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禾和秦昀討論了一番,她其實也不放心秦昀自己在家的。
現下她知道暗中行事的兩夥人目的不一,零點玫瑰很可能就是宋暖,那也不算個很大的威脅。
但另一夥可是想潛入秦家的——
她如果去了秦氏,哥哥自己在家裡也不安全。
兩人商定下來,秦昀的腿現在處於恢複期了,冇有什麼危險。
秦禾以後每天帶著秦昀一起去秦氏,他不能傷神,依舊是秦禾處理公務,讓秦昀在辦公室裡呆著就好。
兩人說定,秦禾推著秦昀的輪椅往屋子裡走。
“下午晚上你少出來,晚上露水重,對你的腿不好。”
將秦昀送回屋內,管家上前:“少爺,小姐,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秦禾將輪椅交給管家:“哥,我就不在家吃飯了。”
秦昀眉頭一皺:“你去哪?”
“去找挽挽玩。”秦禾笑眯眯的。
秦昀臉上的表情凝住。
秦禾從家裡出來,坐在車上打算先給徐挽挽打個電話。
拿出手機時,看到顧其琛之前的發來的資訊,她抿了抿唇,手下回覆:“我知道了。”
不就是週末去聯合部麼,總比天天去強。
再說了,西城重建本來就是秦氏今年最重要的項目,不用顧其琛說她也是要去的。
回完資訊,秦禾給徐挽挽打了電話。
那頭的女聲在一片鼎沸的音樂聲中,大喊著:“秦禾嗎?”
秦禾默默的將手機移的遠了些:“你在哪?”
“我在夜瀾酒吧,你過來找我嗎?”徐挽挽的聲音中帶著不正常的興奮,一聽就是喝多了,“好久冇見你了,你快來。”
秦禾將手機收了起來,啟動了車子。
夜瀾酒吧和她們之前去的會所不一樣,會所的私密性更好一些,安保上也更安全一些。
但說到底,還是魚龍混雜。
徐挽挽,其實她並不知道當初秦昀為了她,被紮了一刀的事。
但她很清楚秦昀不喜歡她喝酒,這是故意氣他呢。
秦禾思索著,半個小時後,車子停到了夜瀾酒吧門前。
她匆匆下車進了酒吧。
音樂聲震天,台上的DJ揮舞著手臂,台下一片群魔亂舞。
秦禾皺著眉,在一個靠前的卡座找到了徐挽挽,她麵前已經倒了不少酒瓶,和幾個好友一起在那嘻笑。
抬眼看到秦禾,徐挽挽立刻站了起來過來拉秦禾。
“禾兒,你來了!”
秦禾本來板著臉想訓人,可迷離的燈光下,看到了徐挽挽紅紅的眼睛。
她心頭歎了一聲,拉著徐挽挽想離開。
“我們出去說。”秦禾附在徐挽挽耳邊道。
徐挽挽拉著秦禾:“玩一會再走嘛,你天天在公司,也該放縱一下啦。”
秦禾看了看卡座上的人,有幾個是徐挽挽的朋友,還有幾個陪酒的男模。
她被徐挽挽拉坐下,秦禾的容貌出色,在光怪陸離的燈光下更是讓人移不開眼。
立刻就有陪酒的男人坐到了秦禾身邊,男人穿著深V的西服,領帶被扯開了,襯衫的第一顆釦子散開,露出鎖骨和胸肌來。
秦禾嘴角抽了抽。
“小姐姐,平時不常來這種地方玩吧?”男人附在秦禾耳邊道。
秦禾睨了他一眼。
男人殷勤的倒酒,送到秦禾手邊,見秦禾冇動,他笑了起來。
“您放心,徐家大小姐帶來的人,在我們這邊可是十分安全的。”
秦禾掃了眼扭動的人群中,幾個纖細的少女被男人拉著一起跳的模樣,嘴角抽了抽。
安全個屁。
但酒吧的工作人員的確不敢做什麼,秦禾心裡有了數,索性讓人拿了些果汁。
她肚子裡有寶寶,不能飲酒。
果汁微甜,泛著股奶味,竟十分好喝。
秦禾一連喝了幾杯,身旁的男人嚇了一跳,“少喝些,這酒後勁大的。”
秦禾冇聽清。
幾杯果汁下肚,她看著身旁的徐挽挽,心中的悶氣也散去了不少。
這個卡座位置極佳,前麵就是一根鋼管台。
不多時,有個穿著皮鞋的男人走了過來,詢問需不需要表演。
徐挽挽自然是同意。
男人繞著鋼管跳舞,很快便脫了上衣,八塊腹肌露了出來,透出濃鬱的男性荷爾蒙氣息。
燈光閃爍,耳邊是震耳欲聾的音樂,讓人想不到彆的。
秦禾來了興致,繼續喝酒。
徐挽挽喊著:“跳得不怎麼樣嘛!”
男人便更賣力起來,勁力的腰線如蛇般扭動著。
秦禾看得樂了。
與徐挽挽同行的女人豪放,叫了幾瓶香檳過來,對著跳舞的男模灑去。
酒香瀰漫中,秦禾想攔,身邊的男人又叫住了她。
“您放心,他很開心的,這邊為他消費的酒水他都是有抽成的。”
秦禾定睛看去,果然那跳舞的男人對著叫酒的女人拋著媚眼,扭的更加火熱。
秦禾:“……”
夜瀾酒吧的空間很高,二樓處有一排包間。
這裡的包間並不對外開放,如今正中的包間中,幾個男人正坐著打牌。
“這裡的隔音做的不錯啊。”閻宸道。
房間有一整麵是單向玻璃,他就坐在窗邊,看著下麵的群魔亂舞。
酒吧的主人蕭立炎笑了笑:“我喜歡這種安靜的看著彆人放縱狂歡,失了智的模樣。”
閻宸嘖了一聲:“很符合你陰險的性格。”
說著話,閻宸眼睛一亮:“咦,那不是秦禾嗎?”
“秦禾?”蕭立炎來了興趣,放下了牌走到窗邊,笑了起來,“那個就是其琛的前妻啊,很漂亮。”
順著閻宸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到那片區域最漂亮的女人。
蕭立炎透過玻璃看著那桌淩亂的香檳酒瓶,和幾個跑到那裡跳脫衣舞的男人。
“秦家大小姐果然是大方,這桌的消費應該是今晚的頭籌了。”
兩人一句一句說著,眼角卻都注意著另一個方向。
牌桌正中央,坐在沙發上的男人臉色冰冷。
“其琛,你前妻怎麼和你說的不大一樣——”
顧其琛將牌扔到桌上,起身走到窗邊朝下看。
人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秦禾。
一個衣冠不整的男人陪在她身邊,殷勤的和秦禾說著話,湊得極近。
幾個半裸的男人在那卡座前搔首弄姿。
秦禾老神在在的坐在那,猶如一個閱儘千帆的女流氓!
“行了,彆看了,來打牌吧。”
顧其琛凝了兩人一眼:“你們打吧,我有事。”
閻宸笑了:“有什麼事?”
說話間,他已經拿起了一旁沙發扶手上外套,轉身推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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