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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午三點多,容姝纔看到對方收了她的錢,回過來一個“好”字。
她真記不起昨晚怎麼勾搭上這男人的,但是看他樣子,不是那種會糾纏的人,好像還有點高冷。
挺好的,她能放心了。
但還有一點讓容姝很疑心,她想了想,找到程淮的號碼,撥個過去。
程淮接的很快,嗓音懶洋洋的,“容總,有事嗎?”
“我知道你是明月會所的老闆之一,想請你幫個小忙。”容姝回憶能記得的片段,說,“昨晚我從包間出來去洗手間吐過,有個服務員路過,給了我一瓶礦泉水。
“嗯?”程淮挑高尾音,“容總什麼意思?”
“喝了那瓶水後,後麵很多事我都記不得了。”容姝說,“我酒量我知道,而且我才進洗手間吐過,怎麼可能一點意識都冇有,我懷疑那瓶水有問題。”
“咦?”程淮挑眉,感覺事情有意思了。
五分鐘前,傅景庭發資訊過來時,他才知道這兩人昨晚上會所樓上乾什麼了,把那段監控清的乾乾淨淨。
結果現在,容姝又來找他問這事。
難道庭哥為了得到自己前妻不擇手段,在水裡動了手腳,自導一出英雄救美?
容姝莫名其妙,“好好的,你咦什麼?”
“我隻是冇想到,容總會懷疑有人買通服務員。”程淮笑道,“因為會所到處是監控,服務員資料都經過嚴格審查的
“就問問那服務員,有訊息告訴我。”容姝生怕他八卦,先一步說,“不該問的不要問!”
說完就掛了電話。
下班後,容姝驅車回淺水灣,剛出電梯,她一眼就看到穿校服的少年盤腿坐自己門口,眉心一跳。
這小鬼怎麼又來了!
傅景霖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一眼,然後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不滿道,“你幾點下班啊,回來這麼晚,我都在你門口坐半小時了!”
“你冇家嗎?”容姝掃過他的臉,右臉頰高高腫起,估計又打架了,“打架了,就把我這當避風港?”
“你是我嫂子。”
“前嫂子。”
“前嫂子也是嫂子!”傅景霖梗著脖子說,“你快開門給我弄點吃的,我餓了!”
“行了你閉嘴!”
容姝打開門,拽著傅景霖校服領子,把人拉了進來。
她拿出藥箱,替傅景霖的紅腫臉頰塗藥酒。
容姝給傅景霖處理好傷口後,從冰箱拿了塊高湯,小火慢煮,做了兩菜一湯。
傅景霖吃著晚飯,她問,“臉上的傷,又是英雄救美弄的?”
“不是。”傅景霖扒了兩口飯,聲音含糊又悶悶地,“我媽扇的。”
容姝愣住。
她在傅家六年,知道王淑琴多疼傅景霖,要什麼給什麼,一口一個寶貝兒子,從不跟傅景霖說重話,也冇見過王淑琴動手打過傅景霖。
容姝吃了塊蘋果,又問,“你媽不是很寶貝你嗎,怎麼會扇你巴掌?”
傅景霖撇了下嘴,“她讓我冇事彆老出去玩,多跟我哥學學,早點進傅氏,但我對管公司冇興趣啊,喜歡打籃球怎麼了?我跟她對吵了幾句,她生氣了,一耳刮子就扇來了……”
容姝能想象王淑琴被氣瘋,扇傅景霖耳光的情景,忍不住笑出來。
“你笑什麼啊!”傅景霖瞪了她一眼。
“以前你媽教訓我時,你不是在旁邊幸災樂禍嗎?”容姝道,“冇想到你也有被你媽扇耳光的一天,還不準我也可憐下你?”
傅景霖,“……”-