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畫完,手機響,是萬昌隆標誌性的大嗓門,問他在哪?說一起晚飯。
“萬大藝術家,小點聲,有藝術家說話像張飛李逵似的嗎?”林葳笑道。
萬昌隆哈哈大笑,“兄弟麵前還是保持本色的好。”
萬昌隆是林葳的高中同學。他小時候跟舅舅學了點相麵卜卦看風水的知識,高考落榜後,便來京城闖蕩。
但江湖路充滿了坎坷,因為他嘴巴冇毛,太年輕了些,所以雖然伶牙俐齒,老萬還是喂不飽自己的肚皮。
最後,他給自己找了個兼職:吃軟飯。
為了將自己賣個好價錢,他留長髮,把自己打扮成一個落魄陰鬱的藝術家,為此還賣血去學了幾個月的畫畫。
他畫的是抽象畫,就是那種他自己看不懂、彆人也看不懂的鬼畫符。
憑藉著破舊衣服上的油彩、長髮,不時吐出的幾個畫壇名詞,他成功傍上了一個富婆,第一炮打響,終於解決了吃飯問題。
此後便周旋在各路富婆之間。
林葳那會對三個債主還真冇撒謊,真有一個二百斤的富婆追他,就是跟萬昌隆聚會認識的。
林葳來京後,兩人聯絡上,畢竟是同學兼老鄉,關係相當不錯。
林葳將十根金條藏起來,下樓打車去了飯店。
兩人約在了長江路上一家川菜館,見麵後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雖然都在京城,但二人都忙忙碌碌,已經有一個多月冇見麵了。
不僅他二人,萬昌隆還帶了兩個女人,“我好兄弟林葳,這個是莎莎,這個是棠棠。”萬昌隆介紹道。
莎莎?棠棠?林葳知道老友是給自己準備了一個。
他誇張地伸展雙臂,要跟兩個女人擁抱。
萬昌隆推了他一把,笑道,“去跟棠棠擁抱吧。”然後摟著莎莎坐下。
二女均笑。
莎莎麵目姣好,腰身窈窕,黑色的包裙下,兩條修長的美腿甚是惑人眼球。
棠棠儀容嬌媚,雙腿筆直渾圓,凶前欺霜賽雪的白膩中透出一道深深的溝壑,她跟林葳大方擁抱,然後一起坐下。
點過菜,服務員離開後,萬昌隆看著林葳,正色道,“大運見行癸亥,戊土得癸水滋潤,兄弟,看你眼角眉梢之細軟豐潤,好像剛剛經曆一場劫難,但事情又有了轉機。”
林葳瞪大了眼睛,驚愕道,“哥們,我第一次發現你還是有兩下子的!”
萬昌隆瀟灑地一甩藝術家標誌性的長髮,得意道,“那當然了。”
他問起緣故,林葳簡單說公司剛經曆了一點小挫折,但自己在股市上又賺了點錢。
他冇有說起破產被騙的事情,既然自己的情況馬上好轉,還是不提的好,關鍵是神筆馬良的事情也冇法跟彆人講,那實在太駭人聽聞了。
聽說他跟王佳佳分手了,萬昌隆大喜道,“雙喜臨門,來,兄弟,乾一個!”
四個人放下酒杯,萬昌隆對林葳道,“雖然我隻見過王佳佳一次,但那個娘們光斜視以多淫,臉媚眉彎,身不搖而自顫、舉止輕浮,不是什麼好貨。”
林葳驚訝道,“老兄,你在哪整這些神神叨叨的詞啊?”
“哥哥我是乾什麼的啊?你真以為我是騙子呢?腦子裡有東西的!”說完,萬昌隆得意地指了指自己腦袋。
莎莎和棠棠也讓萬昌隆看相,萬昌隆說前者麵如滿月,會家道興隆;後者唇若紅蓮,註定一生衣食豐足。
二女大喜。
林葳講了酒店遇到王佳佳的事情,惹得三人大罵賤貨。
林葳笑道,“我們是渣男遇到賤貨,誰也彆說誰,但那個賤貨居然跟我要分手費,哈哈哈。”
說起這些話題,莎莎和棠棠毫不反感,前者摟著萬昌隆的胳膊,顯然已經馴化好了。
後者不斷看著林葳痞帥的麵孔,眼睛都要滴出水來。
林葳對她邪魅一笑,托起她的下巴,對著誘人紅唇深深吻了下去,激吻過後,棠棠麵頰酡紅,嬌軀發軟。
莎莎看著二人,嬌笑道,“要不你們撤吧。”
萬昌隆大手一揮道,“速速吃飯,飯後去唱歌。”
兩個女人去洗手間時候,萬昌隆得意地對林葳揚揚下巴,笑道,“怎麼樣?”
林葳豎起一個大拇指,他問萬昌隆的近況,然後讓老萬注意自己的腎。
在天上銀河夜店,林葳與萬昌隆包房外抽菸時候,遇到一個瘦高個男子,他看到萬昌隆後笑道,“萬兄,太巧了。”
“哈哈哈,老常,這是林葳,我的好哥們,拍賣大亨股票大鱷,這是常友坤,也是老友了,潘家園古玩市場的大拿。”
林葳和常友坤握手,均笑萬昌隆太誇張。
三人簡單聊了聊,聽說常友坤是潘家園的,林葳突發奇想,如果自己找來一件高仿古玩,然後在畫畫時候做舊,那麼會不會出現一件真品呢?
或許可以試試,畢竟現在神筆馬良的功能還在摸索中,不必給自己設限。
有了這個念頭,林葳跟常友坤請教了不少古董方麵的知識。
本來拍賣公司與古玩圈肯定是聯絡緊密的,但林葳的河圖拍賣是騙子公司,他在前天被騙之前,還從未接觸過真的古董。
二女出來叫,常友坤也有朋友等著,三人分開。
林葳和萬昌隆進來又喝了一會兒酒、唱了兩首歌後,棠棠湊到林葳耳邊,吻了吻他耳垂,低聲道,“我們走啊?”
林葳點頭,跟萬昌隆莎莎道彆,二人曖昧地笑著,揮揮手讓他們先走。
兩人打車去了棠棠那裡,林葳有些喝多了,隻覺得棠棠攙著他,進了一棟彆墅。
他醉醺醺躺在大床上,不一會兒,香噴噴的棠棠壓了上來……卿卿我我,樂極情濃怡然感之。
‘吻’過細滑的脖子和漂亮的鎖骨,她柔媚婉轉的聲音,就好似一劑強效藥,勾得男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