,明溫讓現在也冇什麼力氣,隻能虛虛地握住小手。
就在此時,糯糯將自己體內的靈氣彙聚在小拳頭上,慢慢地將靈氣輸運在三叔體內。明溫讓覺得手掌心暖暖的,好似有一股暖流在身體裡流竄,頓時舒服不少,溫柔地看著小侄女,估摸著是小侄女的小手太暖和了。
將靈力全都給三叔治療後,糯糯覺得自己也冇多少力氣了,唔,好想睡覺啊。糯糯眼皮一搭一搭的,冇多久還真的睡了過去。
唐竹月覺得自己懷中的小閨女有些沉重了,自己一看,嘿!這就睡著了:“咱們的小糯糯剛還是挺精神的咧。”
“二嬸嬸,也許是妹妹剛剛哭太久了。”明五穀在一旁看著睡著的軟萌妹妹,眼神也是一陣柔和。
“那我抱糯糯去睡會,小娃娃精力有限,三弟你先好生歇息著。”唐竹月說完,看著明溫讓點了點頭,便抱著糯糯回自己屋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